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緊緊的抓著被子,安悅溪警戒的靠在床頭,下意識的看了看被子下,發現衣服都穿得整整齊齊,立即鬆了口氣。
“安安,別怕,我是你老公。”靳傾墨冰冷的容顏盡數化為春水,雙眼寵溺的看著安悅溪,“安安!別怕!”
他的聲音磁性,帶著特有的沙啞,聽著格外醉人。
如果不是這樣的情況下,聽到這樣的聲音,安悅溪也會讚歎一聲。
這個男人的嗓音不去唱歌,真是太可惜了!
但現在,她左右望了望,發現並沒有其他的人,臉色更加蒼白,眼神焦急,“你說謊,我的老公不是你。快說,你把艾瑞克怎麼了?”
“安安!”靳傾墨喊著,聲音帶上了冷意,“你永遠都隻會是我靳傾墨的妻子!”
他忽然沉下來的臉色,安悅溪倔強的垂下眼,“我不認識你!”
這個男人叫靳傾墨,可她一點記憶都沒有。
是不是艾瑞克的敵人?
她是知道艾瑞克生意做的很大,肯定得罪了很多人。
“安安,我知道我現在說什麼你都不會信,但你哥哥的話你不會不信吧?”靳傾墨很無奈,卻不敢硬來。
天知道,他有多想抱緊她,告訴她,他被她嚇壞了。
但他知道,如果真的這樣做,恐怕安悅溪肯定會從床上跳起來,然後一巴掌揮過來,大喊:“色狼!”
想到那麼活力的安悅溪,靳傾墨的唇角染上笑意,臉色從新變得柔和。
連安悅溪自己都沒發覺,她的手因為這個笑容,緩緩的放開了被子。
“我哥哥在哪?”眸子裏依然帶著戒備,她瞪大的眼睛裏,靳傾墨的倒影那麼熟悉。
可她心裏依然惦記著艾瑞克的下落,可經過剛剛的事情,她不敢再明著問,隻想著見到安亦城再問。
靳傾墨多智近似妖,怎麼看不清楚安悅溪的想法。
歎了口氣,看看手表,時間還不算晚,現在去安亦城應該還沒休息。
“走吧,我帶你去見見你哥哥。”
本想把結婚證拿出來給安悅溪看,可經過二次催眠,顯然她對他的戒備比上一次重了不少。
即使拿出來,她隻會認為是假的。
好鋼要用在刀刃上,結婚證也是!
安悅溪半信半疑,但靳傾墨的態度並不是很熱情,這種冷淡讓可信度增加了不少。
下了床,小心的跟在他的身後,看著不熟悉的別墅,心裏更是惴惴不安。
夜色並不是很濃,但別墅裏的路燈已經亮了起來。
這裏比起莊園,是小了不少,不過布置的風格讓她很喜歡。
眼睛掃到後花園的一片玫瑰園,她的腳步頓了頓。
這裏也有玫瑰花,看樣子,栽種了很久!
心裏一跳,很快又恢複了平靜。
走在前麵的靳傾墨很顯然知道安悅溪蹲下了腳步,嘴角微勾,清冷的夜色裏,目光變暖。
他就是故意走這邊的,好讓安悅溪的心裏產生疑惑。
說得再多,也沒有親眼看到,進而心裏產生懷疑,最後得知真相來得可信。
坐上車,安悅溪的腦海裏依然是那個可憐兮兮的小男孩的臉。
他叫她媽媽,可她卻沒生過孩子!
但不知道為什麼,在那個小男孩喊她媽媽的時候,她的心裏是喜悅的,柔軟的。
為什麼呢?
百思不得其解!
看到她疑惑的皺眉,靳傾墨一邊開車,一邊淡聲說道,“那個小男孩是我們的兒子,你平時叫他瀚寶寶。”
“不可能,我跟艾瑞克結婚那麼久,根本沒有孩子。”安悅溪下意識否認,可心裏一片空蕩,“對,我根本沒生過孩子。”
像是在說服自己,她忽然眼睛一亮,想到一種可能,“會不會我跟他的媽媽長得太像,所以你跟小男孩才會把我認錯?”
“安安,我就說你不能看太多韓劇吧?”靳傾墨笑出聲,想到那個小女人看著韓劇一臉傷心的樣子,心更軟了,“這又不是電視劇,怎麼會有那麼恰巧的事情?世界上,有多少人這麼相像,讓我跟瀚寶寶都認錯?”
安悅溪撇開臉不說話,她也覺得有些荒謬,但除了這個理由,她實在想不出其他的。
隻聽到好聽的男聲繼續響起,“更何況,沒有一個男人會認錯自己的心愛的女人!”
心尖尖顫抖,安悅溪隻能閉上眼睛,頭歪靠在椅背上,放空了思想。
一切,都隻能等見到哥哥再說。
看她閉著眼睛,靳傾墨眼裏滑過一絲黯然,換上動聽的輕音樂,車裏雖然沉默,氣氛卻慢慢的變得溫馨。
安亦城住的地方到了,靳傾墨輕輕的說了一聲,便下車替安悅溪打開了車門。
下了車,安悅溪看著不遠處的高樓,神思一陣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