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月看著認真看首飾設計圖的安悅溪,歎了一口氣,“小溪,我想去找你哥哥,他來之前說過要要到這吃飯的,現在沒過來,肯定事情特別棘手。”
的確,安亦城去忙的事情不但關係著他們的婚禮,還關係著安家的族人。
這段時間安家並不安穩,那些蹦達起來的安家人都是老人了,對小時候的安亦城也不壞,所以安亦城不能用強硬的手段。
畢竟,一個家族的領頭人不能太過冷血。
可是,她在心裏為安亦城不值。
當年安老爺子出事,這些人可是明裏暗裏都想要霸占安家的財產的。
要不是靳傾墨下手快,恐怕安悅溪真的會更加悲慘。
“好吧,”安悅溪一副我懂的樣子,“餘月姐跟哥哥真是如膠似漆。”
餘月嘭的一下紅了臉,假裝鎮定的跟靳傾墨打了招呼這才走了。
靳傾墨收緊胳膊,看著嬌嗔著看過來的安悅溪,心裏滿足之餘,升起一抹堅定。
他一定要快點找到蘇克!
“安安,我們也是如膠似漆。”最後一個字,消失在兩人的唇間。
本來有些不好意思的安悅溪看到那雙清冷雙眼裏,隱藏的一絲絲擔憂,顫動著眼睫毛,緩緩回應。
她的回應,即使跟靳傾墨在一起,還是那樣的青澀,讓靳傾墨欲罷不能。
要不是地點不對,他恨不得一口將安悅溪吞下去。
“安安,我們回家!”安悅溪臉頓時變成紅布,輕輕的點了點頭。
心卻提了起來,剛剛靳傾墨眼底的擔憂到底是為了什麼?
莫名的就想到了李嫂奇怪的反應,她暗暗決定,回家一定要找時間好好的問問李嫂。
將首飾設計圖收拾好,安悅溪覺得肚子有些不舒服,下麵熱流湧出,她眼睛有些濕潤的看向靳傾墨。
“安安,怎麼了?”
安悅溪低下頭,腳尖磨蹭著地麵,半響,吐出一句話,“傾墨,我親戚來了!”
靳傾墨一下子就明白了,麵上一本正經,耳朵尖卻悄悄紅了。
他當機立斷拉著安悅溪再次坐下,“安安,你在這坐一會,我很快回來。”
安安點頭,心裏一甜。
靳傾墨,他好像害羞了!
隨即,心思被越來越強烈的反應弄得整個人靠在椅背上。
“小溪!”
艾瑞克緩緩走過來,一雙眼比天上的太陽還要引人注目,眼底卻深藏著濃濃的嫉妒。
是的,嫉妒。
看著安悅溪跟靳傾墨的親密,那濃烈的幸福,讓他意識到,如果她忘不掉靳傾墨,他艾瑞克永遠沒有機會。
“艾瑞克?你什麼時候到綿城的?”安悅溪高興的笑彎了眼睛,“好久不見,你還好嗎?”
她的問話,讓艾瑞克一下子回到了那天。
那個時候,她也是這樣笑著問他好不好,後來卻被他下藥的果汁給弄昏了。
那樣的記憶,是他讓蘇克消去的。
可現在,看安悅溪一副重逢好友的模樣,他的心說不出來的堵。
“是啊,好久不見!”
四個字被他說的百轉千回,安悅溪覺得有些奇怪,可因為大姨媽的事情,心思本就沒有平時敏銳,加上看到大步回來的靳傾墨,眼睛便立刻看了過去。
“傾墨,你怎麼這麼快回來了?”
“乖,先把這個喝了。”靳傾墨端著杯子靠近安悅溪的唇邊,她不好意思的掃了眼艾瑞克,然後甜笑著就著他的手喝。
是紅糖薑水!
喝完一杯子,安悅溪覺得整個人輕鬆了不少,尤其是小腹那,感覺暖洋洋的。
看她喝完,靳傾墨隨即將手裏的黑色塑料袋遞給她,“你去洗手間,我跟艾瑞克聊天等你。”
安悅溪點頭,對艾瑞克笑笑,“艾瑞克,你去一下洗手間,很快就出來。你還沒吃飯吧?等會我們一起吃,這裏的飯菜很不錯。”
艾瑞克點頭,語氣溫柔的不得了,“好的,小溪,我等你。”
靳傾墨皺眉,他聽得出艾瑞克話裏的挑釁。
尤其是那我等你三個字,說得別有意味。
等?
他冷哼一聲,他倒要看看,艾瑞克怎麼等?
隻要有他在,艾瑞克所有的籌謀都會成空!
“沒想到你居然還敢來見安安!”眸色漸漸冰冷,那說出的每一個字都像是冰刃,毫不留情的刺過去,恨不得將艾瑞克戳的渾身是洞,讓他再不能出幺蛾子。
“我為什麼不敢?”艾瑞克一臉好笑,“要不是你偷摸的將小溪帶走,我跟小溪早就成為夫妻了。”
盡管笑著,雙眼裏的不甘心,依然直白的露了出來。
靳傾墨冷笑,“就算我不帶走安安,你跟她也不可能。以為我對她的了解,她不會讓瀚寶寶受委屈。你,當真能將瀚寶寶當做是親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