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宣布--比賽開始。”項飛提起真氣,大聲地說道。
這一聲宛如春雷綻放般地響起,宏亮非常,幾乎傳遍了整座林海,同時也顯示出他內力的雄厚,應該已經達到了宗師級的境界。
每位參賽者在聽到那開始的指令後,皆快速地朝著樹海的深處前去,希望能先一步搶到一個好的偷襲地點,並且開始布置,等待著獵物的到來。
不過其中難免還是有一些是例外的,像雪幻龍吟、黃伊凡、上屆大會冠軍-劉景鬆和無量門門主獨子張彥等,對自己的實力十分有信心的人,依舊是悠悠哉哉的慢慢地走著,甚至是把這場比賽當成來郊遊的。
“啊。”一聲悽厲的慘叫,劃破了寧靜的夜晚。
“哎呀呀。這是今天以來第十九聲了。”一個身穿白衣的少年,正生著火烤他剛從溪裏抓起來的魚,在聽到慘叫聲後便低聲喃道。
白衣少年長得十分地秀氣、斯文,一頭飄飛的淡藍色長發,端的是位不可多得的美少年。再加上他那超脫塵俗的美麗容顏,若是有人因此而說他是位女性,恐怕也不會有任何人來反駁。
“不過,話說回來,那偷襲的人也真夠白癡的了。竟然會讓獵物在臨死前還發出聲音。這樣可是會讓其他人因此而提高警覺,反而不利於下次的攻擊。”白衣少年一邊將手上的魚串給固定住,一邊對著身旁空無一人的地方說道。
就在離白衣少年說話的那一方不遠處的樹上,一個名不經傳的小幫派-紅河幫的高級幹部正埋伏在那。
他聽到白衣少年的話後,心頭一陣狂跳,心想:“難道,我被發現了嗎?不可能的。我隱藏地這樣的隱密,是絕不可能被發現的。”
“你覺得阿,我說的話有沒有道理呀?那偷襲的人是不是夠白癡了?”白衣少年那帶著磁性、略微低沉的嗓音,毫無預警的便突然地從他身後傳來。
“啊。”那紅河幫的幹部,被白衣少年如同鬼魅般無聲無息地出現在他後頭,給嚇了一大跳,發出了悽厲的哀嚎。
白衣少年也不多話,逕自將手抓向他的後領以及腰際,一提一縱,便將他從樹上給帶了下來。
到了平地上,白衣少年依然不發一語,隻是把手伸到了那人的麵前。
男子看到了他的動作,不禁愣了一下,心想:“這是什麼意思呀?”露出了一臉茫然的神情。
白衣少年見他不解,終於開口說道:“把信拿來。”
紅河幫的幹部一聽,想都沒想便連忙搖頭,並且還以十分惡劣地口氣說道:“想要信啊?你作夢。”
他也不想想自己現在是什麼處境,竟然這樣的跟對方說話?更何況罩子也不放亮一點,從白衣少年那來去無影的輕身功夫,便可知悉這少年可不是個什麼好惹的角色呢。
白衣少年在看到那人如此無禮的態度後,心中也是一把火起。隻聽他冷冷地說道:“一句話。要命還是要信?”
就在那男子尚未答話以前,一股冰冷的寒氣自白衣少年的身上狂擁而出,刹那間便將那人給籠罩在其中。
寒氣所籠罩的範圍,溫度十分的低,冷到連周遭的空氣仿佛也要凍結起來了,位居中心的他,甚至因此而使得呼吸為之一滯。
原先他是很有骨氣地打著寧死不屈的主意,但是在寒氣的影響下,他現在已經冷到全身不停地顫抖著,牙齒也格格價響,響個沒完。
好半晌,才十分艱難地從口中吐出了幾個字:“我交……”並且將藏在懷中暗袋裏的信件,交到了白衣少年的手上。
白衣少年在接過信後,便停止繼續對他施加壓力,同時,隨手一揮將他打到了在地。
少年將剛拿到的信翻到了正麵,一個大大的“武”字便暴露在他的眼前。少年見狀,不禁露出了一絲苦笑,並把自己擁有的那封信件也從懷裏掏了出來。
原來,兩封同樣的都是寫著“武”字的信,也就是說他忙了半天,到頭來卻是白忙了一場,難怪他會流露出那樣的表情。
“搞不好黃伊凡也跟我一樣拿到了許多和自己重複的信件,如果真是如此,那我應該就能從他那邊換到我所欠缺的信。隻不過,前題是要有夠多的人去找他自殺。”白衣少年低頭看著自己手中的信喃道。
其實這個相貌超凡、如花似玉的美少年正是雪幻龍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