禿頭男人是這間雜誌社的副總編,得知幾人的來意十分驚訝。
據他所說,羅斌這個人做事向來很低調謹慎,也不知道這次是怎麼著得罪了頂頭上司,雖然這間雜誌社規模不大,統共也就十來個人,一向也沒抓到什麼受到關注的熱點新聞,但是這次羅斌惹上的麻煩似乎不小,上麵才急著要讓他離開,因此他才在三天前成功勸羅斌辭職,畢竟如果是公司辭退的話,他在行業內會受到不小的影響。
徐銳等人向雜誌社的副總編要了羅斌家的地址,再次驅車前往離市中心距離不近的半城區。
半個小時後,寧隋陽的大切諾基停在了S市舊城區的一條巷子外,徐銳、寧隋陽、丁曉嵐三人拿著從禿頭副總編那裏得來的地址,在陰暗的巷子裏尋找羅斌的租房。羅斌不是本地人,他是在本地大學讀完新聞專業以後就直接在本市找了工作。
陰暗又狹窄的巷子裏,陽光被周圍毫無規則的建築擋住,照射不進來,明明是7月份的天,走在這巷子裏卻讓人覺得有些陰冷。三個人一前一後,寧隋陽拿著寫著地址的紙條走在最前麵,徐銳走在中間,丁曉嵐緊隨其後。
巷子盡頭,一閃老舊的木門開著,木門裏麵是一個四合院一樣的院子,院子裏,木門正對麵、左右兩側的三間房子都很老舊,石頭和木頭建造的房子,木頭都似乎散發著潮濕的氣味,寧隋陽看了看手中的紙條,徑自走進院子裏麵。
“想不到S市還有這麼破落的地方。”
丁曉嵐嘖嘖感歎。
“你們找誰?”右側的老房子裏走出一個端著簸箕的老太太,神色緊張且充滿警戒地打量著三人。
“老人家您好,請問羅斌是住在這裏嗎?我們是他的朋友?”徐銳從寧隋陽身旁走出來,微笑地問道。
“小斌?沒聽過他有什麼朋友啊!”那老太太神色沒有放鬆警惕,順手指了指四合院正中央、木門正對麵的舊房子,“那裏麵。不過他昨天受了點傷,你們自己進去吧。”
“受傷?”丁曉嵐和徐銳異口同聲地問道。老太太似乎不願意再多談,直接指了指那破舊的房門,就端著自己的簸箕走進了自家屋子裏,寧隋陽掃了一眼這老舊的院子,率先走向那正中的屋子。
推開老舊的木門,一陣潮濕的黴味衝鼻而來。
“好歹也是一個記者吧,怎麼住這種地方……”
“曉嵐!”
丁曉嵐吐了吐舌頭,不好意思地看了一眼徐銳。
“是誰在外麵,咳咳……”男人的聲音伴隨著咳嗽聲從屋子裏麵傳來,與此同時寧隋陽和徐銳已經一前一後走進了聲音傳出來的內屋裏麵,丁曉嵐猶豫了片刻,也跨著步子走了進去。
“羅斌?”寧隋陽皺著眉頭站在內屋的門口,這內屋大概就是這老舊房子唯一的臥室,狹窄、老舊、潮濕,隻能放得下一張床,床的旁邊大概是被現任主人擠了一張電腦桌,桌上放著一台起碼用了三年的黑色筆記本電腦,而屋內唯一可供小憩的家具——床上,躺著這個屋子的主人。
“你們是……”
徐銳走上前,“羅斌你好,我們是K城電視台來的記者。”視線落在床上臉色蒼白的男人身上,想不到這個寫出驚人報道的小記者竟然還這麼年輕,大概也和寧隋陽差不多年紀,隻是他此時手臂被繃帶綁著,臉色也十分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