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蔡良和範若以及桓函,是要去阿典部買米的,而眼尖的桓函早就看出阿典部有問題。在終於逼著阿典部的拓嚴薩滿說出真相後,在接下來的對話中,一直嚐試找機會反擊的拓嚴薩滿,得知蔡良和範若果然認識蕭海裏部的軍師時,當即發難……
而拓嚴薩滿這一發難,蔡良剛想解釋,但被範若搶了先,他反問拓嚴薩滿:“拓嚴師傅,請問我們認識蕭海裏部的軍師,有什麼錯嗎?我沒記錯的話,拓嚴師傅和蕭海裏手下的老薩滿也很熟吧。”
這一句話,拓嚴薩滿竟然沒了詞兒,而範若不依不饒:“剛才聽你們把門的兵士們說,是師傅您引領蕭海裏部的人去買米的吧?”
“……”拓嚴薩滿想反駁,但卻沒說出來,把話咽了下去。
“我和阿良以及你說的那個軍師,我們本來就是900年後的朋友,穿越時碰上了蕭海裏的軍隊。而我們二位自打離開蕭海裏那,就沒和那個朋友見過,師傅你這麼吵吵嚷嚷,是不是有些失態呢?”
“……”範若這些話說得直戳核心,拓嚴薩滿甚是尷尬。
“反倒是你、你!”範若用馬鞭子一指拓嚴薩滿和首領黎達裏,“如果說上次你們給蕭海裏指路是不明就裏,而這次,明明你們的兵力居多,竟然還賣給他們全部的糧食,說你們暗通叛軍,沒冤枉你們吧?”
“冤枉了!真的是冤枉了!”黎達裏急得直跺腳,“不信三位請去我的寒舍去看看,我的獨子被砍傷了肩膀,正在療傷呢!”
“哈哈哈哈。”範若大笑,“這種苦肉計你也玩得也太差了吧?把守寨門的跟我都說了,當時你的兒子在和人家部的一個武將單挑。單挑卻隻傷了肩膀,這事換成你們是我,你們信麼?”
“有什麼不信的?”拓嚴薩滿已經開始氣得語無倫次了,“難道就一定要砍死了,你才滿意麼?”
而黎達裏直接來到桓函麵前下跪:“將軍,將軍,請務必信我們啊……”
“我憑什麼信你?”桓函看看黎達裏,多一句話都不說。
“我……我向上天保證。”黎達裏一指天空。
桓函抬頭看看,笑了起來,“黎達裏首領,你這半空盤旋著一隻純白的海東青。”按照黎達裏所指,眾人抬起頭,果然高空盤旋著一隻灰白色的獵鷹。
然後桓函對黎達裏道:“既然首領說這是天意,海東青乃是萬鷹之王,眼尖而速度快,一般來說我們的箭,是很難射到它們的。所以,如果在下的笨拙箭法真能將它一箭射下來,那就說明首領你真的勾結蕭海裏,那萬鷹之王寧可搭上自己的性命;反之若在下沒射到,那便表明,首領的確是無辜的。”
“等等……”黎達裏暗自叫苦,桓函在這一帶的部落中,都是遠近聞名的神射手。而海東青雖然反應快,但此時天上的那隻,正平展雙翅,懶洋洋、慢悠悠地盤旋著,似乎是吃飽喝足在享受高空的陽光和風,這種時候不用說桓函,自己都可以把那隻海東青給射下來。
“哦?”桓函已經拉弓搭箭瞄天上的鷹了,一聽黎達裏阻攔,便停下下來,“難道首領,還有其他證明自己不是勾結蕭海裏的方法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