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悅婷爸爸大驚失色,手裏的紙因為顫抖簌簌作響。
這麼多年了,他以為這件事會深埋在時光裏。
當知道有人查的時候,他就害怕怕是他的敵人。
沒想到,竟然是他女兒的男朋友。
“你怎麼會查到這個?”
達蒙笑,“其實這並不是我查到的,而是截了胡。”
高深莫測的看向安悅婷爸爸,他聲音冷淡,壓抑著怒火,“要是我把結果送到查這件事的人手裏,你現在的一切都會化為烏有。”
“你的意思是安亦城?”安悅婷爸爸大驚,怎麼也想不到哪裏出現了紕漏。
同時,安亦城也在想到底哪裏出了紕漏,為什麼調查的好好的,忽然就沒有了任何線索。
就像是有人快他一步,將所有的尾巴都掃幹淨了。
“亦城,這說明那份親子鑒定真的有問題,很有可能就是你二叔的。”餘月握住安亦城的手,打氣。
這段時間,安氏一點都不平靜,在有心人的挑撥鼓吹之下,風浪一波接一波的朝安亦城襲來。
即使,他們兄妹在安氏占了大半股份,可那些握著股份的老一輩,固執又貪婪,對安亦城製定的辦事規則頗有微詞不說,還陽奉陰違。
安亦城畢竟剛回公司不久,手裏並沒有多少心腹。
而以前靳傾墨派過來管理公司的人,又因為避嫌離開了公司。
要不是有些人念在安老爺子的份上,恐怕安亦城早就被架空了。
“難道二叔真不是安家的人?”安亦城精明的笑,“要真是這樣,那現在的問題就好辦了。既然不是安家人,憑什麼在安家指手畫腳。”
“是啊,他們都離開了那麼多年,怨氣十足。若不是安家人,那麼所做的一切就不會再有安家的人支持了。”餘月心裏因為這一猜測放鬆了一些,“要真不是安家人,那爺爺的做法我們就能理解了。”
她的麵色有些難看,嘟噥了幾下才說道,“如果二叔不是爺爺的兒子,那會是誰的?”
總不會是奶奶出軌了吧?
安亦城也想到了這個可能,一臉古怪之色,“爺爺奶奶生前非常恩愛!”
也就是說奶奶不可能出軌!
那二叔,是怎麼來的?
但就算是安悅婷爸爸不是安老爺子的兒子,現在也不易爆發這樣的醜聞。
這樣對安氏很不好!
風雨飄搖再來狂風暴雨,安氏隻會被阻礙發展。
“做個親子鑒定就行了。”安亦城最後說道。
“恐怕二叔不會同意!”餘月遲疑。
“他不同意才更有問題,說明他早就知道。”安亦城冷笑,“更說明早有不軌之心。”
若真是這樣,那麼他們與安悅婷一家就是不死不休的局麵。
畢竟他們中隔了一條人命!
不管是安悅溪害了安悅婷的哥哥,還是安悅婷的哥哥害了安悅溪,他們之間已經不能緩和。
“這段時間,小溪到底去哪裏了?都好久沒看到她了!”餘月有些擔心。
安亦城知道安悅溪的情形,眉眼間帶上憂慮,稍縱即逝,“傾墨也沒在綿城,兩人可能出去散心了?”
“不是說京都方麵要召開大會,邀請了靳傾墨參加嗎?他們還有空去玩?”餘月不解,她冰雪聰明很快便猜到了,“是不是小溪出事情了?”
安亦城見她猜到,也不隱瞞,“林露露在西藏出了事情,小溪過去,沒想到發生了嚴重的高原反應。”
“天哪,怎麼會這樣?”餘月心焦,“小溪的心髒不是很好,嚴重的高原反應可是會死人的!你……你怎麼不早說?我也好去照顧她啊!”
“你聽我說完,我已經打過傾墨的電話,他說已經沒事,就在這兩天回綿城。”安亦城拍拍她的手,以作安慰,“等她回來,你不提出來,我恐怕也要讓你去看看她。她啊,太不聽話了。也不跟誰商量,就直接跑到西藏去。”
“嗯,我知道的。我去照顧她,靳傾墨才能放心的忙京都的事情。倒是林露露,她怎麼會去西藏?又出了什麼事情?”
安亦城沒有多說,隻說道,“秦深身邊忽然冒出了個女人還有個孩子,兩人肯定吵架了。”
餘月深以為然,這件事放在哪個女人身上都過不去。
“安悅婷那件事是你做的?”
安亦城搖頭,“我也好奇是誰做的?”
他有個猜想,尤其是在昨天跟靳傾墨通過電話,知道安悅溪說的所謂的神秘人的時候。
那個達蒙會不會也跟他們一樣,想要對付安悅婷一家?
或者說,達蒙會是艾瑞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