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落到木卞的耳朵裏,其實聽上去就像是一個笑話。

可是看到這般歇斯底裏的白初初,他又覺得也許可以賭上一把。

“白姑娘,你說有治愈之力是怎麼回事?”木卞問道。

“木卞,這丫頭說的是真的。”傷無定現出了魂體。

他也沒想到,讓著一個小子煉化法器,居然會讓他遭遇到雷劫。

天雷就算是最強壯的妖族人,也不一定能夠接受得了一道。

一個肉體凡胎,又怎麼可能受得住三道呢。

傷無定看著白初初的神色恍惚,就自發的把之前白初初是怎麼獲得治愈之力的事情,和木卞敘述了出來。

“所以說,白姑娘身體裏有著上億年的治愈之力?!”木卞頗為震驚。

上一年的治愈之力,這比所有的法寶還要讓人想要擁有。

“是的。你有沒有辦法,用這丫頭的治愈之力救救這個小子。”

如果這個小子死了。

他也不知道白丫頭會變成什麼樣子。

一個人孤零零地長久地活在這個世界上,這種寂寥和痛苦又怎麼是個普通人能夠承受的呢,

木卞看著白初初,沒想到事情居然會這樣的轉著。

“白姑娘,你放心,也許白公子的傷是有了轉機。”

“你說真的?!”白初初突然就大大睜著泛著霧氣的杏眼,眼睛裏帶著光一般期盼地看著木卞。

“自然。”

幾個人把白萌移到了屋子裏,他的手上還是始終攢著剛剛才煉化好的法器。

他們是過了,沒有辦法拿開。

便也就沒有想起要拿,白萌既然是把法打造成了一個發簪,誰都知道他是為了什麼。

“現在就我和白姑娘留在這裏,你們其他幾個人都先出去吧。”木卞對著在屋內的其他人吩咐道。

“好。”

他們並沒有什麼意義。

現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白萌的身體究竟能不能恢複。

“你們加油。”

“嗯。”白初初淡淡地應著。

加油嘛,她是一定要加的,要不然.......未來的日子,她根本就沒有辦法想象。

不知不覺中,他已經開始習慣了有白萌的日子。

其他幾個人出去了之後。

木卞開著白初初,神色已經變成了特別的認真,“白姑娘,我現在要叫你的,是怎麼用治愈之力給人進行治療。你要切記,治療的期間你不能有斑點的分心,否則治療一旦中斷的話,白公子可能會接受到比現在還嚴重的後果,不僅僅是性命不保。”

不僅僅是性命不保?

木卞的話讓白初初聽的是心驚肉跳的,她聽不太懂他的意思。

還有什麼後果,能夠比死了還要可怕?

“不知道白姑娘有沒有聽過,活死人?”木卞問道。

活死人......

意思是植物人嗎。

雖然人是活著,可是卻永遠都醒不過來?

那種感覺,可能真的猶如木卞說的,比失去性命還要痛苦。

“以白公子現在的狀況,如果白公子變成了活死人,他是沒有辦法恢複過來的。”

“就沒有更安全的方法嗎?”

“治愈之力治愈一些小的傷口是不會有什麼副作用,可是白公子現在,完全就是一口氣在哪裏吊著。我們就隻有賭一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