環流所過之處,沒有任何東西能夠留下,就連足下的大地,也被千度高溫烤得火紅,發出了嗶嗶啵啵的聲響,更因過度幹凅而迸出無數的裂痕。
“這、這是怎樣的劍招啊?竟然有如此強大的力量實在是太可怕了。”淩天看到這等陣仗,幾乎被嚇呆了,近乎失神的呢喃道。
“淩兄,好機會。快使‘天鷹步鷹翔’。”這劍招確實有著驚天之威勢,但月仇還是一眼便看穿了其中致命的破綻,連忙出聲喝道。
其實,金烏劍法前麵兩式,月仇同樣瞧著了劍招中的缺陷,但可惜的是,以淩天的功力卻沒辦法以此弊端將之擊潰,所以月仇隻能悶不吭聲等待下一個機會。
聞得月仇的大喝,淩天方才如夢初醒,曉得該如何去作。隻見他氣貫雙足,一蹲一蹬,便如蒼鷹展翅一飛衝天,直上十尺高空。接著不必月仇吩咐,淩天也知道下一步是什麼,其手中細刃刀隨即高舉過頂,隨著身體自天而降,挾帶著急墜下落的威勢,迅若電閃的極致之速,朝著站在地麵的江中鶴由上而下劈出了似可開天辟地的一刀“蒼鷹狩兔”。
江中鶴見狀,不禁露出了一抹苦笑,淩天的動作實際上並不出他的意料之外,隻要在這時發動就連月仇也沒能看出的“旱地千裏”第二階段攻勢,淩天保證死無全屍,但是先前的打鬥早將他的氣力耗去了大半,而金烏劍法又是真氣用量極為龐大的武技,憑他僅剩的那些氣力能夠將第三式使出一半,已經算是相當勉強了,且體內的真氣更是似若遊絲,再無可戰之力。
“也罷,就這樣結束一生也無不可。反正天道盟已經拓展道如此規模,積欠盟主的恩情也算是償還了。”江中鶴見自己已無力回天,幹脆闔上了雙目,束手待斃。
俄頃,淩厲的勁風自江中鶴的頰側呼嘯而過,卻未有一絲鮮紅濺出。
江中鶴大訝,睜目望之,原來竟是淩天見江中鶴居然不再抵抗,便千鈞一發之際,將劍路轉過,劈至了他的身旁。
“為什麼不殺了我?”江中鶴不解,愕然問道。
落地後,淩天逕自將刀收回了鞘內,聞言僅是淡淡一笑:“因為你罪不致死。”說完便轉身向月仇走去。
江中鶴聽完淩天所言,不禁懵了。
“啊,對了。這村鎮裏的人們呢?你把他們怎麼了?”淩天兩人才剛邁出幾步,月仇驀地回過了頭來,開口問道。其天藍色的眼眸透出凜冽的目光,似乎隻要對方的回答無法令他滿意,就準備橫屍當場。
“他們都沒事,我隻著手下將他們關在西北邊的穀倉裏。”那目光瞧得江中鶴悚然一驚,忙不迭江那些村人的行蹤道了出來。
“你這人果然還不算太壞。”月仇露出了一抹迷人的笑容,語氣聽來相當愉悅,顯然江中鶴的回答令他十分滿意。
江中鶴見狀不禁籲了一口氣,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
察知自己竟會害怕一個文弱書生的江中鶴,對自己會有這種反應,甚感詫異,同時亦對月仇的身分來曆萌生了一絲惑意。
淩天感到股不祥的預感,擔心村人們會出一些意外,連忙向月仇招了招手,催促道:“月老弟,走。咱們趕緊救人去吧。”
“救人?不必白費工夫啦。那些人全死光了。”
四周仍算完整的房屋後,猛地竄出近十道人影,將淩天等三人給團團圍住。
來人清一色全穿著紅色為底、黑色為輔的長褂,全紅的勁裝長褲搭上烏黑的長筒靴,看來和烈日堂的製服極為相似。
其中一名臂上套有金環,為眾人領袖的高瘦男子,來到了蹲坐在地上回氣的江中鶴身旁,臉上掛著燦爛的笑容,語帶嘲諷地道:“我說,江堂主啊。你怎麼這麼狼狽呀?區區兩個沒沒無名的小角色,就讓你的烈日堂垮了啊?”
“曙日堂,張仲遷張堂主,你帶著你的人來這邊作什麼?這是我烈日堂的事,你別來插手。”江中鶴不理會那男子方才話中的嘲諷,逕自問道。
“這可由不得你呢。法王怕對方會有援手,你可能應付不來,所以就吩咐我帶人過來支援了。”張仲遷笑嘻嘻地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