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哨飛很開心，生平第一次覺得這麼開心，如釋負重的感覺。
培養自己，控製自己，像主子一樣對待自己的洛良，居然被人砍掉四肢，徹底廢了，離死也不遠了。
他還不放心，在別墅裏仔細搜索了一遍，上上下下，裏裏外外，每一個房間都搜查過。
這裏隻有自己一個人，而且自己還是一位警察，手裏拿槍的警察。
“哈哈哈，真開心啊！”
他熟門熟路地找到酒窖，取出美酒，在洛良麵前暢飲起來。
“這一杯，為你給我找了那麼多案子，幹！”
“這一杯，為了我這麼多年服務於你，幹！”
“這一杯，慶祝我們當年的相遇，幹！”
“這一杯，慶祝你即將到來的死亡，幹！”
“這一杯，……”
一連喝光了兩大瓶洋酒，金哨飛喊道：“我終於自由啦，哈哈哈！”
酒勁上來之後，他仰天躺在沙發上，絲毫沒有察覺天花板上正在拍攝的監控器。
……
啪啪啪！
客廳裏響起了熱烈的掌聲！
金哨飛迷糊糊地睜開眼睛，看見了兩個麵熟的女人，一個熟悉的男人。
焦婉晴，池巧清，還有刑偵組組長耿標，臉色陰沉地站在金哨飛麵前。
耿標是被池巧清以私人身份邀請，過來看好戲的。
沈英傑從監控室走出來，往金哨飛身邊一坐，問：“這位壞警察，我好像沒有得罪你吧，你為什麼要和孟釘一起設計殺我呢？”
“我，我是……警察……”金哨飛喝醉了，舌頭打顫。
“算了，我還是自己來吧。”沈英傑對他伸出了右手。
“等一下。”池巧清阻止了他，解釋道：“他還是一個警察。”
“我知道。”沈英傑說：“我不會殺他的，我們抓緊時間，收集證據吧。”
“我準備好了。”焦婉晴抱著金屬箱子，早就等在一邊了。
沈英傑把手指塞進金哨飛的耳朵，放出納米機器人，侵入他的大腦，開始複製他的記憶。
很快，焦婉晴就錄製了足夠多的影像資料。
池巧清看到其中一段影像，默默留下了眼淚，丈夫的死確實是金哨飛和洛良安排的。
耿標看著那些影像，忍不住歎氣，道：“沒想到啊沒想到，警隊裏還有你這樣一個敗類！”
……
一下子被複製了太多記憶，金哨飛昏迷了過去。
“婉晴，洛良的記憶整理出來了沒？”
“都整理好了。”
“把洛良給他主子做過的事情，交給沈百泉，其他的資料就拿回警察局，當作罪證。”沈英傑站起身，對耿標說：“沈百泉應該會幫我，你呢？我想知道你的態度。”
沈英傑從洛良的記憶裏，發現他的保護傘是京城沈家的對手，而且他了解的內幕還不少。
有了這些內幕資料，沈百泉肯定會出手幫忙的，誰拿了這些資料送給沈百泉，誰就會得到沈百泉的好感，乃至是京城沈家的好感。
“我？”耿標笑了笑，說：“我當了三十多年的便衣，卻沒有任何背景，幫不了你呀。”
“你不想選邊站？”沈英傑問得很直接。
耿標明白他的意思，一邊是沈百泉所在的沈家，一邊是洛良背後的保護傘。
他說：“兩邊，我都不想選，我還是繼續當一名普普通通的警察，再過幾年，就能光榮退休了。”
池巧清說：“能給老公報仇，我也滿足了。”
焦婉晴說：“我也和組長一樣，還是不選邊了。”
沈英傑一攤手，道：“那好吧，就讓沈百泉的人去接下這個大功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