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花開兩岸人不知(2 / 2)

腳下跐溜一滑!踉踉蹌蹌實實的竟趴在了綠衣身上,兩人身體緊密貼合,卻是毫無間隙!

此時清早無人,寂靜非常。但聞對方心跳噗噗有聲,隻覺身體滾燙,呼吸難平。

“人家給你送早點來,你....你這是幹嘛了?”綠衣語氣輕柔,聲如蜜糖,隻聽的楚雲昭雲山霧海,頭昏腦脹。

身下那一方柔軟馨香直讓自己魂飛魄散,遁越九天!

“啊!用早點好啊,我....我很想吃包子.....”那聲音邪魅的連他自己都感覺是幻聽。

“那...那就吃包子,我去...找人給你做啊!”綠衣輕咬嘴唇,試著掙脫卻早已被牢牢鎖住。

“不如,我們就先......先...”

“那你想先怎樣啦......”兩人你一言我一語,互拋啞謎,不知所雲。

隻見楚雲昭兩眼直勾勾盯著綠衣胸前凸起之處,原來,這包子的出處竟在這裏。

綠衣頓時發覺,當下羞的滿臉通紅直至耳根,一張俏麗小臉直往楚雲昭懷裏藏。

這大清早的動人一幕,卻不小心被站在遠處水榭之上,神色異常的鍾暮春看的真切!

但見他手握一副畫像,畫中是名一名五六歲的少年,隻見他手捧一劍,左肩一處殷虹的蝴蝶胎記甚為奪目。

“啊呀呀,羞死了!”

兩人正在纏綿悱惻,騰雲駕鶴!卻不想半路殺出個飛天鑼,隻嚇得兩人急急分開,直裝作若無其事。

“我說你倆怎麼合起夥來害我,原來是有奸情,真不害臊!”

原來是彩衣駕到!

隻見她圍著二人轉來轉去上下打量,口中念念有詞。

“一個來路不明,一個待字閨中.....嘖嘖嘖!這回我倒要看看哥哥要打誰了,哼!除非你這臭小子馬上滾蛋,不然我就去告訴大哥,教你死的好看!”此時的彩衣把柄在手,卻也是天不怕地不懼了。

卻不知那身在暗處的哥哥正被他氣的七葷八素,咬牙頓足!

但看綠衣一把將那喋喋不休的彩衣推開,憤憤道:“你這妮子好沒道理,不去練功耍劍,卻總是要纏著我雲昭哥哥,你是何居心?

哼~~~我明白了!你可別指望我雲昭哥哥會喜歡你這種刁蠻任性的野丫頭!”

綠衣不甘示弱,卻是一語道破彩衣心事。

彩衣也不知道自己為何如此討厭這個楚雲昭,在任何人看來這也不過是一個平常江湖人士,慕名來此拜閣求道的。

可她卻偏偏就是看不順眼,尤其是與那綠衣眉來眼去的時候,真想一劍把他殺了,再踹上兩腳。

但聞綠衣之言,鍾彩衣當即惱羞成怒。

那邊楚雲昭麵對這對姐妹對頭,卻沒了先前的無語之惑。站在一旁欣賞的津津有味。

“你們這對不害臊的男女,今天你走也得走,不走也得走。”彩衣羞惱,竟將楚雲昭的行李一股腦的呼呼扔到門外。

隻看的其餘二人無奈而喜。

但見包袱中有一紅皮水囊露出。

彩衣愈加氣憤,那是父親在日,野外狩獵,有緣打得一隻罕見的紅皮馴鹿。

大喜之餘,遂以鹿皮製成水囊,隻她姐妹一人一隻。

如今父親亡故,自己的水囊視被為珍寶,而綠衣的這隻卻無緣無故給了外人。不是私定終生,卻又為何?

彩衣羞惱,其餘兩人未及反應,鹿皮水囊便被她一腳踩爆,隻見那無常聖水霍霍而出,魂歸地府。

“你這個無理取鬧的呆子!”綠衣惱怒不已,飛起一掌,隻見彩衣左臉又是五道殷虹血印。

彩衣氣急敗壞道:“你!枉我叫你一聲阿姐,你居然敢打我?我卻不知道你鬼鬼祟祟,勾引這個一無是處的弱豬是何居心?”

手上卻也不示弱,啪的一巴掌已是穩穩的還了回去。

眼見二人就要武力相向無法收拾,這楚雲昭急忙上來拉架,卻也無緣無故被彩衣甩了一巴掌,心裏叫苦不迭。

“夠了!”厲聲而來,兩人登時住手。

但見鍾暮春黑著一臉,不由分說就給了彩衣一巴掌。

屋內頓時鴉鵲無聲,彩衣眼望眾人,內心隻感淒惶悲怵。

不知哥哥為何三番五次對自己下此狠手!但眼下這清音閣之大,卻已無自己容身之處,但覺世上人情冷暖,竟無一人是真心愛惜自己,當即淚流滿麵痛哭而去。

隻是回房略微收拾了行囊,卻不顧眾丫頭小廝們追逐勸阻,帶上兵器銀兩,直奔閣門而去!

這邊楚雲昭眼見救命之水已無,當下哭笑不得。

回想起來,若不是綠衣冒死為自己盜取這無常水,自己恐怕早已魂歸西天了,眼下多活了這許多天,已是賺到了。

想到此,不覺內心釋懷,反倒安慰起一旁正欲傷心落淚的綠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