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換了從前,劉一浪決對容不下她這樣損自己。

她,一個雞,也有資格損他劉一浪,一家大公司的堂堂業務經理麼?!

然而,此時,劉一浪對她損自己的話,卻置若罔聞。他頭也不回,他甚至都沒看見都不知道她曾怎樣輕蔑嘲諷的對自己撇過嘴,就踉蹌著在酒店外的夜色裏風也似的越去越遠了。

這時,不僅是我,就是小玉,也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急急的衝向酒店的大門,衝向酒店大門外的劉一浪。

我緊張的是雪兒,那個人在電話裏對劉一浪說他有雪兒的消息!

小玉緊張的,除了雪兒,還有劉一浪。畢竟,劉一浪昨夜本就醉得虛弱不堪,不勝酒力,剛才卻又大口大口的喝了那麼多,他那踉蹌的身子,隻怕一陣風就能吹到。更何況,是剌骨的寒風。

然而,在酒店門口,那個放蕩妖豔的“雞”卻伸手拉住了我。

我沒想到會忽然被她拉住,我向前猛衝的身子,一個踉蹌,顯些跌倒。

小玉從後麵上來,扶住了我的身子。

“雞”對我笑,沒有半點歉意,隻是覺得好玩,隻是笑得嬌豔媚骨,她說:“怎麼不玩玩?我認識你。”

所有人都盯著我。連小玉也沒立即放開我,去追她心痛的劉一浪。

想想,在大庭廣眾之下,被一個“雞”拉著你,用所有人都聽得到的語氣對你說她認識你,你會是怎麼樣一副羞愧難當的窘態?!

我不是憤怒,我是惱羞成怒,惱羞成怒到了極點,她不僅耽擱了我追上劉一浪,得到雪兒的消息的刻不容緩的時間,她還用莫須有的話損得我顏麵掃地。

我猛地掙脫她,將她推倒在地,罵了聲:“沒廉恥的東西,誰認識你?!”

然後,頭也不回,憤憤而去。

小玉緊跟在我身後。

隻聽雞在笑,依舊笑得嬌柔媚骨,竟沒有半點自尊心受到傷害的樣子,她道:“嗬嗬,你不認識我,我卻認識你,盡管我至今也不知道你的名字,但我還記得,那夜,陪你來我們按摩房的那個女人樣的男子叫子鬱,他找的是他的舊相好,你卻挑了我們姐妹中最迷人的阿香姐……”

阿香?啊,我差不多要忘記的阿香。讓我在這個城市裏找到方向的阿香,讓我解讀什麼是女人的阿香,讓我對按摩女改變看法的阿香!

為了她,子鬱的舊相好,曾不惜破壞我和憶蘭的婚禮,然而,她卻沒有給子鬱的舊相好半點讚許,反是深深的責怪。

她說,愛一個人並不是要得到,而是要他幸福。

她隻留下了子鬱的舊相好帶給她的池豔為我買的那套衣服。她說,睹物如睹人,在想我的時候,隻要看一眼那套衣服就足夠。

從此,不再有她的消息。

她現在在哪裏,過得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