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你看藍二小姐是不是有話要說?”端敏公主果然沒讓藍雅茹失望。
明元帝眸光幽深:“暄兒,解了藍二小姐的穴位。”
看了看明元帝,又看了看藍雲楓,司馬弘暄伸手解開藍雅茹的啞穴,卻仍讓她動彈不得。
藍雅茹啞穴剛一解開就迫不及待道:“皇上,是藍雲楓暗中對臣女下的毒……”
“沒有證據,藍二小姐最好還是不要胡說八道,要知道汙蔑禦封的當朝正一品郡主可是死罪,何況你還罪犯欺君,當誅九族!”司馬弘暄冷冷打斷藍雅茹,眼瞳裏閃爍著冰寒殺氣。
藍雅茹麵上頓現駭色,張了張嘴卻沒發出丁點兒聲音,看得端敏公主是著急又惱怒,幾句話就被嚇住了,真是沒用的東西!
“暄堂兄幹嘛嚇唬藍二小姐?”端敏公主嗔怪地看了看司馬弘暄,對藍雅茹道:“父皇是明君,藍二小姐盡管放心大膽地說就是,如果你說的是真的,父皇一定會為你做主。”
瞥了端敏公主一眼,明元帝目光暗含警告,但也沒有阻止。
藍雅茹聞言頓時沒了懼意,怒視著藍雲楓指控道:“臣女表演舞蹈之前隻有她靠近過臣女,她又恨臣女入骨,如果不是她,還能有誰會偷偷給臣女下毒?求皇上明察!”
眾人聽罷都看向藍雲楓,果真是寧安郡主對藍二小姐下毒麼?
藍雲楓眼簾微垂,清秀麵容滿是痛惜和委屈,顧嬤嬤三人俱是目光冰冷地瞪著藍雅茹。
“荒謬!”司馬弘暄不屑地冷哼一聲:“且不說丫頭根本不會使毒,單憑丫頭是禦封的正一品郡主,身份何其尊貴,你有什麼值得丫頭恨的?
再說之前是你自己跪在丫頭腳下,可不是丫頭故意靠近你,而且藍大人也隨後跪在你旁邊,難道丫頭未卜先知你會靠近,故而早早準備好了毒藥?
還有皇上允許你表演之後,你就退下去做準備,難道期間就沒有人與你接觸過麼?你又憑什麼肯定是丫頭下的毒?
另外,因為之前的事,鄭宋顏三家人都跪在你周圍很長一段時間,按你的意思誰靠近你,誰就是下毒的凶手,那麼鄭宋顏三家人也有可能呢?”
見藍雅茹張嘴想說什麼,司馬弘暄嗤笑道:“別忘了,你一向自詡容貌出眾,在許多閨秀麵前趾高氣昂,甚至當眾奚落嘲笑過不少閨秀,你說她們中的某些人會不會趁此機會毒死你?”
一連串的質問,堵得藍雅茹無言以對,頭頂和臉上本就汩汩而流的鮮血越發洶湧,眼睛裏盛滿驚懼和絕望。
狠狠瞪了瞪藍雅茹,端敏公主明白今天是不能扳倒藍雲楓了,雖恨得咬牙切齒,卻也莫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