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世有詩曰:春風得意馬蹄疾,一夜看盡長安花!
而在先人看來,兩情相悅,策馬奔騰,卻比那登科高中更讓人心神愉悅!
話說這楚雲昭仗借無常聖水一路相安無事,與那鍾綠衣說話遊玩間便來到這威名遠播的紫瀾山清音閣。
這清音閣依傍紫瀾山而建,名雖一閣,倒不如說是一座城池。
隻見眼前城牆巍峨,錦蕃浮動。雄兵甲士挎弓以待,城樓之上遍插黃旗,倒與那漢室宮牆有得一拚!
城牆內設外閣,外閣之內商鋪酒樓林立,熱鬧繁華,一派四海升平景象!
閣內自東而起又分七閣!建築風格也是別具一格,但看其築山穿池,閣閣相依!亭廊水榭,各不相同!一座座綿延而起,頗為壯觀!
“快看!大小姐回來了,快開閣門!“
二人行至城下,隻聽一陣騷動,呼啦啦.....吊橋急急放下。
綠衣看了楚雲昭一眼,含笑如春,尤感自豪!
二人策馬而入!
但看這閣內碧水環繞,清荷初現,亭廊水榭,雅韻清幽。倒與那門外肅立威嚴的景象有些格格不入。
楚雲昭隻覺目不暇接,驚歎道:“到底是世外仙閣,比我琅山氣派了許多啊!”毫不吝嗇自己的讚美。
“那當然了!你都沒見過吧?待會,等你見了我大哥,你會更加驚歎的!”鍾綠衣俏臉微揚,眼神自豪!
見這鍾綠衣好不謙虛,口氣頗大,楚雲昭隨即調侃道:“你大哥雖然名氣大,卻也是一張嘴兩隻眼,我卻不會無緣無故的就對什麼人卑躬屈膝的,除非他是真豪傑!”語氣也是桀驁不馴,惹得鍾綠衣俏臉泛紅。
“站住!什麼人敢擅闖我清音閣!”隻聽一聲嬌乎,一個黃衣粉飾的少女叉腰怒目立於眼前。
兩人正在馬背鬥嘴,忽見一俏麗絕倫的女子攔阻,當下隻是駐馬觀瞧。
眼前少女十四五歲,伶頑可人!
你說她美,卻也不是極致;說她不美,卻又美得恰到好處,倒教楚雲昭不知以何言語形容了。
少卿,猶見道外春梅壓枝,百花鬥豔!想起在琅山之時也曾跟師傅學得幾句打油詩,正值今日心情大好,當即詩興大發!
隻見其於馬背端坐仰麵,輕擄袖管,一副煞有介事的詩人模樣!
“聞聲須知暗香湧,春梅翹枝忌美人,淡妝濃抹不相宜,清頰素麵方為春。”在下琅山楚雲昭特來拜會!說完隻在馬背一揖。
“油腔滑調!哼!我鍾彩衣可不吃你這套!”這自稱鍾彩衣的姑娘顯然不領情,直教楚雲昭尷尬不已。
那邊綠衣偷瞥了一眼心上人,見其目光癡滯,心中醋意大發。
隨即粉頰一怒,猝不及防在其馬背上狂甩一鞭,但見馬兒受驚,竟一躍而起,生生把個楚雲昭跌的四腳朝天!
引來一陣咯咯嬌笑!
“我說阿姐,你是從哪裏引來這麼個臭呆子啊,品味直線下降啊!”黃衣少女舞動著手裏發辮,語氣嬌嗔。
“你這臭丫頭住嘴,臭呆子也是你叫的嗎?沒大沒小!”綠衣餘氣未消。
“你才臭丫頭呢,你倒有大有小了,膽敢不跟哥哥打招呼就胡亂帶男人回家,羞也不羞?”
“我羞不羞也不必你這個臭丫頭跑來亂說,真是該掌嘴!”
“呸!我看你是對人家居心不良,別以為我不知道!”
..........
眼見兩位少女左一個臭丫頭,右一個臭小子,唇槍舌戰,你來我往的鬥嘴,卻沒有要停下的跡象。
楚雲昭心中大苦!
“是哪家的小姐,不顧身份形象在此鬥嘴啊?”來聲洪亮清澈,責備中又帶著幾分寵溺!
隻見不遠處為首一位翩翩君子,輕搖紙扇,緩步微笑而來。
但看來人身長七尺,約莫二十五六年紀,麵白唇紅!
一身錦繡白袍,腰懸碧玉寶劍!
束發漆黑,頭戴紫冠,儀表可比潘安越世,英姿恰如呂布再生!
舉手投足間盡顯儒雅富貴,瀟灑至極!
“哥哥你看,阿姐胡亂帶人回來,還欺負我!”那鍾彩衣,搶先抱住來人臂膀隻一味撒嬌。
這邊綠衣也不敢示弱,急急回了過去,眼看兩隻頑劣的彩雀又要鬥將起來,眾仆從隻是微笑不語。
想必這種事情已是家常便飯,見慣不怪了。
“好了,客人麵前不得無禮!”來人語氣輕緩,不怒自威。
二女互做鬼臉隻是不服。
楚雲昭原有內傷,今日挨得這一記馬下墜,直教他感覺吃不消。
“在下琅山派楚雲昭,不請自到,望閣主贖罪!”麵對如此人中龍鳳,楚雲昭隻踉蹌一拜,語氣卻是不卑不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