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傳來人聲鼎沸,驚呼呐喊。
沒多事,有人過來傳報,房子周期蛇蟲鼠蟻,飛蛾巨蜥,各種毒蟲盤踞在老爹房子周圍,隻留下一條一人獨過的通道。他是沒辦法,被人用槍指著進來送信的。
“做的好。”安德森三姑心中打定,進來報信的這個人,隻自己族內戰士,如果這幾個酋長不聽規勸,那麼她肯定會讓手執武器的戰士吐吐幹掉他們,反正有劉小強替自己擋著。
想到此處,她覺得自己異常明智。
這個世界被來就強者為尊,向各個大勢力投向幾乎每年都有發生,沒什麼可害羞的。
“那你說怎麼辦?”老奸巨猾的大酋長臉色陰晴不定,這突生的變故他也知道勝利不再屬於自己,彈壓的結果是自己身死,詛咒並不會馬上要自己的性命。隻要回到自己的地盤……
他打著如意算盤,就見安德森三姑拿了一顆黑丸,丟了一句:“剩下的你們自己分配。”徑直走了出去。
形勢比人強,雖然心有不甘,但沒有辦法,不過還好,現場隻剩下兩個人,那個已經昏迷過去的強硬派沒人關注。
“不要和我爭。”壯年酋長毫不顧忌展示自己強健的體魄,大酋長嘴角泌出一絲笑意,他甚至想到一個可能。既然詛咒是隨著安德森家族這個名字而來的。那麼自己脫離安德森家族會有什麼樣的結果,更何況自己囤積的財富足夠自己逍遙到死,何必到一顆樹上綁死。
“是你的了。”已經有了決定,大酋長如負重擔。他決定回去自己領地就嚐試這個可能性。如果不行。再回來找安德森三姑未嚐不可。
何為家族,是凝聚力,是榮耀。是責任和承擔。
當丟掉這些信念,詛咒自然隨之而去。
要知道,詛咒的最終目的,就是讓安德森家族分崩離析。
可以預見,當大酋長邁出這一步,安德森家族的末日已經不遠了。
劉小強呢。
宛如天邊劃過的流星,回歸到船塢,渺無聲息的進入到房子裏。
豺狗並沒有出現,這證明他的確放心劉小強毒牙的身份。
就此,一夜無話。
第二天,天才蒙蒙亮,豺狗叫醒了劉小強。
“該出發了。”
豺狗依舊是恒古不化的冷峻表情,撇了一眼已經穿戴整齊的劉小強,徑直朝門外走去。
扛著依舊昏睡中的“連文兵”,劉小強出門。
入眼看到兩匹打著響鼻,正搖擺馬尾驅趕蚊蟲的高大馬匹。
“這是……”
“我們要過群山峻林,動物比機器更為可靠。”豺狗踏蹬上馬,丟了一句,雙腿夾了夾馬肚子,已經出發了。
有意思。
劉小強心裏想著,將“連文兵”像行囊一樣丟在馬背,也上馬隨行。
他感覺得到財狼拒人於千裏之外的態度,不過這也是他想要的,避免交流過多,露出什麼破綻。
就這樣,兩個人前行,直到一處山澗,兩邊巍巍群山,草木蔥翠,而中間,仿佛是巨刀切過一般,是一條幹枯的小溪,上麵布滿大小鵝卵石。
到了此處,行進速度不得不放慢少許,蹣跚前行中,日頭高掛,被綿延大樹遮擋,使得溪底陰涼不已,甚至在搖曳樹枝中,顯得有些陰森。
沉默不語的前行中,隻有大馬不時打著響鼻,再無其他聲音。
這種萬籟俱靜不合時宜。
劉小強感覺到這一線天中帶著的詭異氣氛,默不作聲,魂力發散,試著溝通周圍昆蟲。
可奇葩的是這環境之中,竟然沒有任何昆蟲的痕跡。
劉小強笑了,其實“連文兵”,也就是煌,早已清醒,他也發現這異狀,兩人魂力交流,判斷這是人為製造出來的,其目的,自然是想要將毒牙留在這裏。
果不其然,快要走過這段一線天,前麵帶路的豺狼猛夾馬肚,驟然加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到山林之中。
與此同時,子彈出膛的聲音連綿不絕,不時還有煙霧彈射到當場,使人流淚咳嗽的煙霧使得場中一片混亂,身上染血的馬匹一陣嘶鳴,慌不折路的衝出煙霧,留下一條鮮血彌漫的道路。
馬背之上,是不知死活,竟然沒有顛落的連文兵。
此時暗處的敵人那裏還有心情理會人畜無害的研究員和薑黃馬匹,一門心思的通過瞄準鏡,警惕的關注煙霧之中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