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對她說這不是我的錯,錯的是她自己。她不該把伸向我兩腿之間,握住我那裏的手,去捏我的褲袋。

我褲袋被她捏出的錢包與手機相擦的悉嗦聲,與她那撩人的呻吟相伴,顯得太不協調。一下子就讓我想起了曾經上過的劉若萍的當。而她,又哪裏比得上劉若萍萬一。

我已漸漸明白,她不過是隻“雞”。在旅館裏活動,專掙單身旅客的錢的“雞。”

而且,我也明白,一住進這個旅館我就進入了一個圈套。而險些套得我無法自拔的是那杯服務生泡的茶水。

我不該因老板娘的表情,去喝那杯茶。

那不是杯普通的茶。

不然,喝在嘴裏,不會是奇怪的滋味。不然,我睡著了不會做那樣的春夢,不然,我在半夜裏被驚醒,不會心懷邪念的開門讓一個陌生女子進來。

我想起了,柔娜曾經也有過我今晚這樣欲罷不能的時候。她是喝了不隻是酒的酒。

今晚,我也一定是喝了不隻是茶的茶。

我用力的掐了掐我的腿。我讓自己在疼痛中保持清新。

但我知道這隻是短暫的,我很快就會被又一重欲望的浪,更加猛烈的侵襲。

我冷冷的道:“如果一個男人膨脹得這樣厲害,還能把他懷裏的女人推開,這個女人就不該再次坐在他的懷裏。”

她握住我那裏的那隻手鬆開了。

但她還在遲疑。

我問:“要不要我打電話報警?”

我得盡快讓她離開,然後去浴室裏洗個冷水澡。讓從水籠頭裏噴射出的水冷卻我就快再一次發作的欲望。

不然,隻怕我會再也堅持不住。

她不再遲疑,從我的腿上坐了起來,恨恨的離開了我的懷抱,猛地衝到門前,卻又倒了轉來,撿起地上的衣服,給自己那裸露的上半身套上。

她又恨恨的瞪了我一眼,才真正離開。隻是她出去時,卻把門關得異常響亮,遠不及她進來之前敲的那麼輕柔。

她還在外麵憤然的罵道:“媽的,根本就不是個男人!”

如果不是她罵了那句話,就在樓道裏漸行漸遠,我真極有可能要衝了出去,一把將她揪了回來,重重的按在床上,一邊征服她,一邊問,我到底是男人不?!

我決不相信有心靈相通的事,但她卻確乎仿佛明白了我的心思似的,在腳步聲就要消失在樓道的盡頭時,折了回來。

高跟鞋走在水泥地板上發出的“得得”聲,離我越來越近!

我急忙衝向浴室,脫光衣服,擰開水籠頭,讓冰冷的水從頭到腳,衝遍我的全身。

但她卻沒有進來。她忽然在門外的過道裏站住。

更遠處有另一個女子聲詫異的笑問她:“是誰,竟這麼抵擋得住?”

那聲音竟是嚇人的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