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女神?女鬼?(1 / 3)

“難道那個何姑娘不是女神,而是女鬼?”蕭海裏想起兩個士兵的描述,倒吸了一口冷氣,“難怪我這1000軍馬發生了炸營,如此看來幸好之前我沒非禮她……”說罷看看一旁被奉為上賓的湯文:“軍師,與你同行的那個何姓女子,到底什麼來頭?”

“回大將軍,在下也不知道。”湯文本想說是網絡寫手、在讀女大學生什麼的,但一想這麼說又得跟蕭海裏解釋半天,所以幹脆推脫不知道。

“那蔡先生呢?”

“蔡良是我的老朋友了,自從見到何姑娘以後似乎就被鬼迷了心竅……”湯文隨機應變編了一通,把一旁腦袋上纏著繃帶的範若聽得目瞪口呆。

正在這時,一陣腰鈴響,此前匆匆趕來未及更換衣服的薩滿,此時已經換上神服戴上神帽和麵具,帶著弟子們到了,衝蕭海裏鞠了一躬,又見過新被任命的軍師,於是在眾將官和士兵的簇擁下,來到了溪流邊。

剛才的炸營騷亂中死去的200多個士兵的屍體已經一排一排地停放在了溪流邊上,用他們生前的戰馬被殺掉剝下的皮裹著,這便是馬革裹屍了。之前對這些人屍體及被殺死剝皮的馬匹的祭奠禱告以及裹屍儀式都已完畢,如今這些屍體每人身邊還停放著他們被殺死剝皮的馬,以及一個大坑,接下來的下葬儀式中,他們將和自己生前的戰馬一起入土為安。

薩滿這次沒有搞什麼附體,而是在一具具屍體前,以奇怪的步伐把他們繞了一遍後,來到這些屍體前,念念有詞,接著弟子們抬來剛剛紮好的草人,這個草人比一般人大出一倍,穿著蕭海裏麾下普通兵士的服裝,由於衣服小草人大,因此也是勉強套上。上麵還有好幾根繩子垂落下來,湯文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但是卻被蕭海裏拉上,去牽扯其中的一根,其餘的,則被蕭海裏、斡達剌、蕭琮義、郭孝隆四個軍官握著。

薩滿見主要將領都握上繩子,自己便過來握上最後一根,然後在弟子們扭腰擊鼓的鼓聲和腰鈴聲的伴奏中,薩滿開始唱詞,大意唱的是:可憐的靈魂,神靈保佑你,在神的指引下,送你到陰間,你的夥伴們為你舞蹈送行,將軍們為你斟酒送行,唱吧跳吧!喝下酒,不要留戀,順利平安地去陰間……

隨著他的歌唱,一旁搖腰鈴打手鼓的弟子們開始邊舞邊奏起來,而圍觀的兵士們,也都隨著薩滿弟子們,對著200多句馬皮包裹的屍體,唱著跳著。當鼓聲齊響,薩滿結束了送魂的唱詞後。弟子們遞上5個斟滿酒的酒樽,遞給已經是軍師的湯文和四名軍官。

薩滿依舊以唱腔念誦:“唱累了,跳累了,可憐的靈魂,喝下將軍們的敬酒吧!”由蕭海裏起頭,5個人把5樽酒倒在了草人的身上。然後用手中的神杖把六人握著的繩子一一打斷後,高唱一句:“上路嘞!”弟子們再次搖腰鈴打手鼓,由幾個兵士抬著稻草人走過每具屍體身旁,最後將稻草人投入溪流,順水衝走,然後大夥便一起動身,把這200多個兵士連同他們的戰馬的屍體,一起掩埋起來。

由於現在已經是後半夜,而這折騰得時間太久了,以至於湯文盡管很困倦,但還是看得很好奇,尤其讓他興奮的,是連那個神神叨叨的薩滿,不僅對他刮目相看,還讓他和其他三個軍官一起參與這次的送魂儀式,看來蕭海裏所謂的封自己為軍師並不是隨口說說呢——人生總是這麼充滿波折。

換做平常,他明天還得擠著公交或地鐵去三川市人力資源中心去上班,處理瑣屑事物的同時還得想盡辦法討好領導。而如今,他竟然成了這千人部隊中一人之下眾人之上的軍師!而且以後還可能更加發展壯大。尤其令他滿意甚至感激的,是他在這裏惟一一個上司、也就是蕭海裏,對他也是恭恭敬敬。多少惋惜了下不知何處去的蔡良和何冰後,帶著範若去了新紮起的營房,便想著以後該有多少美女服侍以及這一生的榮華富貴、子孫滿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