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織天女所言,道雲即刻回道:“好,我換,你織吧。”是呀,織天女這項要求確實不過份,道雲沒時間考慮,隻有忍痛答應了。
“嗬,捉弄你的,看來此人對你而言不簡單,好好好,我織,你先等片刻吧。”話才說完,織天女便著手織起噬元天巾,手動著紡紗機,拿著梭子由指尖處牽出一條金色氣線與梭上的細線交纏,金色氣線為織天女之元氣,得將元氣也織進去才能做出一塊好布。
待噬元天巾拿到,隻剩一物便能回草堂了。道雲靜靜的等在一邊。
忙了一陣後,“拿去。”織天女將手中的噬元天巾交給道雲。織完天巾,織天女氣色略顯虛弱,“不送了,你去救人吧。”揮揮手,織天女累的閉目養神。
“嗯,多謝。”接過天巾,簡單一謝,道雲匆匆跳入女羅宮中的水潭,順著水潭中的密道遊回長江,若非有要事在身,道雲也想好好答謝織天女,想到這,道雲不由得愧疚。
浮出長江水麵,道雲順著水流浮沉,心中盤算著最後一物該如何取得。一個飛跳,道雲爬上雲端,幻化成白蓮,飛往落日坡。
可這次道雲並不如之前急速前往,反之放慢速度,一邊飛著一邊觀探四方。
嗯,是樹精。總算讓道雲發現欲尋之物,飛的如此之慢,便是為了這目的。白蓮飄落,停在千年老榕樹前,此樹高約三層樓,樹蔭有十丈見方。
白蓮回複人形,道雲鼻子輕嗅,妖氣果然濃厚,是個好目標。
“是道雲對不住你。”隻說一句話,道雲十指化成利爪,扣入樹幹。
“啊啊。”道雲十指的插入,引來一陣慘叫,鮮紅的血液自樹幹中潺潺流出,濺了道雲一身刺目。
“唉。”口中歎著氣,但道雲的力道並未放輕,十指一屈,慘叫聲更為淒厲。
樹精痛的難受,老榕的氣根盤向道雲。可惜老榕的道行沒道雲高,氣根一接觸到道雲的身子全都著火燒成焦黑。
“同為精怪出世,道雲就給你個痛快吧。”反正樹精終究難逃一死,這麼下去也隻是折磨,臉色一獰,道雲十指將樹幹挖出一個窟窿。
啪喳一聲!血由窟窿噴湧出,腥臭迅速擴散,慘叫聲轉為寂靜。
扔掉手裏的木塊,望著手上的斑斑血漬,孽呀!
“別裝死。”道雲沒就此罷手,手再一刺,鑽入窟窿中,掏著樹幹內部。
“你為何要殺我?”死也要死個明目,老榕怨毒的開口問道。
“為救人。”將手快速抽出,濃稠的血紅牽出數條細絲。隨著道雲抽回的手,千年榕樹瞬間化成枯木,葉落滿地。“為取你的內丹救人。”補充說道,奈何老榕再也聽不見。
攤開掌心,手中多出一顆青色圓珠。
依珠色而定,道雲推判此珠算中等內丹,如此一來,還得需要一顆。
道雲小心的將樹精內丹置入腰間的白玉瓶中。
還來不及擦拭身上的血漬,彎下腰,利爪往土中刺入,拉出一隻鼠精。
“你要幹麻?”親眼目睹方才道雲殺掉樹精的經過,如今落入道雲手中,鼠精嚇的口齒不清。
“借你內丹一用。”本不想再殺生,時勢所逼。道雲口氣輕鬆,像在說件芝麻小事。
“借借借你內丹,我不是死定了嗎?”鼠精不知打那來的勇氣,衝著道雲頂嘴。
“是呀。”內丹一失,必死無疑,道雲合了合眼,繼續說道:“要怪,就怪你剛才不逃吧。”氣掌一震,震的鼠精頭暈腦脹,毫無反擊能力,道雲接著持扇往鼠精胸膛打去,鼠精一咳,內丹就這麼吐了出來。
順手接住,嗯,丹色研判,為劣等內丹,聊勝於無,將鼠精內丹一同放入白玉瓶中。
內丹被奪,鼠精身形逐漸透明,一直到消失。
道雲撫著白玉瓶,感觸良多,裏頭裝著兩條命,卻是要拿去換一條命,以二換一,自己這麼做,真的沒有錯嗎?
多愁善感無用,道雲飛奔往落日坡。
“來了。”沉重的鎖鏈拖地聲,是索命鬼差勾魂與攝魄。南陵子望著門外,鎖鏈聲愈發響亮,代表著鬼差的愈趨接近。
“南陵子。”這鎖鏈聲,齊夫人一聽便知是鬼差,怎會招惹上冥府?
“我會處理的,請放心。”朝著齊夫人一笑,南陵子答應道雲的事,赴湯蹈火也會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