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義淺笑道:“有什麼好佩服的,就是皮糙肉厚點罷了。古有關二爺刮骨療傷,連眉頭都不皺一下,我這又算什麼?何況白蘇你的手法很熟練,動作很快,真的不算很痛。”
林振也連連點頭:“是啊,我也從來沒有見過縫傷口可以縫得這麼漂亮的,白醫生,原本我還以為你這麼年輕,不一定有多厲害呢,這下可真是服了,你在哪個醫院上班?我可得把你介紹給大家夥,讓大家多去光顧一下你。”
白蘇的外科處理手法的確是很細膩,這在學校裏也是出了名的,有人甚至評價他比很多臨床數年的醫生還更強。
白蘇笑道:“林振你這話也是有趣,哪有推薦人多來看病治傷的?”
林振無所謂地笑道:“誰沒個傷病的?給他們推薦你這麼好的醫生,是看得起他們呢,你就吧?在哪個醫院,是第一人民醫院,還是……”
白蘇微笑截口:“我現在還是個實習生,而且還是個沒醫院要,畢不了業的實習生。”
“白蘇,你這話什麼意思?你的醫術這麼優秀,怎麼可能沒醫院要,還畢不了業?”趙義很是好奇地問道。
“就是啊?那些學校和醫院是不是瞎了眼啊?”林振也是抱打不平。
白蘇無奈苦笑:“你們應該聽過前幾市人民醫院醫療事故死人的事吧?”
林振應道:“聽了啊,這事鬧得沸沸揚揚,能不聽麼?是有個姓陳的醫生酒後誤事,把病人的血型搞錯了把人整死了是吧?”
趙義也點頭道:“我也聽了一耳朵,是醫院一個實習生把這事捅出來的,要不然這事早被洗得幹幹淨淨了。”
“這年頭,屍檢證明都是可以隨便開具的,要什麼結果還不是那些當官的了算?”林振一副仇官的樣子:“可惜醫療事故常有,膽大的實習生不常有……等等,白醫生,該不是你就是那個實習生吧?”
趙義也是驚疑地看著白蘇,心頭其實已經認定了,畢竟都是俠肝義膽之人。
白蘇點頭道:“沒錯!”
“嘿……我就啊,現在這社會,像你這種人已經快絕種了啊。”林振嘖嘖稱歎:“不過你這做了一件好事,醫院和學校怎麼不表彰你還要排擠你啊?”
白蘇鄙夷地撇了撇嘴:“就因為我得罪了人唄,陳家的人脈廣,陳子明的舅舅又是院大科主任,能夠讓整個青宜的醫院都不接收我,還逼得學校不讓我畢業!”
聽了白蘇的描述,林振和趙義都十分憤怒,口口宣稱要打斷李主任的腿為白蘇出氣。
白蘇還是個學生,並不願意讓別人為他這樣出頭,勸住了林振和趙義,不過從二人的神情來看,恐怕沒有那麼容易止住念頭。
白蘇該的都了,這兩人年齡都比他大,又是想幫他,自然也不好多什麼。
為了感謝白蘇救了趙義,林振提議喝點,交流交流感情。
盛情難卻,加上也有點想嚐試借酒澆愁,白蘇當晚第一次喝酒,著名白酒“三鍋頭”。
愁沒有澆滅,倒是把自己喝吐了。
在衛生間跟馬桶“纏綿”了半,白蘇才重新下樓,帶著酒性準備再戰酒場,卻正聽見林振和趙義的私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