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早就打算好,要是丁老位置穩定,而安家的股份還不夠入他的眼的時候,就把女兒我係個蝴蝶結,打包送給他嗎?”
“不會的,你爸爸絕不會的。你是我們僅有的女兒!”安悅婷媽媽慌張的搖頭,尋求肯定的看著安悅婷爸爸,“老公,你說句話!”
“怎麼不會?我的確是你僅有的女兒,卻不是他的。他現在還不到八十呢?老蚌生珠不常有,可八十歲當爸爸的男人,卻比比皆是。”
安悅婷冷著臉,一字一句,說的極其刻薄,“說不定,他已經打算好,拿到安家的股份,就去找個比我還年輕的女人,生個健康的兒子,以便繼承他謀盡心思得來的財產!”
“不會的,不會的!”安悅婷媽媽不敢置信的搖頭,她淚眼朦朧的盯著安悅婷爸爸,“老公,你最重情分了!”
“是啊,我的為人你還不了解!”安悅婷爸爸緩緩說出,一雙眼陰晴不定的等著安悅婷,“這回的事情我就算了,下一次,我不希望你再犯這麼低級的錯誤。”
眼睛一閉,再睜開,他雙眼帶著慈愛,“你是我跟你媽媽唯一的女兒,那些話我就當你今天沒說過。”
安悅婷低低的笑了兩聲,輕聲說道,“林露露再西藏。”
“我已經知道了。”安悅婷爸爸摟著安悅婷媽媽出去,眼神溫柔。
安悅婷媽媽安了心,回過頭來,以嘴型說道,“小婷,別惹你爸爸生氣。”
“我怎麼會想惹他生氣呢?我的媽媽!”門砰的關上,安悅婷雙眼淒迷,看著她跟達蒙兩人的合照出神,“我一直想要的幸福,誰都不能破壞。哪怕是我的親生父母!”
隻有她媽媽才看不出,她爸爸早就打定了主意,要把她送到丁老的身邊。
現在不送,是因為還沒到那一步!
“達蒙,我們結婚好不好?”
想到這,她立即給達蒙打電話,卻是關機。
還以為達蒙是肚子不舒服,進了醫院,她連忙換好衣服,朝達蒙的酒店趕。
車,開得極快。
不一會,就到了達蒙那,卻沒人開門。
這麼早,達蒙去哪裏了?
是啊,達蒙去哪裏了呢?
看著火車上倒退的山水,達蒙慢條斯理的喝著保溫杯裏的咖啡。
眼神掠過一張張驚豔的臉龐,他眨了眨眼,隨即戴上了墨鏡。
因為天氣原因,飛機不能飛西藏,臨時換火車的結果,就是好不容易搶了張二等座。
周圍都是人,這讓達蒙很不習慣。
可一想到心尖尖上的女人,處在危險境地,他就恨不得插翅飛過去!
飛過去以後呢?
他沒想過,或者說,不敢想!
他不願承認,他已經失去了出現在她身邊的資格了!
要是遇上靳傾墨,他到底該以什麼樣的麵目見他?
達蒙?
或者說是艾瑞克?
都不行!
摸著臉上略微粗糙的皮膚,這是易容太久的副作用,他早已知曉,卻從不後悔!
小溪,你一定要好好的!
我就想來看你一眼,要是你好好的,我祝福你!
要是你……
想到這,他眼睫毛不敢承受的顫抖!
要是你真的不幸離世,那麼,能不能容許我追隨你?
生,我不能祈求你跟我在一起!
那麼死,能不能讓我們的墓碑相鄰?
然後,預約下一輩子?
火車嘈雜的聲音,打斷不了他的思緒!
在這樣起起伏伏的思緒中,他來到了西藏,這個讓他愛人渾身難受的地方。
很美!很純!很幹淨!
這是他對西藏的第一映像!
他拉低帽簷,帶上墨鏡,插著兜走進了醫院。
不用打聽,他就知道安悅溪的病房在哪裏。
快步走過去,一看到靳傾墨的身影,他順勢走到了另一個走廊上。
對上病房裏的吃驚目光,他歉然一笑,立刻離開。
靳傾墨的身影已經不見了,他輕輕的推開門,一瞬間非常的遲疑。
如果安悅溪醒著,看到他,會是什麼樣的表情?
所幸,安悅溪此刻睡著了。
她的眉眼看上去依然是最好看的,隻是臉色有些蒼白,就連紅潤光澤的唇瓣都起了死皮,些微的憔悴讓她更顯得小鳥依人,楚楚風姿!
“小溪……”,呢喃著,他近鄉情怯的緩步靠近,就像是初學步的孩童。
“我來看你了,你放心,安悅婷再沒有能威脅你的地方了。我已經找到他們的軟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