說完舉杯共飲。王清不能多飲,但此時盛情難卻,連幹了三杯酒,劉通又代表王清一一回敬了眾人。一位老者,拈著花白的胡須說:“三位小兄弟為南堡子除去狼患,實是上天恩澤我村民,然老朽至今不知三位高姓大名?”說著把準備好的紙筆拿來說:“請三位留下姓名,我村民日後好記住三位的銘世功德。”
這位老者看來是位老先生,說起話來文縐縐的,老者把紙筆和一塊黃布放在劉通麵前要劉通贈言留名。這下可難住了劉通,一來他從小沒喝過多少墨水,二來不想留下真實姓名。故而提筆遲遲不能下筆。大家以為他是謙虛,立時都站起來,要求留下姓名。正當劉通尷尬為難之時,王清笑著接過毛筆說:“此事小弟代勞,請大哥坐下吃酒!”王清把那塊黃布鋪在條桌上,蘸濃墨寫下四句話:
為民除害,天理昭然。
仕達明浩,宇文其中。
丁卯,四月二十六日
王清笑著擱下筆道:“獻醜了,獻醜了。”老先生手拈胡須,仔細地品味著:“好字,寫的瀟灑不俗,真是顏柳之功底,二王之雄風啊,可惜沒有三位大名呀!”
王清笑答:“文藏其名,解開為樂!”
老者聽後,又仔細品嚐了一陣後,臉一紅搖頭道:“文機深妙,高深莫測,恕老朽一時難以解開,慚愧慚愧呀!”
劉通看後同王清相對大笑起來。這王清利用四句話,十六個字,既點明了打狼之事,又巧妙地把他們三人的字編藏入內,那老先生雖能咬文嚼字,然而一時也難以解開這團字謎,反倒弄巧成拙,把自己搞得不自在。
……
“快來吃狼肉嘍!”
那個廚子端來一大盆熱氣騰騰地狼肉。一個四十多歲的後生,兩眼一紅,抓起一塊狼肉,狠狠地咬了一口說:“俺八歲的小外甥被這畜生吃了,俺今天吃它的肉,這叫一報還一報。二毛啊,舅舅替你報仇了……”
說完又大口大口地啃起狼肉來。
王佃陽也抓起一塊狼肉,啃了兩口道:“嗯,這狼肉還他媽的挺香,我還是第一次吃狼肉哩,看來這兩夜的功夫沒白下!”
第二天早飯後,王清三人推辭了鄉親們的挽留,備好馬上路了。南堡村民男女老少一直把他們三人送出村口,直到望不見了,才返回村裏。
偏關南堡子打狼一事,王清後來常同他的部下說起,總是講的傳奇動人,津津有味。
據說一位善推周易八卦的先生說過,王清日後被自己的部下行刺身亡,與南堡子打狼一事有關。說那三隻狼正是王清,劉通,佃陽的化身,那隻凶狠狠毒的小灰狼是王清。而那隻大個子的灰狼是劉通,劉通後來被大火燒死正應險了這個預言,王佃陽後被槍打死,也死於非命。當然這些話是後人杜撰的迷信說法而已,不足為證。其實人和狼有什麼必然的聯係呢?王清之死,客觀地講,主要是他自己選錯了道路,沒有順應曆史發展的潮流而自掘墳墓。至於後人說王清是蒼狼下界,騷亂大同十八秋,更是無稽之談。此是後話,暫勿多言……
書寫到此告一段落,要知王清三人離開南堡去了何處,咱們下章接著再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