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來,麗莎也是深思熟慮過,將各種逃跑方式都杜絕。

“小溪,你小心一點慢慢滑下去,應該可以離開。”安亦城焦急無比,低聲咳了咳,他渾身都沒有了力氣。

怎麼也沒想到,他本來是來救人,結果卻一起陷在了這裏。

好在,他一來,就將那些窗幔給撤了下來,丟在了遠些的地方,也好在他剛剛將被子用水淋濕,拿過來遮擋住他們。

這個麗莎著實夠狠,不但防火,還斷水。

否則,他們就躲在浴室,說不定能等到消防過來。

“哥哥,”安悅溪哽咽,低聲無奈說道,“我也沒力氣了。”

安亦城厭惡的看了眼艾瑞克的遺體,雖然感動他對安悅溪的付出,可還是不能原諒,因為他,他們所遭受的一切。

“不過,我剛剛撐起勁看向外麵的時候,恍惚看到人過來。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看錯了!”

“當真?”安亦城在心裏算了算時間,眼前一亮。

該不會是靳傾墨回來了吧?

一念叨,他們兄妹就看到一個男人率先從窗戶那爬了進來。

一進來,他聞到煙味,看了他們一眼,便利落的從安亦城手上,扯來一個濕潤的被角捂住了口鼻。

然後,就在安亦城渴盼,感動的目光中,一把將安悅溪摟住了。

安悅溪整個人都愣住了,她想要伸手摸摸靳傾墨,可又不敢。

隻那淚珠大顆大顆的往下掉,掉的靳傾墨的心痛極了。

“哭什麼,傻丫頭,我這不是來帶你回家嗎?”

說完,看到手下也跟著進來,靳傾墨眼裏的柔情消散不見,冷靜的吩咐,“先將安大少帶下去。”

手下點頭,快速的將安亦城扶起,翻過窗戶,順著攀爬上來的地方下了樓。

“傾墨,真的是你?”安悅溪的聲音很輕,像是怕擾了這個夢。

哪怕,靳傾墨身上的溫度真實,哪怕他笑她是個傻丫頭。

“是我。”說著,靳傾墨頭一低,直接吻著她,看她臉色從新紅潤,直接帶著她翻出窗戶。

安悅溪嚇了一跳,緊緊的抱著他的腰,抬頭仰視著他。

從這個角度,隻能看到他形狀良好的下巴,刀削斧刻的線條,冷硬如鐵,卻在感受到她的視線時,弧度柔和了很多。

想到還在房間裏的艾瑞克,她將頭靠在靳傾墨的懷裏,“傾墨,你將艾瑞克……帶下來吧?”

靳傾墨沉默,良久,“我們先下去。”

他們上去的時候是帶了繩索的,現在下來可比上去的時候容易多了。

不一會就下到了地上,在她殷殷的目光中,靳傾墨終於吩咐他們去將艾瑞克帶下來。

他以為艾瑞克隻是中了毒,卻不料剛上車,就聽到安亦城悄聲跟他說了艾瑞克死了的小溪。

不由得一愣,訕訕的摸了摸鼻尖,靳傾墨心裏的醋意這才降下不少。

剛剛他還打翻了醋壇子,卻沒想到那個男人為了安悅溪,居然付出了生命的代價。

即使,換做是他也會這樣做。

但他更會努力活著,陪著安悅溪一直到老。

“傾墨,我懷疑那煙裏有東西,你還是送我跟小溪到醫院去檢查一下。”安亦城聲音細弱,雖然離了那煙,依然覺得渾身綿軟。

想到在醫院裏的餘月,他可不想讓她擔心。

接著,他懷疑的看向靳傾墨,“怎麼你一點事情都沒有?”

他剛剛跑上去,不過跟安悅溪說了一兩句話,就覺得身體不對勁,使不出力氣。

但為何,靳傾墨沒有這樣的問題?

“我跟你不一樣!”這裏麵有靳家的傳統,所以靳傾墨隻是一言帶過,“放心,我不會放過麗莎的。”

安悅溪本就中了毒,雖然比安亦城弱一些,但身體不好,加上見到靳傾墨的激動,此刻早就昏睡過去。

靳傾墨有些擔心,吩咐司機快點。

雖然,她知道那煙裏的東西隻是為了讓人渾身無力,無法逃出去。

但安悅溪身體不好,他怕引起什麼後遺症。

“亦城,丁老的事情差不多解決了。你這邊也差不多了吧?”

“差不多了,等事情了了,我們一起去度個假吧?”安亦城提議。

說完,他深吸口氣,閉上眼休息。

這種頭腦清醒,四肢無力的感覺實在是太糟糕了!

“好啊,不過去之前,一定要把這些不幹淨的小尾巴消滅幹淨!”靳傾墨眼睛裏泛著冷意,這一次,不光是安家,靳家可也有不少人冒了出來,不安分的很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