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孝隆,我艸你八輩血祖宗!”被打開了腦袋、臉也被戳得徹底沒了人形的契丹輕騎兵大喊一聲,用盡最後的力氣一擰,馬腿左後腿硬生生地從膝蓋被擰斷了,馬一聲嘶鳴摔倒在地。郭孝隆也被甩飛了出去,而後麵的白衣人的大刀馬上就要剁來了。正在這時,一個套馬的繩索正套中了郭孝隆,接著套馬索一拉,便牢牢綁住了郭孝隆,郭孝隆根本沒明白怎麼回事,便被那牽著套馬索的人騎馬拖著,等拖了好半天才停下來,起身一看,才發現原本是本部的兵士救了自己,契丹男兒久居草原,擅用套馬索,今天竟然還救了主將。好在積雪厚,郭孝隆才沒大傷到,隻是灌了一嘴一鼻子的雪,連吐帶擤半天清理幹淨,這才對步下千恩萬謝。
郭孝隆喘勻了氣。打算帶隊即刻動身再度去接應湯文和老薩滿,畢竟這糧食問題是大問題,卻被副統領們勸住,說按照時間來推算,此時湯軍師和塔剌師傅的購糧隊伍已經該進入林子遭埋伏了,再也是去收屍,說不定還會再遭埋伏。抬頭看看天上已經開始飄起的鵝毛大雪,也隻好歎了口氣,帶隊回到了蕭海裏大營駐地。
等回到蕭海裏的大帥營帳,郭孝隆進了大營,倒地跪地便大哭,連連請罪:“屬下罪該萬死,罪該萬死!”
蕭海裏本來就被錢糧官報上來的餘糧擾得心煩意燥,更不知道湯文和老薩滿自己兩個新老得意部下此去吉凶如何,基本上這一上午都出在坐立不安的狀態,等到現在突然本應去接應的郭孝隆獨自回來進了竟然倒頭哭著請罪,他便知道事情不好,趕緊站穩身形問。
郭孝隆道:“埋伏之人並非少數,屬下帶著本部300鐵騎及蕭副將的100輕騎前去林口接應,還沒等到接應地點,便中了埋伏,100鐵騎係數葬身於彼此,本部亦有50人馬殞命……”
“哦?敵軍到底有多少人?”蕭海裏大吃一驚。
“恕屬下沒來得及查。”郭孝隆磕頭請罪,“隻是那樹上、雪地裏都是騎射手,更有無數鐵騎和輕騎射手潛藏巨石之中……”
“什麼?還騎馬?還有鐵騎?”蕭海裏更是大驚,“那些人什麼著什麼盔甲?”
“回大將軍,那些人和馬的鐵甲之外都披覆白布,連臉都用白布罩著,看不出裏麵的盔甲和長相。”
蕭海裏呆若木雞,坐著半晌,手不住地發抖,半晌才緩過神來,告訴侍衛:“去,把牙魯斥候長和蕭琮義副將都叫來。”
等牙魯和蕭琮義都到了,蕭海裏還是有些抖,口氣有些戰戰兢兢:“三位將領都到齊了,那我就跟各位說一下吧:郭將軍剛才說,截殺我們購糧使的,並不是一般的生女直野人強盜,而是有騎射手和鐵騎的正規軍!莫非是大遼的軍隊已經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