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那身形步伐,倒不像葉牧,似乎比葉牧更加穩健,但細細一看,不是那蠢貨又是誰?那柄破木劍還藏在袖子裏,露出半截劍柄。
“好哇,當真敢來!”秦羽可揮一揮手,眾弟子便停止練劍,站成一排等著葉牧,看那架勢,真是像要吞了葉牧一般。
葉牧走到秦羽可麵前便停住腳,看了看虎視眈眈的秦家子弟,淡淡道:“我來晚了。”
秦羽可見葉牧樣子,心中一驚。這葉牧的樣子和昨日判若兩人,雖然相貌變化不大,仍可分辨得出,但他五官和臉型都有了細微改變,與其說是更英俊了,倒不如說是,更妖異了。
原本瘦小的身體雖然健碩了一些,但仍舊清瘦,而皮膚卻變得白皙細膩,比起以前佝僂的樣子,更像所謂的美男子、小白臉。
而他的頭發也是一夜之間長了許多,眼看就要過腰,被一根麻繩簡單束著,其中還摻雜著一縷一縷的白絲。
“你怎地變成這般樣子?昨晚你做了什麼?”秦羽可皺眉,上下打量葉牧,還是有些不敢置信。
“沒做什麼,不是要找我比試嗎?開始吧。”葉牧對昨晚發生的事絕口不談。
他也沒什麼可談的,連他自己都不知道在他身上發生了什麼。
秦羽可點了點頭,知道這葉牧來也隻是為了比試,多說反而無益。
“秦聰。”秦羽可喚。
“大師兄,我在!”
“動手吧。”
“是!”
秦聰上前一步,從腰間拔出一柄木劍。
秦羽可回頭一看,正巧看到秦聰手中的木劍,一呆間,問道:“這是什麼”
“回稟大師兄,是木劍!”
“廢話,我還不知道是木劍?你的銀水劍呢?”秦羽可怒問。
“回稟大師兄,為了公平,我也用木劍!”
“愚蠢!這是不尊重劍神!取出銀水劍來!”秦羽可喝道。
“是!”
語畢,秦聰將手中的木劍丟開,手腕一抖,一柄銀色仙劍出現在他手中。
葉牧看著這對師兄弟一唱一和,也不言語,將袖中的木劍抽了出來。
“等等!”秦羽可伸手擋住葉牧,道,“我突然覺得這場比試不公平!”
“如何不公平?”葉牧皺眉看著秦羽可,不知他又耍什麼花樣。
“刀劍無眼,而秦聰年幼,下手不知輕重,隻怕誤傷了你,事後蘇晨要來找我們麻煩。”秦羽可道。
“不會,這是我們之間的比試,不會讓師姐介入。”
“口說無憑!”秦羽可突然從懷中取出一張宣紙,遞到葉牧麵前,“當簽生死狀!”
葉牧愣了一下,低頭去看,隻見那宣紙上洋洋灑灑寫著不少條目,但大意都是說這是一場公平對決,若有損傷後果自負。
葉牧吃了一氣,心道這秦羽可竟早已準備好了生死狀,看樣是勢在必得,必要狠狠羞辱自己一番!
“怎麼,簽是不簽?”秦羽可陰惻惻笑道。
“劍神師兄,放心,我不會打傷你!”秦聰見葉牧猶豫,急忙補充道。
葉牧聞言一呆,他驚訝地看著秦聰,沒想到這個孩子會說出這般話來,當真認為他毫無勝算嗎?連羞辱他,都需要用上這樣一個孩子嗎?
秦羽可正待再說,葉牧卻擺了擺手,咬破食指在哪生死狀上按了手印。
“不愧是劍神!”秦羽可笑著點頭,又將生死狀遞給秦聰。秦聰也咬破食指,按了手印。
“好!大家退後!我宣布,比試正式開始!”隨著秦羽可收回生死狀,大吼一聲,一眾外門弟子全部退開,分散至各個樹梢,挑選位置觀看即將展開的淩辱。
眨眼之間,場地空曠起來,隻有葉牧和那個比他矮了一頭不止的孩子互相對峙。
“師兄,你先出手吧,我讓你三招!”秦聰表情嚴肅,認真地道。
此話一出,饒是葉牧業已無法忍受,當下也不廢話,木劍一引,直奔秦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