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應該是不可能的,這個世界上怎麼可能存在著距離如此遙遠都能感知自己的存在呢?然而那一直以來賴以生存的第六感卻無時無刻的在提醒著她,那隻眼睛已經徹底了識破了那些刻劃在她身上的垮衣上無數的神術,看透了她的一切。
隻要再跨出幾步,想必就算是直屬於精靈皇室刺客部隊隊長的自己也得徹底被掌握行蹤吧。
那些站在路上的家夥到底是什麼來頭。
“報告隊長!已經來到足以觀察目標的地點了,請下達指示。”
沒有被消滅嗎?聽到了從練金裝置的另一頭傳來的部下的聲音,少女放下了手中準備放出去的報訊用的老鷹。
本來想如果如果另一組人被殲滅的話就算犧牲生命也得放出這代表了最緊急危險訊號的老鷹,不過既然部下沒事那也就代表對方沒有惡意吧。
或者又可能是陷阱?
陷入兩難的少女在沉思了一會之後,瞬間向後跳了開來,然後幾個靈巧的跳躍後飛快的遠離了諾皮卡一行人所在的位置。
隨著如此明顯的魔力波動,不隻讓斐裏特掌握了少女的位置,就連其他人也察覺到了少女的存在。
“那個是月影舞者吧。”
“有可能是某個精靈皇室的成員要經過這邊吧,看來她被嚇成那個樣子。”
不過亞特等人顯然不太在意少女的存在,先不論少女是否能造成威脅,森林女神至少是秩序神,真的有什麼誤會亮一下神力也就解決了,根本沒有在意的必要。
不過諾皮卡一行毫無作為的表現卻著實讓少女鬆了一口氣。
弄出這麼大動靜都沒有追擊,那想必不是直接的敵人了,接下來隻要讓兩個手下去確認,就算是陷阱這種距離自己也可以從容的向後方報信。
“隊長你那邊怎麼了嗎?”
“沒什麼,有觀察到目標的樣子嗎?”
“是的,已經以肉眼做出了確認,目標是由一名女性狩獵者、一名女性水係法師學徒、一名遊俠打扮的男孩還有一個年邁的高大戰士所組成的四人組,我們這邊已經確認被發現了,對方的男孩還朝著我們揮了揮手。”
一邊看著抓著斐裏特一邊大力揮舞著手臂的諾皮卡,少女的部下回報著這個讓他有點不知所措的訊息。
一般的冒險者是不可能發現皇家直屬部隊的兩人的,而那些具有足夠實力的強者就算真的發現了自己,那大多也會讓開道路吧。
不知道為什麼,光是看著諾皮卡的笑臉就讓兩人自動忽略了對方可能是在此設下埋伏的選項。
“戰士身上的鎧甲或武器有什麼特征嗎?”
“鎧甲是最普通的樣式,而武器和盾牌都是用北方沒腦子貨的款式,那個戰士從體型來看應該是具有蠻族血統的。”
“可以和目標接觸一下嗎?”
在聽完了部下的訊息之後,一頭霧水的少女隻能下達這有點殘酷的命令。
如果對方真的有陰謀那那兩個部下就必死無疑了。
可觀察到的訊息實在是太少,並不足以讓少女做出判斷。
一個地底狩獵者、一個法師學徒、一個老練的野蠻人戰士還有一個聽起來在玩伴家家酒的男孩,這樣的組合實在是太奇怪了。
先不論法師和蠻子幾千年來始終互相看不起,因為如果是男孩重金聘請的保標那也是有可能的,但地底狩獵者就不是什麼常見的東西,一般來說能跑到地麵的狩獵者不是超級強者就是暗精靈的貴族貼身保鑣兼侍女,而如此的話根本沒必要請法師和野蠻人,地底自有更好的職業搭配。
像這如此古怪的組合讓人想不懷疑都難。
同一時間,看到那兩個盜賊打扮的家夥從藏身的地方冒出來並朝著自己的方向前進,諾皮卡終於停止了揮舞斐裏特。
“你幹嘛把他們叫過來啊?”
被搖的頭昏腦脹的斐裏特無言的問到。
“那個,應該是有一大群人要過來才會有的吧,我以前遇過喔。”
“所以呢?”
“人家想搭便車。”
聽到這無理頭的答案,斐裏特都快說不出話來了。
要搭人家便車。
“你認真的?”
“當然啊,搭車的話應該會比較快吧,我想快點見到小波可。”
“可是我們隻有十九等啊。”
斐裏特問出了關鍵的問題。
考慮到另一個已經跑遠的小家夥,會派出這種等級偵查者的肯定是精靈皇族所在的車隊吧,人家憑什麼要讓我們搭便車啊,因為可憐一群實力不濟的路過冒險者?還是看上了我們這一行人中女性成員的美色?後者似乎是很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