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大家齊聲答應。
話說蔡良從回來以後便一頭紮在重騎營裏了,倒不是他有多敬業,實在是他感覺最近自己最近越來越疲勞了,經常睡覺睡到半睡不醒時夢魘住,而掙紮時,又總能看到一個不高的小女孩的身影站在床邊,一動不動看著自己,即使摘下神刀放在手邊,有時也會被魘住,非常難受。
期間他也去找七水部的巫晗薩滿,巫晗薩滿於是閉上眼唱念一陣後,說蔡良身邊根本沒有什麼鬼魂跟著,還說蔡良剛打過仗、陽氣和戾氣都極盛,所謂的神鬼怕惡,由於出征這次沒少殺人又帶著神刀,因此他的身邊根本沒有任何不幹淨的東西。
於是蔡良歎氣,知道自己太過於糾結那個小女孩了——那個小女孩長得小鼻子小眼還行,但大了就難說了,說不定和她姐姐一樣小鼻子小眼鼓臉蛋子五大三粗?還想那些幹嘛,於是就努力在睡前想別的。他因為掛念何冰,所以一直沒在七水部去找任何女人,但真睡覺前去想女人,他卻發現自己對何冰的印象已經有些模糊了——畢竟愛得再深,也隻認識幾天。
與此相反的,則是在他印象裏越發明晰的一個女子形象,這個女子是典型的生女直姑娘,高挑白皙,說話帶著白山黑水的特有腔調,在出征前一天夢到自己把那個女人刺死後,再夢到她便都是和她行男女之事,以至於他懷疑,是不是這些天總去完顏蒲吉家,那辦喪事的晦氣把自己給衝撞到了。
於是蔡良依舊硬撐著強打精神跟完顏婁室去了蒲吉家,依舊是完顏蒲吉的遺孀溫度室錄帶著家人出門迎接。進了光祿將軍府,寒暄了一陣,便又幫著裏裏外外地操忙起來,這完顏蒲吉自從上次入殮後,棺槨已經在將軍府停了差不多半個月了。而如今這要出殯下葬,要改要變的還是挺多的,尤其是不少客人都在這些天來到這裏,來為完顏蒲吉送上最後一程。
而就在蔡良幫著往大紅的靈幡邊上垂掛紙錢後去屋裏舀口涼水喝時,正好溫都室錄路過,看蔡良竟然直接舀生水喝,二話不說過來拉蔡良,道:“蔡先生以貴客之尊軀來幫忙,怎麼可以喝這種水?走,去奴家那,奴家給先生沏些好茶。”
溫都室錄是個不折不扣的美人,尤其是一身白色孝袍下映襯的黑眸烏發以及吹彈得破的白淨皮膚,蔡良每次見都忍不住多看幾眼。但近距離一對一接觸還是第一次,這一口一個奴家更是把蔡良骨頭都叫酥了,不過蔡良還是咬著牙告誡自己別胡思亂想。
而如今,蔡良盡管努力提醒自己眼前的迷人女性既是完顏蒲吉的遺孀、人家的男人還在外麵棺材裏躺著呢,但腳最終還是不聽使喚,跟著溫都室錄進了她的內間。
盡管辦著喪事,但溫都室錄的房間裏還是有著淡淡的香氣,蔡良簡直陶醉到融化,而就在這時,溫都室錄已經去到門口,把門給關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