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等候(2 / 2)

葡萄地頭的小屋,被任眉收拾的整潔又幹淨。窗戶外麵和門外麵都種有花卉,任眉每日就是聞著這些花香醒來的,任眉睜開眼,也能瞧見部分的花。這些都是充滿任眉的生命氣息的東西,雨墨看著這些任眉親手栽種的花,感到任眉還在,可又想到任眉已去,雨墨心頭還是有萬分不舍。雨墨本是叫任眉去見教主的,因為教主思念任眉,可是,與任眉相互交談的這些日子裏,雨墨發覺任眉是個那樣瀟灑的人,她在這個任眉離去的夜晚,不僅哭了,還動了思念。

雨墨回到小屋裏,那會兒與任眉交談時雨墨坐在床沿上,現在的床沿還有溫度呢,任眉坐的小椅也還擺放在那裏。站在小屋中的雨墨抬頭可以看到窗戶中的月亮。雨墨在房間站了會兒,就去海神家了。

敲響海神家的門,海神的老婆哭哭啼啼地打開門,雨墨很疑惑,怎麼海神的老婆哭成這樣。原來海神也被抓走啦,海神也是今夜被抓去當兵了。海神這一走,剩下的家裏的人都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與海神再見一麵。海神拉雨墨進屋,給雨墨倒了一碗熱水。海神的老婆用毛巾把眼淚擦一擦,坐在冷板凳上向雨墨說著海神被抓時的情景,雨墨便告訴這位婦人任眉也被抓走當兵的消息,這婦人立即拍手感歎,在她誇張的動作和言語間,既有無奈,也有悲憤,還有不舍。雨墨的心境與這婦人的很相似,他們說了會兒關於兵、戰爭的話,雨墨就提出回去,畢竟天晚,不宜在做停留,宜回去睡覺。就這樣,雨墨回賓館去了。

躺在床上的雨墨突然在腦海中浮現教主思念的神情,當時雨墨隻是勸教主不要傷神,哪裏體會得到教主的心情。此時是月光憂傷的夜晚,雨墨也出現與教主相似的神情,他完全可以理解教主當時的表現。以前,雨墨一個人時隻是覺得無聊,現在,他能一個人深深進入到一種類似回憶的心境中,這個想象的世界裏有任眉,融合了她與任眉接觸的點滴,雨墨完全忽略了時間,早已到了深夜,她還沒有睡。

黃土地,這個渾厚安詳的廣闊地方,像不發一言的老人,隻以他的滄桑顯示給人它的精神。黃土地,一個任眉曾經向往的地方,卻又在來到這個地方後不得不離開。黃土地,一個久傳充滿寶藏的地方,寶藏再吸引人也不如任眉對雨墨的吸引。就是在這個月涼的夜晚,任眉和海神身著軍裝,跟隨著大隊伍前進。他們兩個人居然在一個隊伍裏,兩個人並排前行。對任眉來說,海神是他熟悉的,對海神來說,任眉是他熟悉的,除對方外,周圍的一切對他們來說都是陌生的,陌生的氣息是使人壓抑的,能將人包裹起來,讓人幾乎喘不過起來。好在任眉和海神是相互熟悉的,他們相互會有個照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