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
“這可怎生是好!不行,我要出去!我可不想燒死在這裏!”
“守不得了!快點出去!快點出去!”
徐府內聲浪越來越嘈雜,越來越大,可是卻沒有一個人彈壓一眾家丁,就算是正站在正堂門前的徐武壽,也隻是蒼白著一張臉孔,完全作聲不得!
這幫丘八忒也狠毒!居然要火燒我徐家!我可是徐武壽,是中山王一脈嫡係,那楊剛怎麼就敢………
徐府外突然光亮大作,徐武壽瞳孔猛地一縮,一顆心突地沉到了穀底,而徐府家丁齊齊仰頭望去,隨即更是鼎沸起來。
“開門開門!還頂著門作甚!”
“出去!出去!和那夥賊死鳥拚了!就算掉了腦袋,也好過做烤豬!”
人擠人,人推人,朱漆大門前盡是人頭,隻是大門裏鼎沸如此,門外卻依舊一片死寂,沒有半絲聲響。
也不知是大腿粗的門閂被取了下來,還是眾人生生擠破了門,就聽轟隆一聲,兩扇六米寬、五米高的大門猛地就向兩側大開,重重地砸在兩邊牆上,眼見有了出路,焦躁驚恐的徐府家丁立刻便往外湧去。
隻是,最前麵的徐府家丁剛剛往外走了幾步,一張臉孔便扭曲的變了形,兩隻腳更是死命地往後退,可是不等他們抵住身後的力道,一聲巨響便炸響了!
這一聲巨響好似打雷一般,還是在眾人耳邊的一個響雷,隻是一聲,前一刻還蜂擁往外擠的徐府家丁就都呆住了,等回過神來,立刻便有無數人癱倒在地!
我的天爺!外麵那夥丘八真真就是一群殺神!
人人雙腿發軟,膽小一點的更是濕了褲襠,徐府家丁視線之中,前一刻還幹幹淨淨的大門內外遍地鮮血,斷肢殘骸無數,而正對敘府大門之處,一尊虎蹲炮的炮口正飄蕩著縷縷青煙!
這一炮打死了多少?嘿,怕是最少也有二三十罷!這麼密集,擠得跟沙丁魚罐頭似得,怕是二三十都說少了!
楊剛冷冰冰地盯著徐府門內,楊剛身後,幾個丘八正忙不迭地給虎蹲炮重新裝藥,等裝好了藥,近百石彈、鉛彈從炮口倒入,最後再塞上一枚大石彈。
“大人,虎蹲炮準備好了,是不是再發一炮?”
一個臨時炮手過來,大聲請示到,回頭看一眼如噬人猛獸一般的虎蹲炮,楊剛正要點頭,突然就聽見一片大喊。
“大人饒命!大人饒命!俺們降了!降了啊!”
楊剛回頭望去,就見徐府內跪伏了一片,密密麻麻,見腚不見頭,求饒聲不絕於耳,更有一些人拚了命地磕起了響頭!
哼,一群無膽之輩,一炮都禁不起,也敢作亂叛逆!
楊剛冷哼一聲,往前走了兩步,然後大聲開口。
“要想不死,拿杜歡、徐武壽的人頭來!”
楊剛聲音不高,可是徐府家丁們都聽清了,互相看看,眼中就湧上一層狠辣,而正要逃向後宅的徐武壽身上頓時就多了無數狼一般的目光。
這幫混帳東西!平日吃我的喝我的,關鍵時刻卻賣主求榮!別,別過來,不要過來啊!
前後左右都是曾經的奴仆,不久前徐武壽還隻覺得家奴太少,可這一刻卻隻覺得太多,清清楚楚看見奴仆猙獰的殺氣,腳下一軟,不住後退的徐武壽自己把自己狠絆了一個跟頭。
“哎呦!痛死我了!快來扶我………”
“不,別過來!不要過來!”
“你們不能傷我!讓我出去!我要見楊剛!楊剛!楊大人!楊爺爺!饒命,饒命啊!我有機密要說!我知道杜歡的陰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