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夥丘八可有好幾百人!貿貿然撞上去算什麼事!”
“穩妥之見,還是占了城門,先放你我的家丁們進來,不說如此一來勝算更大,就算到時有什麼意外………”
火光下,兩張麵孔不僅僅露出了猙獰,還露出了狡詐,隨即兩股人馬合流,氣勢洶洶地向南門衝去。
同樣的一幕還在其他地方上演,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察覺到陰謀敗露,匆匆逃走發動叛亂的士紳們都不傻,既然知道武毅營已經有了防備,自然沒有人願意再去縣衙,和武毅營硬拚,隻是之後如何行事,卻有了諸多分歧。
有的士紳想要占據南門,有的士紳想要攻北門,還有的士紳想要據府自保,起事士紳雖多,點起的火頭也不少,也是總數約有千名的家丁卻四分五散,沒有凝聚到一起。
真真是失策!三令五申不許那幫混賬多飲,可………唉,要是再多些時間,再多整頓幾日…………
一條偏僻小道上,一夥亂賊正急速衝向南門,其中一個正是杜歡,也正是因為有杜歡在,這夥亂賊雖然大多是家奴、護院一流,但卻沒有如其他同夥一樣,沿街大叫大嚷,放火肆虐。
先是因為楊剛遲遲不見心中生疑,再從作陪的木班神情中察覺出不妥,借口如廁,杜歡立刻發覺縣衙裏多出了許多木柴火油,而杜歡才奔到縣衙大堂,正要召集部下,遠遠就看到無數森森寒光向縣衙逼來。
看一眼不聽號令,喝得七倒八歪的手下,再看一眼分明來勢洶洶的敵手,杜歡隻得悄悄後退,另謀出路。
要說杜歡也算得上有勇有謀、當機立斷了,一點也沒在乎實力去了七八成的百餘手下的小命,直接當作了拖延時間的棄子,而一同被當作棄子的還有幾家商南士紳。
從縣衙偏門一溜出來,杜歡立刻就做出了決斷,商議好的叛亂立刻發動,而杜歡親領一撥人,直接攻打北門!
讓這幫士紳四下開花,那夥丘八勢必難以收拾,要想控製局麵,我那‘女婿’非得花一番手腳不可,而我麼,哼哼,隻要商南北門!
杜歡算得十分清楚,商南士紳雖然人多勢眾,可未必就是武毅營的對手!
一邊是一群平日裏隻會狗仗人勢的家奴,另一邊卻是經曆過戰陣的丘八,就算武毅營人手不足,可勝負之數也難說的很!
真正能夠決定勝局的,還是按我軍令正在路上的兩千大軍!隻要我奪了北門,等來麾下大軍,這盤棋就算我贏了!
杜歡想著,眼中隱隱有火苗燃燒,而在商南縣城另一處,在徐府大門口,楊剛的雙眼裏同樣燃燒著幽幽火苗。
得知大部分商南士紳帶人直奔南門,意圖放城外另外數前家奴進城,楊剛當即把先趕到徐府門外的三百兵卒派去協守南門,而自己則帶著剩下三百人,直接堵在了徐府門口。
“告訴裏麵的人,十息之內投降,饒他們不死,否則就是雞犬不留!”
一個嗓門大的士卒立刻拉開了嗓子,一個字不變地喊了起來,連喊三遍,楊剛便開始曲手指。
“一!”
“二!”
“三!”
楊剛曲起一根手指,那士卒就大喊一聲,聲音遠遠地傳出去,清晰無比,而三百武毅營士卒也握緊了刀槍,隻等時間一到,便衝殺進去。
“八……九……十!”
最後一個數喊完,那士卒回頭看向楊剛,同時無數丘八腳下蓄力,而在徐府門內,一幫持刀握槍的家奴額頭、後背滲出了一滴滴冷汗。
隻是,所有人預料中的攻防廝殺並沒有發生,徐府門外,除了風聲火聲,卻是奇怪地陷入了一片死寂。
多事之秋,最近不能雙更了,家人有恙,向關注這本書的讀者們說一聲抱歉,嗯,盡力保證不斷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