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腦子裏一片混亂,零碎的記憶總是壓得我喘不過氣,起琛不滿我這幅模樣,在晚上將我摟的緊緊的,他的侵占感如此濃烈,在夜裏和微弱的光一樣彌漫著,讓人苦痛到窒息。
起琛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我該給你找個醫生,治治你這快壞的小腦袋。”
“不,我不要看醫生。”我轉過去對上他那琥珀色的眼睛,我很害怕醫生,從小就是。
起琛沒有回答我,隻是把我的頭按在他的肩上,輕輕的拍打著,這麼親昵的動作,溫柔的令我幾經落淚。
很驚訝,他找來的的醫生居然是曹簡明。他見我,臉上掛著燦爛的笑容,伸出手對我說了一句“好久不見。”
我愣了好久,沒反應過來,起琛伸手把我摟住,用力一擁。我這才反應過來,有些顫抖的伸出手:“好久不見。”
起琛的手機響了,他拿起手機看完名字,轉過來對我說“你給我乖乖的,別亂想。”就離開了。
現在偌大的客廳隻有我們兩人。
不知怎麼,我有些局促,示意他坐。
當時他和張馳一起勸著我不要去找周時的,我無論如何也聽不下去,直至翻臉,我仍然沒有打消念頭,那時,我們滿身的傷,坐在一起喝酒,期間三個人都是沉默著,待到散場時,他對我說的最後一句話是:“你會後悔的。”
他們說的對,我活該,去後悔。
他先開口問我“過的好嗎?”
“還好。”
有一搭沒一搭的互相寒暄,我明白我們心裏都裝著複雜的事。
他喝完茶,直直的看著我說“自從周時死後,你不是一直逃他嗎,怎麼,現在想通了?”
其實沒有什麼想通沒想通的,什麼叫做逃呢,那幾天我情緒波動得嚴重,見到人就跑。
我淡然一笑:“我見了你也跑,我現在很難控製自己的情緒,你要注意下一秒,也許我就會瘋了一樣咬你。”
他隻是聳聳肩,表示無所謂。
“我不能和起琛在一起。”
倘久,我緩緩說出這句話。
“為什麼?”
“一直以來,我很肯定愛著周時,但直至他在死的時候都喊著權且的名字時,我終於聽見自己心碎的聲音,你不懂的,這種感覺,像是所有細胞都裂開,自己都要隨風散了一樣。”
曹簡明將茶遞給我說:“既然,對他已經死心,為什麼不願接受李起琛?那兩年,他是無時無刻不在想著怎麼把你奪出來,但,你這個腦袋一根筋的家夥,根本看不見他到底為你做了怎麼。”
“我懂,如果不是他,我早死了,但是你知道嗎?有一天,張馳帶我去看醫生,那個醫生說我會時常精神崩潰
,而且人格分裂。”我不帶感情色彩的說出這句話,好像裏麵的我是別人。
“小況,你對李起琛到底有沒有感覺?”
“我想,我是不愛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