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後我們許是有需要他幫忙的地方,既然已經攪進了西楚爭儲的局,自然要尋一派,楚燁在那些皇子裏算是比較合我心意的便找了他,隻是沒想到卻見到了你,我還一直以為你待在滄雲穀或是青玄閣。”沈輝便抬眼看著方綺月。
沈輝的手用力的按著桌子,沉默了片刻似是下了什麼決心,“安安你答應過我要好好待在滄雲穀,這裏局勢太亂,究竟是否能成功還是一個未知數,你早些回去,至於方綺月這個身份問題我來處理。”
方綺月搖了搖頭,此刻自己已經有了準三王妃的身份,雖然可以脫身但極為不易,既然已經開始便沒有結束的理由,方綺月定定的看著沈輝的眼睛“我已經躲了四年了,不想再躲了。”
沈輝歎了口氣,“罷了依你吧,你的決定又有幾個人動搖得了,你這倔脾氣也不知道是怎麼養成的,我唯一的要求就是你要保護好自己,你與我不同,其實你實在不必摻合進來,哎,罷了,罷了。”
說著說著外麵下起了大雨,雨水打落了不少的櫻花,方綺月靜靜的看著窗外,突然噗嗤一笑,“說來小的時候,每每下雨的時候我總是打著傘在雨裏跑來跑去,惹的你追在我身後一路的數落我。”
“是啊,你小時候哪裏會這麼安靜的坐在這裏,以前老在擔心你會不會以後變成一個混世魔王。”聽方綺月說著沈輝也想了起來,往日的情景便仿佛浮現在了眼前,沈輝看著如今這般安靜的方綺月不由得心疼了起來,他無法無天的小妹如今竟變成了這般。
“我現在倒寧願你想以前那般無法無天,天天闖禍。”沈輝說著將茶一口悶下,他無比希望自己此刻喝的是烈酒,起碼此刻有些事情不必再擔心了,隻是他現在需要無比的清醒,想想他已經很有一些日子沒有喝過酒了。
方綺月看著他有些話到了嘴邊卻也不行說了,如今在這裏感慨又有什麼用呢,她溫文爾雅的兄長何嚐不是變了呢,隻是迅速成長的代價未免太大。她對著沈輝燦爛的一笑雖然多少有些勉強,但也足以將二人從回憶中拉出來,“兄長我們不提這些了,成長了也算一件好事吧。”
方綺月從袖子中掏出了一張圖紙攤開遞給沈輝,“這是輕竹在沈馨月房間裏找到的暗道,各處的機關都標注出來了,輕竹說是像璿璣山莊的手筆。”
沈輝拿起圖紙看了看,“璿璣山莊的事我會派人去查,青玄閣的事自有我和逸風處理你不必擔心。”
“嗯,我隻是覺得此事應該不是蔡莊主出的手,倒是比較像蔡清會做的事情。”雨下的空氣都潮冷了起來,方綺月倒了杯熱茶雙手握住杯子取暖。
沈輝看了看方綺月起身取來一個手爐,拿走她手裏的杯子將手爐塞給她,“我也是這般猜想,不過還是調查以後再下結論。對了那日劫走你的是何人,我聽說楚燁並未查到。”
方綺月抱緊了手爐避開了他的目光,音量也小了許多“是鳳凰一族的,他們一口咬定方綺月是鳳凰一族的人,而且那地方也是璿璣山莊的手筆,不過楚燁的人來得快,他們到底是什麼目的還沒弄清楚。”
“他們之後一定還會再找你,你要多多小心,看來璿璣山莊參與了不少事情,是要好好查查了。”沈輝說著頓了一頓,“那個方綺月你是怎麼安置的。”
“她待在青玄閣,之前被承風當做探子打傷,現在傷應該還沒有好,之後我打算讓她繼續待在青玄閣裏,畢竟我用的是她的身份不能讓她有機會露麵。”方綺月自然知道最好的辦法便是殺了她,隻是到底還是一個無辜的人無法下手。
沈輝也明白自己應該建議方綺月殺了這名字的本尊,隻是那孩子也是個可憐之人,外加方綺月既然已經救了她,自然不會殺她,“就照你說的吧,不過她若真是鳳凰一族的人就要另作打算了。”
“那是自然,我已經下令去查了,過幾日應該就有眉目了。”方綺月自是明白唯有在鳳凰一族這件事上,自己是絕對不能出錯的。到時若真的麵對暴露身份的問題,自己一定會毫不猶豫的殺了方綺月,現在隻有希望這隻是鳳凰一族的一個騙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