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憑什麼說這裏是你的地方,”雨墨情緒激動,“還說我們是強盜,明明你是強盜,殺死我們的鳥,還弄倒我們的樹,你知道你是在做什麼嗎?”
“做什麼?”紅衣男子依然一副笑嘻嘻的樣子,“做我該做的事情。奪回我失去的土地。”
長香閣所在的這個地方,原本是田地,田地的主人將地賣給紅衣男子的父親,又悄悄與教主做了這筆生意,因此地主從中賺了兩份錢。教主得到這塊地方,在此建立了花園和長香閣等,也就在這裏安居下來。那紅衣男子花了錢沒有得到土地,心裏窩火,又找不到當時的地主,於是大半夜跑到長香閣來鬧事。
雨墨強硬地表示:“這塊地方是我們家花錢買來的,理應在這裏呆著。你也別這麼大半夜的來瞎胡鬧,還是該回哪兒回哪兒去。”
“這個地方我是要定了,你們偏要在這裏,就隻有死路一條。”紅衣男子一招手,立即有兩隊人跑過來,這兩隊人手裏都有木頭棒子,都做好了打架的準備。
“你們不要亂來,亂來的話教主會對你們不客氣的。”雨墨急聲說道。
“過去,綁了她們。”紅衣男子吩咐。
“少爺,沒有帶繩子啊。”其中一個看起來像隊長的人說。
“我們隻帶了棒子。”一個隊員說。
紅衣男子撓撓頭:“那就把她們的衣服扯下來綁。”
“是。”兩隊人湧向前。
教主衣袖一甩,手中法扇劃過微涼的夜,一道光襲向帶著棒子的人,那些人觸光即倒,翻滾呻吟。紅衣男子惱怒地“哼”一聲,轉身跑了。
教主此時隻覺身心疲憊,雨墨攙扶她回長香閣。教主睡著後做了一個夢,她又夢到任公子。三年前的一天,教主從書店出來,突然發現天下雨了,雨越下越大,教主沒有辦法回去。恰巧有一位男子路過此地,教主叫住他,說明自己的情況,男子願意與她共撐一把傘。這個男子就是任眉,他們相識在雨天。任眉是個讀書人,一心想要進入大學院,由於諸多因素,造成他最終考試失利。任眉一氣之下離開五鹿城,教主不知他去了哪裏。自任眉去後,教主憶起與任公子談說讀書心得的時光,感動不已,念及任公子離去,愈發思念任公子。
教主白天醒來,知道任公子已不在五鹿城。一滴熱淚從她的眼角滴落下來。
雨墨從外麵走進來:“教主,您還在想他嗎?如果您心裏還放不下任公子,我願意為您去尋找任公子。隻是您要每天注意飲食,教內的一些事情就夠勞心了,再不在飲食上加以注意,身體會吃不消的。”
教主扭頭看著雨墨:“你願意為我去找他?你知道,大海裏撈一枚針有多難。”
雨墨很有勁頭地說:“難倒不怕,隻怕教主您不讓我去找。您要是答應我去尋找任公子,我一定盡力想盡一切辦法去找到他。我可不想看著你每天茶飯不思的樣子。”
教主嘴角露出一絲笑,這時才意識到自己流了淚,伸手拿被角沾了沾眼角,對一旁的雨墨說:“你願意為我去找一個人,我很感到高興。可你不知道他去了哪裏,怎麼找呢?”
“我呢,就一邊問一邊找一邊找一邊問,他肯定是在這個世界上,我努力去找,說不定就能找到他呢。”
“隻是這一路上難為你。”教主露出歉意的表情。
第二天的清晨,雨墨告別教主,帶著昨晚打點好的行李出了長香閣,朝東走去。漸漸到了五鹿城的東城門口,有兵丁攔住雨墨,問:“幹什麼的?去哪兒啊?”
“哦。我出去,找人?”
“找人?”兩個兵哈哈笑起來,其中一個說:“你找人出去找?你知道出去是什麼地方?荒郊野外的哪裏會有人,就算是有人也被那野獸吃掉啦。你要說你找野獸我們就放你出去。”
“我確確實實是找人。”雨墨遞過去幾個小錢,聽到小錢撞擊的叮當響,兵樂開了花,一個兵說:“你真找人啊,我們放你出去沒問題,隻是警告你啊,這郊外很危險的,勸你別去。”
“我不怕。”雨墨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