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就這樣遊下去,累了便喊對方停下來,直接站在齊腰的河水中休息,由於水很涼而讓他們體力越消耗越大,因此兩個人之間的話也越來越少了。終於,蔡良感覺到右腿小腿猛地一陣揪心的疼,接著便不聽了使喚,他本想站起來沒想到腿蹬空了,在嗆了幾口冰涼的水後,徹底沒有了方向感,一陣掙紮後昏迷過去……
“你殺人了?”聽蔡良全部講完,湯文問,因為他了解這個朋友其實和自己一樣,別說殺人,殺雞都下不去手的。
“沒辦法,逼的……”蔡良說到這裏低下頭用手抓著頭發,看得出來,殺人後的恐懼他還沒消化幹淨。
”算了,別難受了。我們以後繼續在這個亂世待著,想不殺人都難,你隻不過比我們先走出了這一步。”湯文說罷過去拍拍蔡良的肩膀。蔡良默默點了點頭。
湯文又問:“這麼涼的晚上在河裏遊泳,這提議是何冰提的?如果何冰是女鬼,這一切可能恰恰就是她的圈套。”
“什麼女鬼!那麼荒誕的無稽之談怎麼你也信?”蔡良不服。
湯文也拔高了嗓門:“連穿越這麼荒誕的事都被那女人實現了,還能有什麼是無稽之談?”
“好啦好啦,你們倆怎麼這麼喜歡吵呢。”範若趕緊當和事老,“明天我們去找何冰問問吧,都先睡覺吧!”
蔡良實在是累了,便也就著台階下來,蒙上頭,雖然還在生氣,但很快便睡著了。聽到蔡良的鼾聲,湯文衝範若做個鬼臉,一攤手,也睡了。
這一晚折騰的時間實在是太長了,因此第二天快到中午,三個人才醒來,當發現昨天的穿越並不是做夢而是現實時,三人都唉聲歎氣地彼此對望了一下又撇撇嘴,然後在護衛的服侍下洗麵漱口,便趕往薩滿營帳去找何冰。
此時何冰被囚禁在用旱柳木做的囚籠中,脖子和手腳都戴著鐐銬,此時囚籠已經抬到營帳前的太陽下麵,用薩滿的話說,這是在削減何冰的陰氣。蔡良發現何冰被被圍了長長的一個裙子,而從伸出的腿來看,似乎腿還在光著。
“師傅,你這又是什麼花樣折騰她?”湯文也發現了,問薩滿。
薩滿恭恭敬敬地鞠了一躬:“回軍師,現在此女鬼已被牢牢控製住,考慮到其人形仍有吃喝拉撒,所以我褪去她的褲子以方便排泄,但又怕弟子和其他兵士們見了起淫邪之心,所以又給圍了個長裙。”
“哦?”湯文聽了不由自主就要彎下腰往何冰的長裙下看,被蔡良狠狠地打了一拳。蔡良衝上來問:“你都把人姑娘褲子扒了,還說怕別人淫邪?最淫邪的明明是你這個色老頭子!”
“嗬哈哈哈。”薩滿沒生氣反而大笑,“讓她的屎尿都直接排泄在褲子裏灼傷肌膚,你就滿意了?”見蔡良沒話,老薩滿嚴肅起來:“我這把年紀早就過了動欲念的年紀了!再說,都一晚上了,你還沒清醒過來?”
“我正是來問她一些事情的!”蔡良咬牙切齒,“要不要跟我一起去聽聽?”
“聽從蔡先生的吩咐。”
“何冰!何冰!”何冰此時閉著眼睛坐在囚籠中,看得出來她沒受過任何虐待,但是很顯然昨夜她基本沒睡,現在在太陽下,終於撐不住睡著了。聽到蔡良喊,她醒了過來——和三個一同穿越來的男人一樣,她在半睡半醒中也覺得所謂的穿越其實是做夢,然後醒來後一切照舊——課還是要上,就算自己的筆記本不取回來,也該去計算機房把給續上了!
結果睜眼看到的是蔡良、湯文和範若,還有那個便裝的老薩滿以及連綿的營帳,便絕望了,穿越是真的,而且自己被誣陷為女鬼囚禁起來,在等到薩滿的神刀取來後就會把自己殺死,而在這之前,不僅一直被囚禁,還要蒙受就地吃喝拉撒的羞辱……想到這,她都不敢去麵對蔡良——這個昨晚和他相擁並一起相約遠離是非之地的大男孩了。
“冰冰,我知道你是被冤枉的!”蔡良手握住籠子。
何冰轉過頭看看蔡良,勉強擠出微笑,點點頭。
“但是我還是有些事情不知道……”蔡良想了想,但說不出來。結果湯文幫他說了出來:“何冰,我希望你告訴我們,你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你說幾句話我們就來到了這裏!你一個文文弱弱的女孩子怎麼能下得去手屠宰小動物?還有,湯文溺水之後到底發生了什麼?你為什麼要給他開膛?為什麼把寄付了200多亡靈魂魄去陰間大草人給撈上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