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說,遙遠的東方,有著這樣一處淨土,它包含著深厚的神話色彩,被世人稱為青丘之地。
這裏四季如春,物產豐富,連綿起伏的山巒之中,住著各類種族,以狐族居多。
九尾狐,便是這裏王的象征,精通各種法術,世世代代在此修行,統治著青丘之國。
眼見狐族勢力崛起,神族為了避免狐族作亂,便與狐族簽訂契約,不得擅入人界,如違此誓必遭天罰。
青藤古樹下,一位白發垂地三尺,雙眉及腰的,仙風道骨的老人,手持法杖叫喊著:“白冥!”
這位老者,是狐族族長月痕子,已年過千載,九尾仙狐,修為深不可測。
月痕子見無人回應,雙耳微動,嘴角浮現出一絲笑意。將法杖朝地一擲,地麵微微顫動,隨即樹上穿響徹雲霄的尖叫聲。
一個少年從天而降,掉在月痕子麵前,眉清目秀,麵容俊俏,發發叢中一雙白耳,身著金縷白袍。
這少年正是白冥,白冥拍打,除去去了身上塵土,苦笑道:“爺爺,還是讓你找到我了。”
“白冥,不要胡鬧,快隨爺爺前往聖殿,參加你的成年大禮。”
“不去,生辰就在這古樹下過便好,聖殿有什麼好的。”
“胡鬧,你作為白帝後人,成年大禮,正是你繼任你父親王座的機會。”
“不,我隻想過著遊魚的生活,至於王位,自然由能者勝任。”
話音剛落,月痕子便揪著白冥的耳朵,前往聖殿。
“不,我不要去……你放手!”白冥一路反抗,卻沒一點作用,很快被拖入聖殿的大殿。
大殿之上,一個金光閃閃的皇座格外耀眼,幾根金光亮麗的大柱下,許多狐族的長老已坐等許久。
月痕子拖著白冥坐上了皇座,白冥在一旁撫摸著彤紅的狐耳,望著殿下狐族長老,停止了吵嚷。
“久等了,本座因事來遲,還請諸位見諒。”月痕子正襟危坐,高聲說道。
“族長言重了,不知此次狐族大會有何指示?”一個狐族長老杵著拐杖恭敬說道。
“大家都知道,青丘之國,繼白帝至今,多年無主,我以是殘燭之年,本次大會一來是為了白冥成年之禮,而來是擇出新一任的王。”
下麵傳出長老們議論聲,推舉之人更是五花八門。
一個麵容清秀,少女麵孔卻已是滿頭白發的長老說道:“青丘之地素來以九尾一族為尊,此次篩選首領,不如讓白帝之子白冥擔當如何。”
“奕秋長老,你有所不知,白冥年紀尚淺,怕是難當重任!”說話的正是當年與白帝爭鋒失利的黑狐王。
“哦,難道黑狐王心中也有人選,不如說來聽聽。”奕秋回應道。
“青丘之主,必須具備能力守衛青丘,有著王者的責任。”
“哈哈,黑狐王,不會你還妄想做這青丘之主吧!”奕秋望著黑狐笑道。
“不,不不,我所說的這人是夜陽峰的一奇子,資質非凡,若渡入狐族王室,狐族振興有望。”黑狐王向月痕子叩首一拜。
白冥在殿上傾聽著眾長老的熱議,心中卻對這王座沒有絲毫欲望,心中確實十萬大山,青丘之地。
白冥身居輝月山,青丘之地的腹地,東西南北各有四座大山,皆是九尾一族。
北有夜陽峰,南有勾月峰,東有朝陽峰,西有落竹峰。
“白冥是白帝之後,王位理應有他繼承,狐族在這青丘之地延續數萬載,不求殺戮,隻求安生,隻要治國有方,有何不可。”大長老出麵說道。
“不可,大長老,青丘之主豈能兒戲,如此,叫我青丘如何立足與世間。”一個麻衣長老問道。
“是啊,我隻不過是一個剛剛成年的毛頭小子,治理國家,還是交給大人們吧!”白冥嬉皮笑臉的說道。
“咳咳……胡鬧,聖殿之上豈能兒戲嬉戲。”
月痕子雙眼怒視著白冥,眼神中有一絲恨鐵不成鋼,但更多的是無奈。
“此次大會僅是確定領袖人選,既然大家意見各一,不如挑選出幾位候選者,一年後的試煉盛會在做決定。
“遵命,這幾天我就與眾長老商議入圍的選手,七天後昭告青丘。”大長老拱手說道。
“那再好不過,這次大會就到此為止吧,大家各司其職吧。”話音剛落月痕子便起身,倚仗帶著白冥離去。
眾長老也依依散去,黑狐望了望殿堂上的寶座,冷笑道:“什麼狐族族長,青丘之主也偏袒自己後人,虛偽!”眼神中充滿了恨意,隨即揮袖揚長而去。
月痕子帶著白冥又回往輝月山頂,那正是他們的住處,白冥又來到了古樹下,抱著古樹訴說著心中的瑣事。
“父親,不知你身在何處,我也不會被逼迫繼任青丘之主的寶座,皇權富貴並非我心之所往,閑雲野鶴才是我心之所向!”
“天之所趨,誰人能逆,世間皆求於安樂,又有誰能正真做到歸真,如若你拋棄肩上的責任,青丘滅跡不遠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