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傾墨想了想,回道,“我記得回答過你了。”視線轉冷,他眼角冷硬,“回歸故裏,就是我對他的報答。”

安亦城默,回歸故裏!

一是因為艾瑞克對安悅溪的救命之恩,二就是因為靳傾墨不想讓艾瑞克留在綿城,使得安悅溪時常惦念,拜祭。

心裏失笑,他調侃的盯了靳傾墨一眼。

這小子,還是這麼小心眼。

“傾墨,不管你心裏舒不舒服,我心裏非常感激艾瑞克。雖然,他有段時間的做法太過極端,讓小溪差點遭受傷害。但實際上,不可否認,他的存在讓你意識到了小溪的重要,也讓你們之間有了緩和的餘地。”

見靳傾墨實現轉冷,眼裏帶著不認同,安亦城揮揮手,示意他不要說話,聽他說。

“你想,當時你跟小溪鬧成那樣,要不是艾瑞克,以我當時的能力與顧忌,根本沒辦法救小溪的命,更別說保住瀚寶寶了。”

“你也別說什麼,以你的能力能夠保住小溪的話。當時,你身邊的寧小柔會讓你救小溪?或者該說,會讓你真的保住小溪的命嗎?”

靳傾墨知道安亦城說的對,當時他的能力足夠,可因為認為寧小柔救了他的命,怎麼也會對她有些情分。

看在這些情份上,隻要寧小柔使點花招,安悅溪的命絕不可能保住,更別說她肚子裏的瀚寶寶。

脊背上爬上冷汗,他不由得慶幸,當時安亦城跟艾瑞克聯手帶走了安悅溪。

“放心吧,我知道你的意思了!”

說了這麼多,安亦城最後的目的不過是讓他放了麗莎。

“是小溪讓你勸我的吧?”

安亦城沒點頭也沒搖頭,隻是說了一句,“說起來,麗莎也算是促成你跟小溪的幫手。”

靳傾墨沒好氣的看他一眼,心裏的主意變了變。

或許,就聽安安的,真正的放麗莎一條命?

麗莎離開綿城的時候,簡直是劫後餘生的感覺。

一坐上車,她連忙催促著司機快點開車,哪怕闖紅燈也不怕。

隻有坐上飛機,到達M國,她才能真正的安下心來。

飛機飛上天空,麗莎鬆了一口氣,終於有時間想到艾瑞克。

安悅溪跑了出來,那她的艾瑞克是不是已經葬身火海?

他為社麼那麼固執,非要為了一個女人,將生命活脫脫的葬送?

他難道忘了,他還有個媽媽嗎?

眼角濕潤,眼眶紅得厲害,但麗莎的淚始終沒有掉下來,因為她知道,回到M國,她還有場硬仗要打。

時間飛速,這一天,晴空萬裏,安悅溪正陪著餘月在家裏閑話,忽然餘月表情變了。

“大嫂,你哪裏不舒服?”

“小溪,我好像破水了?”因為看過這方麵的書,所以下身感覺到濕漉漉的時候,餘月立即知道,她這是快要生了。

可,即使看了那麼多書,她的心裏也是慌張的,不由得求救的看向安悅溪。

“啊?破水了?”結果,安悅溪更加緊張,她是生過孩子,但當時情況危急,整個人都是昏迷的,根本沒有破水這一過程。

隻見她亂轉著,慌忙的找出手機,結果撥出去的號碼,不是安亦城的。

靳傾墨接到電話,看了看麵前的人,整張臉的神色諱莫如深。

連忙安慰了安悅溪幾句,這才掛斷了電話,看向對麵的男人,“餘月好像要生了!”

安亦城正跟靳傾墨商量著,綿城郊區的開發案,聽到這一句,整個人就像是安上了彈簧,立即蹦了起來,團團亂轉,“怎麼回事?預產期不是還有半個多月嗎?”

“我已經讓小溪打救護車了,你最好馬上趕過去,女人生孩子,可是非常危險的。”靳傾墨穿上外套,看著那個驚慌失措的男人,心裏卻是有股遺憾,當年安悅溪生孩子,他都沒能陪在她的身邊。

而以安悅溪的體質,恐怕今生就隻有瀚寶寶一個孩子了!

“對,對,對,我現在應該立刻趕回去。”安亦城恍然大悟,整個人終於活過來一般,理智回籠,立即奔了出去。

靳傾墨跟在他身後,眼底帶著羨慕。

他們是在半路彙合的,當時安亦城直接跳進了救護車,就算被餘月掐出了指甲印,也沒有放開餘月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