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林家有女名若冰(1 / 2)

皚皚雪山環繞,一輛馬車由遠向今駛來。馬車上,“師父,還有多久才到南月。”坐在車前淡黃色丫鬟衣著的女子問車夫。“過了這座山,再換走官道,大概也要三天的時間才到南月的邊境。”車夫老伯回答到。丫鬟衣著的女子漂亮的眉頭一皺“還要這麼久,師父就不能快點嗎?”車夫聽到女子這話也有些微怒,“想要快自己趕去,也不看這什麼鬼氣候,大雪封路的,馬兒都不肯走,若不是看著你倆姑娘家家的,老頭子還不幹了呢,坐著炕上喝口小酒,那日子過的逍遙自在的,現在可好來到這鳥不拉屎的鬼地方,又給個丫頭片子給責怪,我怎麼這麼命苦啊。”車夫車也不趕了,跳下車一屁股坐在雪地上發起牢騷來了。“叫你老頭子爛衝好人,現在遭罪了吧!”車夫老伯開始自個罵自個。

“袖香,不得無禮。”車上的白衣女子撥開簾子,下車走到車夫前,“老伯,實在對不住,這大冷天還要辛苦您趕這麼遠的路。”女子帶著歉意說“您看這冰天雪地的您坐在這裏冷著也不是辦法,把身體凍壞了怎麼辦,你剛才不是說到想喝點酒嗎?剛好我帶了瓶上好的陳釀,我一姑娘家家的也不會喝酒,剛好孝敬年老人家”。女子拿出酒來,遞給車夫老伯,袖香看見了欲說,卻被女子製止了。車夫老伯看向遞向他的酒轉頭看著女子,當看見女子美麗的臉龐時有些愣神,但很快調整好自己的儀態,“姑娘我老頭子不怕辛苦,一個鄉下老頭什麼苦沒吃過。但你的丫頭卻一路上卻又是這個又是那個的,你叫我這老頭子怎麼能忍受得了。”“老伯,實在對不住,我們倆從未出過遠門,心裏難免有些惶恐害怕。你老人家見多識廣,吃過的鹽比我們吃的飯還多,就不要和我們兩丫頭計較了,就請老伯多多擔待。”女子再次道歉。車夫老伯聽到這誇獎的話胸口的怒氣也消了大半,“丫頭,上車去吧!讓老頭我還是快快送你們到南月去免得再受你們這兩小丫頭的氣。”說完還不忘瞟了一眼袖香,袖香也怒狠狠的瞪著他。女子知道車夫老伯氣還未消的完全,就用手肘碰了碰袖香的左手來示意她,“可是,姑娘。”袖香有些微詞,女子使了個眼神。“老伯實在對不住。”袖香心不甘情不願的向車夫道歉,心裏卻罵了這個遭老頭十幾遍。之後這一路上袖香沒少跟車夫老伯發生口角,但每次都被女子製止,袖香心裏那個氣啊!車夫老伯自打撒潑革命後,天天以與袖香鬥嘴為樂,生活樂嗬嗬的。

三天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馬車停在城牆外,寫著“花城”的城牆大門下是車水馬龍的人流。“過了花城便是南月的國都京華了”車夫老伯對坐在車內的人說。“南國有佳城,俯首遍地花。折花兩相許,白頭天地結。”車夫老伯驅著馬車嘴裏念叨著,袖香好奇地從車裏探出頭來問到“老頭你念叨的是些什麼?”一路的爭吵使袖香與老頭熟落了不少,說話時的語氣也不客氣了,車內的女子也隻當做沒聽見倚靠在馬車的窗沿,看著車外的繁榮。車夫老伯放下鞭繩用粗糙的手狠狠地敲袖香的腦袋“你這沒見過世麵的笨丫頭連這花城最出名的童謠你都不知道。”袖香白了他一眼“要是見過世麵還用得著你這遭老頭趕車,這些天隻會氣人,耍無賴。”“你這小沒良心的東西。”車夫老伯也沒好氣的說。

“南國有佳城,綠水繞青山。君攜我同來,俯首漫花開。折花親贈君,祈許碧樓台。相攜待花落,年年複年年。容顏隨年衰,白首不相棄。”車內傳出悅耳的女聲,車夫老伯一邊點頭一邊驅車,好似在欣賞,又好似是路太陡給顛的搖頭晃腦。“姑娘,你知道啊!”袖香好奇寶寶附身似的,把車夫老伯晾在一邊,開始纏著白衣女子,女子點點頭。“那姑娘,你能給我說說它的故事嗎?”袖香期待的大眼睛看著白衣女子,“下次吧!等回到相府再跟你講花城的故事,好嗎?”白衣女子敷衍到。袖香乖巧的同意了。女子輕歎,就要回去那個家了,又有什麼會等著她們呢?女子有種不詳的預感。

相府大門前,黑壓壓的一群人在等候著。一輛奢華的馬車從遠到近驅來,在相府門前停下。白皙修長的手撥開簾子,一張絕美的容顏出現在陽光底下,濃濃的眉宇,深邃的眼睛,帶著似笑非笑的薄唇。“恭迎,玨王。”為首的丞相率先行禮,後麵的家眷也跟著丞相行跪拜禮。“嗯!不必多禮。”男子點了點頭。一群人跟著丞相起身了,“玨王,裏邊請。下官已備好酒菜,望王爺不嫌酒微菜薄。”“丞相,這是在拐個彎罵本王同那些紈絝子弟一樣隻會吃喝玩樂,奢侈成性咯!”男子特意將聲音拉長,意味深長的看著丞相。丞相一時有些答不上話。“王爺,息怒。爹爹此是這般意思。爹爹,是擔心王爺食慣皇宮裏的珍饈美食,食不慣這民間粗食,怕怠慢了王爺。”緋衣女子上去行禮,用那嬌嫩如黃鶯的聲音說著。“抬起頭來。”男子轉頭看向女子,女子緩緩抬起頭來,白皙的臉龐,水靈靈的眼睛猶如會說話似的,櫻桃小嘴不點而朱。“起身吧。如果我沒猜錯,你就丞相大人的千金林若霜吧!”“正是小女。”女子水靈的眼睛含情脈脈看著俊朗的男子,“果然虎父無犬女,丞相的女兒果然有些膽識。”男子點著頭輕笑,“進去吧!”丞相汗額,這啥情況。剛才還是一副山雨欲來的模樣,現在...“。“那玨王裏邊請吧!”心裏雖然萬分不爽但還是不敢怠慢這位祖宗爺,這是他為官多年的經驗,畢竟人是君,我為臣的道理自己還是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