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兩個人一個馬上一個馬下對峙時,蔡良忽然覺得大腿被什麼東西給不斷撞擊著,低頭看原來是一個室韋小女孩,哭著喊著:“你憑什麼殺我姐姐!你賠我姐姐!”而她手裏,拿著的則是剛才蔡良翻滾時掉落到地上的一個大頭箭,這大頭箭的箭頭三寸多長,重而尖銳,還好小女孩力氣小沒刺透自己的腿甲,見傷不著蔡良,小女孩索性死死抱住了蔡良的腿不斷地搖晃,不住地哭喊著:“賠我姐姐!你賠我姐姐……”
“鬆開!鬆開!”蔡良眼看著那個使錘之人已經抖起韁繩,卻無論如何也扳不開小女孩緊抱自己的手。
見重甲騎士已經策馬掄錘再度衝來,情急之下,蔡良索性奪過小女孩手中的大頭箭,一箭刺進小女孩的天靈蓋,然後一腳把小女孩的屍體蹬開,半跪在地,把剛殺完小女孩的大頭箭搭在小硬弓上,對準了那個使錘的人。對著室韋重甲騎士麵具上眼睛的位置射去……
沒有射準,但也當當正正地射在了使錘之人的鐵麵具上,即便如此,短小但大威力的大頭箭還是鏘地一聲射透了鐵麵具,深深地射入了那人的麵門,使錘之人甚至叫都沒叫就落馬而死。蔡良趕緊往側方向一個撲身翻滾,躲過了依舊奔跑著的鐵甲戰馬。
蔡良搖搖晃晃地起了身,看看麵具被射變形的重甲騎士,又看看分別被打爆頭和刺穿頭頂的姐妹,心裏一團亂麻——這就是戰爭?如果隻是軍人與軍人之間的較量也就罷了,可還總是要牽扯進去平民!可剛才的情景,除了殺掉那姐妹倆,難道自己還有別的選擇?可那姐妹倆為什麼對自己下如此狠手?想了想蔡良終於想明白了:不正是自己和駁虜也帶著鐵甲重騎侵入到人家生活的帳篷營地麼?
嘲笑自己多愁善感後,蔡良便騎上了自己的鹿毛色大馬,帶著小硬弓,策馬去完顏婁室處。到那才發現,5個室韋重騎裏的最後一個使狼牙棒的,如同發狂的猛獸在七水部士兵中左右衝突,一方麵他被層層包圍無法突出,一方麵他的厚甲又刀槍不入眾人無可奈何,而且他的馬來回狂奔,想把他打下馬都很困難。而且力氣大反應快,當完顏婁室想揮舞大鐵槍擊打他的麵門時,他抬起狼牙棒抵擋在身前,完顏婁室的大鐵槍險些被磕飛。而七水部的士兵,即便是沒被狼牙棒傷到,光是被他的馬撞到也是人馬俱傷。
蔡良趕到時,那個人正策馬前衝,而除了麵具以外其他地方到底多厚實在不知道,但追著追著,蔡良發現那匹的馬腿後麵沒有鐵甲防護,大概是沒想到會從後麵被襲擊?於是蔡良又抽出一支大頭箭,咬咬牙,策馬加速衝向最後的重甲騎士,瞄準那匹馬暴露在外的後腿關節,在僅僅距離10步遠時撒手放箭,大頭箭正中馬右後腿的關節。
大頭箭的箭頭大貫通力也大,加上距離近,那匹馬的關節直接被射斷了,沒了支撐當即向右邊摔倒。見他摔倒在地,跟上來用大鐵槍把狼牙棒給挑開,兵士們便衝上去硬生生地摘下了他的頭盔和麵具。
摘下麵具後完顏婁室大驚,這個重甲騎士的腦袋後麵梳著很多根小辮子——很明顯也是生女直人!與此同時,之前被完顏婁室用大鐵槍打下馬的重甲騎士也被扒去盔甲綁好帶了過來。而室韋部落中沒被殺死的老弱婦孺、連同之前那個自以為很聰明的老頭,也都被兵士們控製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