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結局(3 / 3)

聽到白龍說道後麵,又覺得趙十七攔住是對的,因為白龍說得很有道理,這把火神劍認了自己做主人,火神劍在別人的手中,就是一堆廢鐵,毫無用處。

紅血她拿了回去也沒有任何的用處,因為這是命運注定的,根本就不屬於她們。

看著趙十七阻攔,紅血再也沒有忍住的用法術桎梏住趙十七,趙十七一不動,被桎梏了,紅血不停的念著咒語,可是當紅血的咒語停了下來,趙十七卻對紅血做了一個鬼臉,舌頭伸到了下巴上,紅血氣壞了,一般的人根本就無法解開自己的桎梏術。

看著這個對自己做鬼臉的男人,顯然,知道自己的桎梏術對這個男人根本就沒有起到任何的作用。

今天一定遇到了強敵,如果不全力以赴說不定自己根本就無法從這裏活著離開,更何況拿到那火神劍呢。

被趙十七勸了下來,任眉也就再也沒有想把這把火神劍還給紅血的意思,因為白龍說得很對,隻有自己能夠駕馭這把神器,其他的任何人拿起這把神器隻會使出適得其反的效果,因為一般的神器都有兩麵性,弄不好就會傷及自己和他人。

還是自己拿著的好,在自己的手中,至少不會出現傷害無辜的人的力量,自己也還要靠這把火神劍打敗黑夜神,也還會需要這把劍來鏟除這個社會上麵的惡霸。

在趙十七做鬼臉的時候,“小心!”白龍的聲音響起,還是遲了,因為,在白龍叫喊的聲音還沒有完全落音的時候,三枚黑色的針就到了趙十七的身體上麵。

趙十七一聲悶哼就倒在了地上,任眉扶起了倒在地上的趙十七,三枚黑色的針有毒,而且毒性快速的發作,任眉單掌擊在趙十七的肩上,很快,三枚黑色的毒針從趙十七的身上被逼了出來。

趙十七的嘴巴張開,從嘴裏飆出了一口黑色的血。

“好厲害的毒。”白龍驚叫一聲,對紅血怒目而視,紅血卻是笑靨如花,仿佛那是一件極其好玩和開心的事情。

自己的心裏知道,這絕不是一件好玩和開心的事情,因為這裏麵有著自己的生死,隻要有稍微的遲疑,或許自己就已經倒在了地上。

很多時候自己要去選擇,因為這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在生死之間,一個女人麵四個男人,不使出渾身的解數,又怎麼能夠活下去?別人根本就沒有自己所想像的那般柔情和善良,從小自己就在無數的打打殺殺和血中成長起來,早已經看清人世的心。

所以在威脅到自己生命的時候,不管對方是誰,哪怕是自己最愛的人,求生的本能會讓自己使出一切的手段。

逼出了趙十七身上的毒的任墨已經是非常的暴怒了,輕輕的放下了趙十七用那種能夠殺人的眼神看著紅血。

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在麵對這個人的這雙眼神的時候,紅血已經感覺到了害怕,綻放如花的笑也收斂了很多,也用一種很嚴肅的表情看著麵前的這個以前從未見過卻能讓自己的心漏一個節拍的男人。

這一生中麵對過至少有一千多位男人,沒有哪一位能夠如麵前的這個男給自己害怕和又很舒服的感覺。

長袖一揮,就像是有形的風在瘋狂的刮,然後,就看到從長袖上飛出了無數的紅色如雪花的花瓣。

幾瓣落在了任眉的臉上,任眉感覺到了冷,是的,一種如雪花的冷,這個和雪花幾乎沒有什麼區別,一樣的花瓣,一樣的寒冷,唯一的區別就是顏色,一種是白色,而另外的一種則是黑色。

就如此時,漫天紅色的雪花在天上狂飛,就像是下了一場漫天的血。

任眉都已經醉了,“小心!”一個聲音立即就驚醒了任眉,然後,任眉的頭偏低下來,就有三枚黑色的毒針從這紅色的雪花中穿過來要刺中任眉。

如果不是白龍叫的驚醒自己,然後自己刹那中分辨出不同的聲音,迅速的反應過來,隻怕現在的自己跟趙十七一樣也是渾身中毒的躺在了地上。

一出手就是要致別人於死地的手段,這女人也是太歹毒,不能有絲毫的柔情,揚起了手中已經是握得很緊了的火神劍,火神劍出,然後紅如血的火焰綻放了出來,脹大的火焰襲向紅血。

紅血飛了起來,在天空不停的躲避著紅色的火,雙腳踏在了白色的雲朵上麵,很快就飛到了深空,飛出了任眉的視線。

任眉像是野獸的一聲怒吼,雙腳用勁的踏在大地上,像是一片飄搖的夜那般輕的飛上了天空,直追紅血而去。

沒有用多長的時間,就已經追到了紅血。

站在雲朵上麵的紅血雙手交臂,以一種極其優雅嫵媚和令男人想入非非的眼神看著任眉,看著這樣的女人,在紅血的麵前,任眉竟然停住了腳步沒有攻擊,自己的心裏也是一動,但是臉上是毫無表情,如果外人看,就好像任眉戴著一個麵具,永遠是同一種表情,外人永遠不知道他的內心裏在想什麼,這樣的人也是城府極深極有智慧的,你無意中得罪了他的事,他會記得清清楚楚,自己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這個時候的紅血已經沒有了先前的無情,甚至沒有要殺了這個男人的欲望,甚至有了倚靠在這個男人肩膀上的欲望。

想起來這個男人剛才還差點中了自己的三枚毒針,如果真的中了,那自己就要失去和這麼一個好男人打交道的經曆了,這真的是一件非常可惜的事。

不過,幸虧,他躲過了。

兩個人都那麼靜靜的望著彼此,就好像是時光在這裏停止了一樣。

任眉知道,自己的麵前站著的女人,雖然非常的美麗和風情萬種,可是她的雙手不知道沾染了多少無辜的生命的鮮血?不知道她這一生中殺害了多少的人做了多少傷天害理的事?

在麵對這個女人的時候,自己一定要千萬倍的小心,因為在地上的時候有白龍提醒,而在這裏,沒有任何的人會提醒自己,到時候自己不小心,就是怎麼死的,也不知道。

火神劍上的火還沒有熄滅,紅血周圍的火已經熄滅了,彼此沒有話說。

麵對這一個男人,紅血真的下不了手,後來,甚至使用了法術,卷走遮蔽半空的紅色雲,紅血隨著那紅色的雲消失無蹤,天地依然是白,隻是白光,沒有夕陽,沒有了血紅的光。

任眉從天上飛了下來,趙十七已經站了起來,看臉色的氣色也有了紅潤色,看來趙十七中的毒已經沒有了大礙。

紅血沒有出現在了這裏,看著任夢平安的回來,也知道紅血已經走了,剛落在地上,白龍就豪爽的笑著說:“我們繼續進裏麵喝茶。”

任眉要扶趙十七,趙十七卻笑著跳著:“你看我這樣子,還需要你扶麼?”

任眉隻得笑笑,四個人進入了趙十七的屋裏,經過了這些事,也該放鬆一下的壓壓驚了。

四個人喝著茶,一起談明天的打算和滅了黑夜神的方式,不知不覺天也就黑暗了下來,各自入房睡了。

看著雨墨被夢仙的絲纏住,陸天非常的焦急,可是自己也一時無法解開夢仙的魔咒,揚起了發出紅色光的寶劍就要劈下去。

雨墨怪叫一聲,“你這頭豬,你這樣劈下來,不會把我劈成兩半的。”被雨墨罵,陸天已經亂了方寸了,臉上因為恐懼已經流出了一連串豆大的冷汗,不停的用另一隻手擦著。

“取下寶石照在我們的身上。”雨墨急中生智的喊道。

聽見雨墨叫喊,陸天立即就取下了寶劍上麵的紅色的寶石,念了一個訣,紅色的寶石如有生命般的自己遊離出了陸天的手中心,在天空走到了雨墨和夢仙的空中,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這紅寶石的光一照到兩個人的頭頂上,夢仙就怪叫一聲的用手捂住了自己的腦袋,纏住雨墨的絲也突然就消失了。

雨墨一下就衝出了紅色的光,到了陸天的身邊,陸天看雨墨沒有受傷,便又念了一個訣,收回了紅色的寶石,寶石再被鑲嵌在寶劍上。

這個時候才發現,馬蚊和四個豪傑都已經不見了,偌大的地方隻有三個人了,收回了紅色的寶石,紅色的光已經消失,夢仙的雙手還捂著頭,看來她的頭是非常的痛。

趁著夢仙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陸天和雨墨一起下山了,次去下山,不知往何處去?雨墨不想再回到靈教了,在一個地方呆得太久,也總是會厭倦,人生也總是充滿了離別和離愁別緒。

自己還是要過屬於自己的人生,自己熱愛的人生,現在沒有方向,其實很多時候沒有方向也是方向,隻是當時沒有在意,以為沒有方向。

走過了一座座山,過了一條條河,越往北走越能感覺得到一種流浪的蒼涼之意,沙漠風狂,駝鈴聲濃,塞外的遊子此時也會想家,思念家裏的親人,和養育了自己的故鄉。

今天沒有夕陽

今天的天黑了下來。

走過了一條長遠的荒草路,兩個人都已經是疲憊不已。

正在想今晚的夢該在哪裏做的時候就看到了小路的岔口有一家孤店,連老天爺都眷顧兩個人,要成就其美事。

雨墨望著陸天,那種眼神,這一生中的從前,從未對別人有過,陸天看著雨墨的眼神也是那樣的含情脈脈,仿佛要將彼此融進自己的生命裏。

孤店沒有人,可是很整潔,在屋中心有一張圓木桌,圓木桌上麵有幾隻很粗的鮮紅的蠟燭,非常奇怪的是,這很粗的紅色的蠟燭上麵有大大的囍字,每一根蠟燭都是有的,看見這個,雨墨的臉紅了,雖然在黑暗裏是看不到,但是陸天感覺得到。

黑暗裏看不見,陸天用火石點燃了火把,然後點亮了蠟燭,在蠟燭點亮的一瞬間,陸天擁雨墨到了懷裏,在蠟燭光的照耀下,雨墨的臉紅得像是血一樣,心像是一條小兔子在亂撞,沉默了幾秒鍾後,終於含羞的點了點頭。

在這孤棧裏,兩個人簡單的布置了一下,就結為夫妻了。

夜晚有星光,有月亮,月亮很圓,就跟想家的時候一樣圓,誰沒有家?現在的這個時候是最想家的時候,雖然和家的距離相隔千萬裏,甚至不知道有多遠的路程?都已經離家了很多年,在江湖上打打殺殺的漂泊早已經是厭倦了。

很多的時候,要生存下去,總是身不由己,終於暫時的到了江湖的邊緣,可以暫時的遠離江湖的恩怨,去過一種漂泊自由的生活。

也是一起該啟程回家的時候,家裏的父母都已經蒼老,無論如何都是血脈相連,總是要去團聚要去共同的分享團圓的喜悅,就像今晚那輪圓月一樣。

月正圓的時候,任眉沒有睡著,用鹿皮擦拭著本來就不用擦拭的火神劍,眯著眼,就著月光,看著劍刃,有一種強烈的預感,今天這把劍要飲人血,隻是不知道是誰的?

遠方的一聲獸嘯讓任眉像豹子一般的竄了出去,山林,山林的頂峰,孤崖上站著一個人,一個一身黑色的人,黑色的轉過了身來,其實,黑色的人不用轉過身來,任眉就知道對方是誰,現在已經知道了這把無與倫比的神器劍要飲誰的血,就是他,黑夜神的血。

黑夜神總是在黑夜裏出沒,黑暗不見五指,可是現在有光,慘白的光,一種死色的慘白。

“今晚你不該出來,因為今晚有月,有光,出來就是死。”

黑夜神什麼也沒有說,沉默得就像是深得探不到底的黑色水,卻直撲了過來。

夜風狂,如漫天飛舞的雪花,可是,這夜沒有雪花,隻有血,血如雪花從黑夜神的脖子處飆出來,漫天飛舞。

隻一招,黑夜神就敗,敗就是死,黑夜神死了,死在黑夜的山頂,也許有人為他收屍也許沒有。

望著劍刃上的血,用舌頭舔了一下,是鹹的,跟自己的血液一樣的味道,原來每個人身上血的味道都是一樣的。

忽然感覺到了一絲落寞,一絲淒涼,風很涼,奔下山林,想起離開的紅血。

天亮的時候,任眉打點了行囊,要離開這裏,在屋外看見一匹馬,一個人,看見這匹馬這個人的時候,任眉的就笑了,覺得這個世界無論是多麼的血腥殘酷,都要笑著活。

任眉騎上了那匹黃色的並不粗壯的馬。

靈癡說:“這樣才能走得慢,才能一路的欣賞風景。”

那一年,在雨中靈癡遇見任眉。

那一天,在雨中任眉和靈癡共撐一把傘。

那一年相遇,然後故事開始,還在繼續。

荒草的路,荒草路外黃沙狂,一匹馬,兩個人迎著烈日去遠方。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