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曉嵐,你可以閉嘴了。”寧隋陽冷冷地道。
丁曉嵐吐了吐舌頭。徐銳眼神怪異地看了一眼寧隋陽,這家夥會擔心她?怎麼可能,小孩子又在亂講話了。
“有什麼發現嗎?”曉嵐走上前,站在徐銳的旁邊,兩人麵前就是被燒成廢墟的教學樓。
徐銳搖頭。眼前隻有一片廢墟,她並沒有看到多餘的“東西”。
吱呀一聲,鐵門再次發出響聲,三人回頭,看見站在鐵門前的發色有些斑白的微胖女人,女人五十多歲的模樣,身穿灰色的被磨得有些痕跡的大衣,臉上也布滿了歲月的痕跡。
她十分和善慈祥地看著他們。
“你們是……”
“我們……”
徐銳打斷丁曉嵐的話,搶先說道,“你好,我們是鄰市來旅遊的學生,聽說這裏出了事,我們過來看看。您是……”
曉嵐本就是學生,寧隋陽的模樣,像藝術學院的,倒是自己隻有厚著臉皮裝嫩了。
老人心痛地看了一眼已經變成廢墟的教學樓,語氣沉痛地道,“我是這座幼兒園的園長。”她看向徐銳,上下打量,“你說你來這裏看看?”
“我哥哥的孩子在這裏上過學。”
“哦,你們……不嫌棄的話,進來坐坐吧。”她指著唯一剩下的獨棟辦公室,“園長辦公室就在一樓。”
三人跟在園長身後,走進幼兒園的辦公區,一樓,說是園長辦公室,其實裝修十分簡單,一眼了然。牆壁上貼了淡黃色的牆紙,室內就一張辦公桌,幾張椅子,一個火爐,便再也沒有其他。
這甚至說得上是簡單的陳設,一點也不像一個幼兒園的園長辦公室。
“自從火災發生後,家長們把孩子接了回去,雖然我們在想盡辦法重建幼兒園,但短時間內是不會看到孩子們了。”這位自我介紹姓鍾的園長給倒了水,三人趕緊去接。
“園長,我們看到報道了,說當時午休,園內午休時隻有那幾個孩子嗎?”丁曉嵐坐在一張木凳子上,不習慣地扭了扭。
“哦,我們園裏的孩子都是這周圍附近人家的,距離遠的也不肯把孩子送過來,中午的時候他們都會回自己家,隻有那幾個孩子,是距離這裏三公裏處的‘愛心孤兒院’收養的,所以他們隻有月底的時候,孤兒院的工作人員會來接他們回去。”
“遇難的孩子,都是孤兒?”
“哎……是啊。”說起那些死去的孩子,鍾園長老淚縱橫,“都怪我,出差之前沒有交代好教工檢查一下電路,才出了這種事……”
“和孩子們一起遇難的,還有一位老師吧?”徐銳裝作不經意地問道。
“嗯,小李在這裏也呆了五六年了,沒想到……”說著,她眼睛裏又冒出了淚花。
“好了園長,你就不要再難過了,誰也沒想到事情發生得這麼突然。”丁曉嵐安慰後,看了徐銳一眼,“我們也該走了,出來時間夠久了,園長,我們改天再來看你。”
鍾園長將三人送出了幼兒園鐵門門口,便原路返回了自己拿簡陋的辦公室。7月的天,沒有一點炎熱,竟然還有些微微的冷意。徐銳看著那在廢墟裏唯一幸存的辦公區,腦海裏快速地閃過一抹怪異。
“我覺得有點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