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衣女子瞟了一眼地上的男人,放下手中的藥,扭動著那嫵媚傲人的身姿走向他,然紅衣女子並沒有立即施以援手,反而居高臨下地欣賞他因為毒發而汗如雨下,臉部不斷抽搐的表情。
“喲,這不是錢中錢薄主嗎?稀客呀!”紅衣女子冷笑道。
“哼,少廢話,快幫我解毒。”錢中壓住難受,低聲怒斥。
“你是知道的,小女子我呢,有一種毒是最不願意解的,你我共事多年,難道不知道嗎?”女子嬌嗲嗲地說,完全漠視男子憤怒的眼神。
“原來是你下的毒。”錢中怒瞪她一眼。
“喲,原來你還記得,沒忘記啊。”
“快把解藥交出來。”這下,錢中終於知道為何自己不明不白被下毒。
“你認為我會這麼輕易的交出解藥來嗎?”紅衣女子依然無視錢中的怒火。
“當初你偷我的‘陰陽隔’的時候,就該料到會有怎樣的後果,這隻是一個小小的懲罰而已。”竟敢偷她的毒去立功,當初她可花了不少精力在上麵,還沒完成就被人偷去,如何咽下這口氣。
“哼,你不讓我好過,我也不會讓你好過的。”錢中不顧毒素蔓延,使盡全身力氣向紅衣女子打出一掌,卻被一股勁流翻彈回去。
不知何時,門口處站著兩名男子,其中一人戴著一個猙獰的麵具,令人不寒而栗。
“教主。”錢中馬上單膝下跪。
“教主。”紅衣女子亦低首彎腰。
“叫你們去滅了那些所謂的正派武林,也不見得有這般力氣,內訌倒有幾分手段。”麵具人的聲音沙啞而雄厚。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血獄神教的教主——恨還生!
“教主,是她對屬下下了毒。”錢中一手捂住胸口,一手指著紅衣女子。
紅衣女子冷哼一聲,卻不敢再扭捏做作。鄙視的道:“是你偷我的‘陰陽隔’在先。”
“死有餘辜。”恨還生怒道。
“教主,饒命。”錢中慌了,
“教主,錢薄主這樣做,也是為了血獄神教,請教主念在他多年忠心,饒過他一次吧。”方才跟隨恨還生一道進來的孫朝求情道。
恨還生聞言後不語,過了一會才開口。“看在孫長老求情的份上,暫且饒過你,赤姬。”
“是。”紅衣女子從藥架上取下一瓶,扔給錢中。
孫長老見他雙手顫抖不斷,便幫他把藥取出喂上。
“錢薄主,下次莫犯了。”孫長老叮囑道。
“有姚山給我陪葬,我怕什麼。”服下解藥,錢中的心定了,膽子也大了。
“你以為你有這本事讓姚山給你陪葬嗎?還有,本教主說過,不到萬不得已,不能動姚家的人,特別是姚山。”恨還生陰冷地道。
“教主,你的意思是說姚山的毒解了?”孫長老問道。
“是段允章?”赤姬猜測道。江湖上每幾個人能解她下的毒,更別說‘陰陽隔’。
“那個偽君子?你覺得他有這能耐?”恨還生反問赤姬,不難發現語氣中對段允章強烈的不屑。
“不是他?還會是誰,難道是他的弟弟,段允廷。”想當年段允廷一聖醫稱號,響徹天下武林,白衣素手,救人無數,無人不服。後來,他與毒仙子走在一起,不知碎了多少姑娘的心,可自從與毒仙子聞羨情歸隱後,再無人見過他們,能請出他們,幾乎微乎其微。
赤姬心中大有一比的想法,想了想,又否定道:“不但段允廷會解,就連他的妻子聞羨情,還有他的嶽父聞楓也會解‘陰陽隔’。隻是早在十三年前,他們就銷聲匿跡了。”
“難道有人請他們出來了?”孫朝長老猜測道。
“不可能。”赤姬馬上反駁,雖說她也有想與他們一較高低的想法,可是十三年來如人間蒸發的人,哪能說請就請得了。段允廷就罷了,可是毒王聞楓這樣不羈的人,竟也無人知道他的蹤影,光這一點已令人費解了?
“教主可知道是何人解了這‘陰陽隔’?”
“一個故人山莊裏出來的丫頭。”恨還生自然看出赤姬那蠢蠢欲動的心。
“我隻聽說過日月堡、隱世山莊,從來沒聽過什麼故人山莊。”服了解藥的錢中,雖未完全恢複,但也好了七分。
“你是質疑本教主的話?”恨還生沒發怒,可他的反問卻嚇得錢中雙腿發軟。
“屬下不敢、屬下不敢……”
“下次做事之前,最好想想本教主說過的話。”顯然,很還生仍在為姚山中毒一事怒了。
“是,屬下謹遵教主教誨。”
“赤姬,本教主希望你牢記錢薄主的教訓,不該碰的人,別去招惹。”
赤姬本來一臉譏笑的嘲諷錢中,卻聽到教主對她‘叮囑’,嫵媚的小臉一愣,但很快恢複了。
“是,屬下一定謹記。”反正她意不在此,她隻是對那個解毒人有興趣而已。
“教主,屬下願親自前去,把那個丫頭給殺了。”
“不必了,本教主已派了黑妖前去,你就好好研製你的毒藥,到時候定能派上用場。”
“是。”赤姬並無失望,心有所想得應道。
姚家書房
“爹,你就應了女兒吧。”姚麗萍半乞求,半撒嬌的。
“不用再說了,你要什麼,爹都可以答應你,唯獨這個不行。”姚山一口回絕,即便他再寵女兒也不置於做到如此地步。
“這是關乎女兒的終身幸福,爹爹就忍心女兒嫁給一個將死之人嗎?”姚麗萍依舊不死心。
“好了,這事由不得你做主。”姚山怒吼道。
“我不管,總之這婚事我退定了。”姚麗萍被嚇得怔了一下,放下一句話便奪門而出。
往這邊走來的姚夫人,正巧碰見女兒氣惱的跑了出去,又看來看書房裏的丈夫怒氣難消,心中了然。
“又是因為婚約的事情?”為了這事,他們父女兩不知爭了多久。姚夫人一邊幫丈夫收拾,一邊問道。
姚山沒有回答,拿起茶杯,仰頭把茶水一飲而盡。
“既然她不喜歡,你就答應她吧。”
姚山搖了搖頭,“當初是我向人家提的親,如今我又要對人家說解除婚約,如此背信棄義,見利忘義之事,你要我怎麼說得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