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死去的男孩子叫盧玉軒,是普通人家的孩子。和他認識的這個女孩子叫做張餘璿,她的身份可沒有那麼簡單,是曾經s市市長的女兒。
據說,這樣門不當戶不對的兩家之所以交好還是因為張餘璿的爸爸患了非常嚴重的心髒病,需要進行心髒移植手術才可以活下去,始終找不到合適的配型。就在這一家人一籌莫展的時候,醫院傳來了好消息,前幾日有個車禍送來的病人的心髒和張市長的正好合適,但他妻子怎麼都不同意捐贈。
甚至於,張餘璿的漂亮媽媽跪在地上懇求都沒有用。最終,就在張市長病情又一次危急的時候,盧玉軒的媽媽還是在捐贈書上簽了字。沒有人知道為什麼。
盧玉軒爸爸下葬不久,媽媽就失蹤了。張家看在曾經的救命之恩上,收養了這個小男孩。
以前盧玉軒是很活潑開朗的一個男孩,學習成績也好,人也很優秀,學校的比賽什麼的,都能夠看到小小的他身上爆發的力量。但是自從被張家收養,這個少年開始變得極端陰鬱,不苟言笑。
張餘璿是很喜歡這個哥哥的,因為自己一直都是一個人,有人陪伴總是好的。
然後,張家一夜之間全部死去。
盧玉軒被送進福利院,在院方的資助下繼續學業。
“這麼說,當年這個女孩的死因到現在還沒人知道?”
“你知道,官方的結論總是在於說服大多數人。”
“今晚,去趟張宅。”
《蠱經》當中有非常多的蠱,最近常看的還是無形蠱。煉蠱是一門學問,蠱大多數是要以載體出現的。這對於普通人來說沒什麼,但是對於同樣的習蠱之人就很容易被識破。無形蠱一般的習蠱之人根本就沒有機會可以接觸到。隻有蠱族大長老和聖蠱女可以研習。
當晚,我做了三隻花蠱。花蠱是無形蠱的一種,屬於比較淺的東西,用三種不同毒草的枝葉,滴入自己的心頭血才可以成功。我想這樣的描述肯定會把不知情的人嚇死,放心,我還黴傻到自己把心剜了拿出來取完血再放回去。這個時候,本命蠱就是最有用的,她身上有你的心頭血。
夜深了,我和婉兒偷偷的從後門溜了出去。
張宅應該是很久沒人來過了,想不到曾經是最讓人羨慕的市長之家,現在卻在這幽深的夜色裏顯得更加的破敗。剛到門口,就在我打算伸手推門的一瞬間,門“吱呀”一聲,自己就打開了。仿佛是有人知道我們要來,特意開的門一樣。
就剛才的這一幕,讓我這個剛入門的女孩子脊背上已經起了密密麻麻的一層汗珠。但自己選的路,跪著也要走完不是嗎?在心裏給自己打了打氣,抬腳就跨了進去。
院子裏,雜亂的荒草到處都是,有些已經將台階都遮住了,鬱鬱蔥蔥的樹木遮住了月光,莫名的就讓整棟樓顯得有些詭異。白色的牆壁因為沒人管,一塊塊的在掉落,看上去像是刀劃過的斑駁。
推開客廳的門,灰塵嗆得我不住的咳嗽。等我終於能夠直起身子,我和婉兒就看見了站在客廳的人影。瘦瘦弱弱的,單薄的像張紙片,一撕就沒有了。門口透進來的月光打在他的身上,這個人顯得更加的透明。
我揉揉眼睛,確認自己沒看錯。
“你誰呀?這麼晚在這裏幹什麼?”
聽到聲音,影子慢慢的轉過身來。我卻開始不停地嘔吐,是盧玉軒,不過這死狀也太駭人了!兩隻眼睛被人挖走了,隻剩下兩隻黑漆漆的窟窿。原來是心髒的地方,此時隻有一個大洞,哪裏都是血。
很快,他的影子便不是實體了,開始慢慢的變成像煙一樣的青色,馬上就要消散了。
“救我……”離開前,我隻聽見了這一句虛弱的呐喊。
“盧玉軒……你……”我第二聲沒喊出來,他消失了……
盧玉軒也在修煉鬼術?!我被這個猜測,嚇哭了。他們這兩家人真奇怪,明明看著呢都是正經幹淨的人家,怎麼後代全都在修煉這種邪術。
“有鬼呀……救命呀……有鬼!”
我捂著胸口,一邊大口呼氣,一邊真的想罵娘。敢情我一個天蠱蠱女啥都沒做呢,就被嚇死了?
丟給婉兒一個眼神,我轉身就出了房門。剛到院子中間,隻聽“嘭”的一聲,一團胖乎乎的東西伴隨著哎喲哎喲的叫聲就出現在我的腳底下。借著月光,我看清楚了這個人的相貌,這不是那天我拉住問事情的小胖子嗎?這大晚上的,他不睡覺跑到這裏來幹什麼?
“說吧。”我端著手裏的牛奶,慢吞吞的問眼前的這個小胖子。在張宅的時候問他啥都不說,就喊著要回去,看他被下的夠嗆,我也沒說什麼,就帶他回來了。
“我叫王小波,今年高三。我們見過的……”
“你知道我問的並不是這些,要不要我把你再丟回張宅去?”
聽到這話,這小子腿又開始抖起來了。邊抖邊說:“我爸爸是茅山弟子,俗話講就是捉鬼的。幾年前張家的命案,他被警局請過去做了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