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惡心?”安悅溪翻了個白眼,看向剛剛安亦城離開的方向,心裏暗自焦急,哥哥也是,怎麼去那麼久?
難道是安繼玨那邊又出了什麼問題?
餘月也想到了,看向她,眉間蹙緊,低聲說道,“小溪,你別管我,先走。”
安悅婷常年在小漁村,就算沒怎麼做活,力氣也比她們大。
更何況,她跟安悅溪,一個身體不好,一個懷著孩子,根本不敢拚盡全力。
光腳不怕穿鞋,就是現在安悅婷的狀態。
“你,當然惡心了!”安悅婷愉悅的揚起嘴角,手更是惡意的拿著球棒朝餘月那邊揮了揮。
“你瞧瞧你,除了一張臉還有什麼?憑什麼讓那麼多男人為你付出那麼多?”
說到最後,色厲內荏的語氣裏竟有種悲涼!
安悅溪跟餘月麵麵相覷,小心翼翼的再次拉開距離。
這個女人,看著不對勁啊!
“你說她該不是跟達蒙鬧意見了吧?”餘月小聲說著,照理說,在這種情況下,作為愛人,達蒙不該不出現。
她說得小聲,卻依然被安悅婷聽到了。
隻見她臉色迅速慘白,眼神幽深而怨毒,直直的看向安悅溪。
“我一直以為我是安家的女兒,也一直想要再次擁有這個身份。”緩緩吐出一口氣,安悅婷的表情怪異,“為了奪回屬於我們的一切,也為了給哥哥報仇,我做了很多努力。卻不料,這一切的犧牲,都不過是笑話。”
笑聲越來越大,她顫抖著身體,伸手擦了擦眼角,“結果,我根本不姓安。”
就連自己父母得到的優渥生活,都是安老爺子看在老戰友犧牲的份上,才將爸爸接進了安家。
結果,她爸爸卻有了不該有的心思,還害死了安老爺子的親生兒子,更妄想獨自霸著安氏。
“可,這我都不在乎!”她死死的盯著安悅溪的那張臉,手向前伸,看到安悅溪躲開,陰森的笑了笑,“可為什麼,你連我最後擁有的東西都要奪走呢?”
她說得莫名其妙,安悅溪怎麼想也沒想到她到底奪了她什麼?
“胡說什麼,小溪怎麼可能奪走你的東西?她又不像你們!”餘月冷聲說道,在看到不遠處走過來的身影時,心才落了下去。
他總算來了!
一放鬆,竟覺得肚子有些疼!
她忍耐著,沒有泄露分毫。
但,了解她的安亦城將她眼裏露出來的痛苦看個正著,連忙跑了過來。
“小溪,小月兒,你們快到這邊來。”
安悅婷冷笑,直接拎著棒球棍就開始砸,將安悅溪跟餘月弄得很是狼狽。
安亦城心裏越發焦急,可剛剛跟安繼玨他們鬥的時候,因為事情告了段落,放鬆了警惕,卻沒料到安繼玨竟在身上藏了把匕首。
雖然,他避得開,但因為速度慢了一些,還是受了傷。
腿更因為打鬥的時候,撞在了一旁的鐵架上,像是連骨頭都受了傷。
但即使這樣,他依然忍著痛,跑來這邊。
“安悅婷,你最好住手,否則別怪我滅了你!”
安悅婷手腳靈活,硬生生隔開了安亦城跟安悅溪,餘月他們。
今天,她來就沒打算活著回去。
忽然,腹部傳來撕裂的痛,她緩緩低下頭,不敢置信的看著身上插著的刀。
拚著最大的力量將棒球棍扔向安悅溪跟餘月那邊,看著她們慌亂躲避,最後安悅溪為了護著餘月,被棒球棍打得悶哼到底,她的嘴角揚起,陰毒的眼裏帶著小溪。
哪怕殺不死,看著她痛苦,也是人間一大樂事!
而且,死有什麼恐怖?
到了黃泉,她跟達蒙,哦不,應該是艾瑞克,總能成為真正的愛人吧?
其實安亦城主要是為了阻止她,也想到她畢竟是被安繼玨夫婦誤導,所以便沒有下狠手。
在看到她嘴角流下的血,愣了一下。
然後,便撇開心裏的疑問,快速跑過去,將倒在地上的安悅溪扶起來。
可在低頭的瞬間,看到一絲血跡蜿蜒在餘月的腿上,頓時嚇了一跳。
“小月兒?”
餘月忍痛應了一聲,“我肚子不舒服!”
安悅溪借著安亦城的力道起來,疑惑的掃了眼安悅婷,便焦急的扶著餘月,“哥哥,你快帶大嫂去醫院。”
見他不放心,安悅溪掃了一眼旁邊,“放心,我會把這裏收拾好的。”
安亦城不再耽擱,立即抱起餘月就吵外麵走。
走了兩步,看向安悅溪,“你的背?”
“沒事,是皮肉傷。等回去揉揉就好了。”安悅溪挺直脊背,示意她沒事。
安亦城有些擔心,但他的人剛好去處理安繼玨夫婦了,一時半會估計回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