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追風說道:“我讓你準備的東西怎麼樣了?”
費笑風說道:“大哥,你不要太著急好不好,你這樣做反而會害了小雨點,我現在要做的就是等候‘一陣風’的消息。”
費追風喊道:“如果他們把我的徒弟殺了怎麼辦?”
費笑風說道:“不會的,他們要殺就早殺了,怎麼還會派人來說要等他們的進一步通知,你就放心吧,小雨點是我的師侄,我也很擔心,一有消息我會立刻告訴你的。雲兒來了,你先回去吧,我和雲兒還有點事。”
費追風看了一眼正在向他請安的費雲,哼了一聲就出去了。
費笑風問道:“袁海他們怎麼樣了?”
費雲恭敬地說道:“我帶人一直跟著他們往南走,看樣子他們是要回他們狂沙幫的總寨了。”
費笑風有點不解地說道:“難道袁海就這麼放棄了,不能啊,以袁海的為人,怎麼可能就這麼放棄了。你確定袁海和他的人在一起。”
費雲急忙答道:“能確定,袁海一直走在隊伍的最前麵,現在我們的人還回報說他一直在發脾氣呢。”
費笑風冷笑了一聲,說道:“發脾氣,那就讓他發吧,你給我盯好了,如果他有什麼別的動作,一定要立刻通知我。”
費雲答應著退下去了。費笑風看著費雲的背影,感覺似乎有些不妥,但又說不上有什麼不對。歎了一口氣後,又想到了寶庫裏那件寶物,可是到現在了還是一點頭緒也沒有,不管怎麼樣先把風沙解決了再說。
小雨點回到自己的屋裏,略微休息了一下後,盤腿坐到床上,細細的想著風沙說過的話,我現在的內力是純陽真氣嗎,可是師傅說我原先的功力是陽多陰少,而師傅的乾元追龍手是陰陽兼具的功夫,所以我不能練,現在如果自己的內力變成了純陽的,那豈不是更沒法練了,不知道師傅會不會失望。唉,先不管這些了,等見到師傅在說吧。然後將今天剛剛領悟的刀法想了一下後,又靜靜地開始調息。這時,體內已經沒有陰氣護住心脈了,但是心脈卻已經適應了陽氣,而且從心脈產生的陽氣也不再那麼熾熱難耐,而是溫暖和煦,那股陽氣緩緩地流向每條經脈,並且在增強這些經脈,同時身上的疲勞也在消散,不知不覺中天已經亮了,小雨點沒睜眼都能感受到初升的朝陽照在自己的身上,似乎身體的感覺變得靈敏了,這時小雨點聽見一陣腳步聲從十幾米外傳來,這不是木沙大哥穩重的腳步,這個腳步輕盈靈巧,啊,是月月的腳步,想到這裏,急忙睜開眼睛,起身把門打開,雖然一晚上沒有睡覺,但是依然精力旺盛。
王月月手裏拿著一個托盤正往這裏走來,看見小雨點打開門看著她,笑著說道:“哈,起得這麼早啊,是不是昨晚緊張地沒睡著啊?”
小雨點上前接過托盤說道:“不是緊張,隻是練了一會兒功,然後天就亮了。”
王月月把早飯擺在桌上,看著小雨點,總感覺有點不一樣,她仔細地看了一會兒,發現小雨點經過一晚上的時間好像長大了很多。
正在喝粥的小雨點一抬頭看見王月月那麼看著他,驚得差點一口粥噴出來,急忙把粥咽下去,問道:“你在看什麼呢?”
王月月也有點不好意思,說道:“沒什麼,你快吃吧,啊,對了,木沙大哥跟我說,風大哥就在你昨天練功的地方等著你,吃完飯趕緊過去吧,你也不用緊張,風大哥應該不會傷害你的。”
小雨點擦擦嘴,堅定地說道:“我不緊張,我也不害怕,我相信我們一定能出去的。”
王月月看著他那嚴肅的表情,心裏有點內疚,覺得將風二娘的計劃瞞著小雨點很不應該,還有現在自己在這詩畫一般的地方,很快樂,一旦出去之後,還要為自己負擔的血海深仇奔波,難道世間真的隻有貪婪和殺戮嗎。
小雨點已經吃完了,看著滿麵愁思,又稍帶無奈但是卻楚楚動人的月月,心裏不禁的一痛,想起她的一家人在一夜之間就離開了她,真得很同情她。
王月月抬起頭,看見小雨點關切地看著她心裏有些感動,微微笑道:“你吃飽了嗎?可要多吃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