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感覺少了什麼的樣子。莫語手中的筆不知道在寫寫畫畫什麼,嵐淼沒有回來,現在正在和淩翔老哥談著關於最近柳同市的暴亂問題的推測,李楠芳很久沒見了,她的心理治療所的病人已經多到她沒有其餘的精力再做點什麼,莫語就像是一顆已經被排除在了棋盤之外的廢棋,此刻已經重新放回了棋盒當中。
自己在幹什麼啊?有些糟心的搖了搖頭,和嵐淼,王海橋,李楠芳之間經曆的那些冒險就好像是曇花一現,然後那些真實的感覺又在提醒著自己,這一切都是真的。我能做些什麼,我應該做些什麼?這都是莫語思考著的問題。F級的心者能力,連心者基礎理論都背不完,就像是一隻鹹魚一樣,成為了優秀的人當中的鹹魚。自己發揮了什麼大的作用嗎?並沒有。
“很失落吧。”前排的女同學回身對他說道:“像我們這樣平凡的人,限製在了心者的等級,限製了我們所有的能力。”
莫語抬起頭,有些訝異地看著她,和班上的同學交流很少,這個突然回頭和自己主動聊天的女生,讓他有些受寵若驚。
“不記得了嗎?我是那次襲擊事件的人質,我叫妍溪。”妍溪朝著莫語禮貌地微笑了一下,莫語這才想起,她的背影和自己當初在食堂看見的那個顫抖不止的背影,很是相像。
“你好。”莫語禮貌地點了點頭。
“你還真是一個挺呆的人。”妍溪笑了笑,對方有些木訥地回禮,讓她感覺到這個男生的呆板。莫語的事情對於周圍的人來說都已經不存在秘密了,長期在電視上曝光的“明星”,妍溪也對這個男生了解頗多,從那時候的真忙碌到現在的假忙碌,她對他有一種同情的感覺,自從自己被趙家寶劫持之後,整個人都變得鬱鬱寡歡了起來,但是莫語對待挫折的態度讓她有了一種欽佩的感覺。
“我是一個隻有F級心者能力的人,我並不覺得我有超能力。”莫語的眼神有些萎靡,他的心中,其實藏有一些自卑,這種對於自己的不信任感一直如影隨形的影響著他。
“能告訴我一些電視上沒說過的東西嗎?我挺感興趣的。”妍溪笑著問道,她想了解多一些,這個莫語讓她有了一種想要探索的欲望,她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有這種想法,或許經曆過了大風大浪的人,身上總有一點同病相憐的味道。
“再說吧。”莫語說完了這句話,便不再和妍溪說話。對方身上是淡淡的薰衣草香味,讓他想起了嵐淼,他自己也不知道,何時才能再見到嵐淼。
修竹學院的地下室內,眾多衣著光鮮的成功人士正端坐一堂,他們的身上或者是隨身攜帶的物件上,都有著一個眼睛的標記,這裏是天眼組織的內部場所,一切重要的大會都在這裏舉行。
桌麵上是一份擺放好的複印件,赫然便是從心理局失蹤的那份複印出來的,眾人的神色都很肅穆,這份文件上或許很多的人名都隻是陪襯,毫無意義,但是唯有一個人的名字是所有人都重視的:蕭寧遠!
“看來咱們都很熟悉的前輩,也參與過心者領域可視化的研究呢。”
“這個住在精神病院的老家夥到底做過多少,我們知之甚少,我提議對這個心靈領域可視化的實驗進行研究。”一些稍微年長的家夥看到這個人的名字之後,眼中都露出了強大的光芒,這種帶著強大渴望的欲望就這麼直接地展現在眾人麵前,卻是毫無違和感。
“我知道,諸位對心者等級提升都很在意,但是我要提醒諸位的是,這份文件可是複興會的人送過來的!究竟送過來的居心是什麼,還請各位思慮思慮。”坐在最高位的灰袍人站起身,用有些嚴厲的聲音嗬斥道。
“咱們‘天眼’自建立開始就是為了心者等級提升在潛心研究著,現在複興會將這份文件送過來,明顯是向我們示好,我覺得咱們是可以大膽一會,往這個方向上試一試!”鄭於清的將自己身上的白袍摘下,作為新銳派的領導人,他的態度是有很多年輕入會者追隨的。
“那,就試試吧。”見灰袍當中沒有反對的意見,最高上位者也點了點頭,他們要的隻是升級,至於會牽扯到什麼,都沒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