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物已經拿來了,用不用,你們自己決定……”孫薄發見白蘇不吭聲了,以為鎮住白蘇了,當下更加擺譜地冷笑:“趙,這一針杜冷丁收費六百,加上我出診費九十,總計六百九,先給錢,再治病。”
白蘇眸光一閃:“六百九?杜冷丁才多少錢?你怎麼不去搶?”
孫薄發勃然大怒:“我搶?我可是你們自己請來的!你既然知道麻醉鎮痛類型藥物管控嚴格,你自然知道沒有開具相關證明,是根本用不了這種藥物。”
男助理也義正言辭道:“就是,一支杜冷丁在黑市都賣到好幾百,我們收一千都收過,這都算是主任給了你們街坊鄰居的麵子了。”
“義……”
這個時候,趙義的母親郭芸突然從咬緊的牙關力蹦出了一個字。
“媽,你感覺怎麼樣?”趙義心疼無比地看著母親。
“我……”郭芸努力地想她很好,但是劇烈的疼痛讓她口中隻能繼續發出呻吟。
“白蘇……”趙義很想讓孫薄發用藥,但是他還是很在意白蘇的看法,畢竟他相信白蘇不會害他。
白蘇咬了咬牙:“趙義,讓我試試……”
“啊?”趙義愣然:“什麼意思?”
“哈……主任,你聽到這子什麼嗎?他竟然他試試?他要幹什麼?拿什麼試?”男助理嘲諷道。
趙義也是十分困惑:“白蘇,你想要幹什麼?你也看到了,我媽她現在很痛苦……”
白蘇點頭道:“我知道,如果我沒看錯,你母親應該第六塊脊椎受傷,淤血和增生導致壓迫神經,引起神經病變,才誘發四肢乃至全身的疼痛……”
“什麼沒有看錯?白紙黑字,有什麼看沒看錯的?”身邊還放著郭芸病例的孫薄發冷笑:“在這裝什麼高深?”
“就是,得好像是他一眼看穿了一般。”男助理也是嗤笑出聲。
趙義卻是愣然,他可是清晰地記得,他根本沒有跟白蘇得這麼具體。
白蘇也懶得解釋,畢竟他可是依靠靈木瞳的透視能力看出來的,他隻是深深地看著趙義:“讓我試試……或許,不用鎮痛劑也能緩解伯母的疼痛……”
“真是笑話,這是神經痛,而且是高級別疼痛,不用鎮痛劑根本不可能止痛。”孫薄發冷笑道:“要不然我也不可能用杜冷丁……白蘇,你不用杜冷丁打算用什麼方式鎮痛呢?中醫麼?針灸還是按摩呢?或者是……話她就能不痛了?”
白蘇淡然道:“還真是中醫的手段……按摩……”
“哈哈……太可笑了,如果是骨質增生或者腰椎間盤突出,這理療手段還有些用,這種傷痛引起的中樞神經病變,按摩怎麼可能有用?”孫薄發更是無情譏笑:“趙,我可醜話到前頭,如果因為別人瞎搗亂,耽誤了你媽的病情,我可不負責任!”
推脫責任,似乎已經成為了這類醫生的生存本能。
“這個責任我負!”白蘇凜然道。
感受到白蘇那熠熠目光,趙義突然有種奇異的預感,那就是感覺白蘇一定能幫上他母親,當下也就毅然地點頭:“白蘇,那就有勞了。”
他這一點頭,孫薄發臉都綠了。
要不是看在錢的份上,這孫薄發絕對已經拂袖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