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意識到這點時,我才知道問題的嚴重性。爬下床(腿打著石膏)拉開那個叫“窗簾”的東西。強烈的陽光刺得我睜不開眼,我眯著眼睛,喃喃自語:
“唉,換個身子了,就幫她好好活著吧,畢竟,她有親人呢...”
雙眼黯然失色,果真,還是記不起“親人”這個冰冷的詞了啊。
突然,門被推開,小護士端著水進來了:“吃藥了。”
哎呀,想那些幹什麼!我伸了伸腰,懶洋洋的揉了揉眼睛,打了一個哈欠。伸手接過杯子,拿著兩粒小拇指甲大小般的藥粒吞下,真苦啊。
小護士淡淡的看了我一眼,轉身關門,幹脆,利落。
一周後——
“這又是哪?”我正看著眼前那一棟宏偉的建築問道。
“闌學院。”身旁小護士幽幽的聲音響起。
我默默的翻了個白眼,真不知道程筱媽媽怎麼想的,讓這個“麵癱女士”跟自己一起度過自己從來沒有度過的大學時光。
“噢,接下來我要做什麼?”
“找宿舍。”
“宿舍...?”我活活把後半句“是什麼”憋了回去。
“嗯,6樓108號,這是鑰匙,嗯還有學院不允許有除學生以外的外來人進入,有什麼事來醫院找我。”
“你,不陪我進去嗎?”我要小心翼翼的問。
好吧,看著小護士冰冷的目光,我無奈的聳了聳肩。
“如果沒事的話,我還有工作,就先走了。”說完,就自己先走了
唉唉唉,這句話怎麼似曾相識呢?好像,程筱媽媽也說過這話啊。對了!
“你叫什麼啊?”
小護士好像沒聽到。
“這位同學,你是新生嗎?如果是請到2樓教導處報道。”一位中年婦女皺著眉頭走了過來。
“噢,好的。我馬上!”我見勢不妙,就先遛了。
教導處——
看著滿屋子擠得滿滿的新報道的學生,我心裏感到一陣憔悴。排了差不多有2個小時的隊,終於輪到我了!
“名字?”
“程筱。”
“宿舍號?”
“6樓108號。”說完,教導處處長用手推了推眼鏡框,抬頭看了看我。
“程筱是吧?”
“嗯,對。”我心裏開始打鼓,難不成名說錯了?可我清楚的記得是叫程筱啊...
周圍的人也開始議論紛紛。
我又懵逼了...
走出教導處,走廊裏的學生也指著我議論紛紛,我又幹啥了?
我的求知欲瞬間爆表,便隨便抓過來一個人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