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顧清清將做好的紙鎧分給沒有鎧甲的民兵時,那些人的眼裏都出現了疑惑和不置信,終於裏麵一個壯漢站了出來:“你們沒有戰甲的話就算了,何必用一件紙做的鎧甲糊弄我們”“就是,就是”旁邊的民兵們也都附和著。
李坤也抱著看好戲的心情看著顧清清,李坤做為長史令一直都被溫祁揚壓著,如今溫祁揚戰死沙場,想著自己終於可以接管這湘西城的時候,居然又冒出了個侯府小世子。這毛都還沒褪幹淨的小子,能幹的了什麼?
顧清清沒有說話,瞥了溫子言一眼,現在顧清清和溫子言由於成天在一起,已經很有默契了,隻那一眼,溫子言就明白她的意思了,溫子言上前,拿了一把弓箭,命人將剛出聲的壯漢穿上紙衣,走到離壯漢三米開外的地方,拉起了弓,搭了箭就射了過去,那壯漢一見拿弓箭向自己射來,本能想躲,可奈何自己左右臂膀都被人抓著,“殺人啦!殺人啦!”壯漢嚇得連連大叫,可是預期的疼痛並沒有來,這弓箭居然被這紙衣擋了下來。
溫子言又拉了弓,第二箭還是在同一個位置,仍然被紙甲擋下了,第三箭是向下射的,居然插進了紙甲的連接槽裏,那壯漢確實一點事情都沒有,原本還在看好戲的眾人,都不可置信的呆住了,沒想到這紙衣竟有這麼大的防禦力。
溫子言放下弓,望著剛剛還叫囂的眾人:“你們有誰要這紙鎧的?”“我要,我要”!
普裏奧已經將這湘西城圍了三天了,他的十萬大軍每天都是要吃飯的,再這麼耗下去也不是辦法,普裏奧也想過強攻,可是自己的騎兵還沒靠近城牆就被城牆外的陷馬坑,鐵蒺藜,火箭給擋住了,望著近在咫尺,可是卻奪不下來的城池,普裏奧將手緊緊握成了拳頭。
“王子,屬下聽聞這湘西城的長史令野心勃勃,我們不妨試試能不能收買這長史令為我們所用,到時候來個裏應外合。”普裏奧看著獻計的下屬道:“好!這事本王就交與你去辦了!”
當晚,李坤回到房中看了放置於自己書桌上的信時,嚇得一個激靈,趕緊將信連同信封一起燒掉了。賽罕大營,普裏奧聽著探子來報,李坤隻是將信燒掉,並沒有將自己藏於他府中的探子揪出來時,哈哈大笑起來:“有意思!他是嫌我們開的條件還不好嗎?你去給本王再帶一封信去,信就隻寫這麼一句話【湘西城城主之位,賽罕貴族之尊】這是本王的龍虎符你一並帶與他。”
當李坤看見桌子上的龍虎符和信時,他的內心動搖了,這湘西城可是他連晚上做夢都想要的,賽罕也是有階級的,他在這大宣雖然是長史令可是也比不上貴族這一世襲的封位的。這龍虎符可是賽罕權利地位的象征,如今賽罕居然將這龍虎符也贈予了自己,人活著就是要為自己打算不是嗎?既然大宣就派了五千精兵支援都打算放棄湘西城了,那他又何必再愚忠?
打定主意後,李坤將自己的一個扳指放於門外,他知道會有人來拿的。當普裏奧手裏拿著李坤的扳指時,滿意的笑了。“王子,大宣人生性狡詐,萬一此人是給我們下套並不是真心想投靠於我們怎麼辦?”“那要看看他有沒有這個本事了!”
當李坤將城內的情報通過探子,傳給普裏奧時,普裏奧的表情變得凝重起來:“沒想到這溫祁揚的孫子果然是個人才,在兵甲不足的情況下居然還能想到紙鎧!看那李坤的描述,這紙鎧刀箭不入,不過如果紙遇上火的話肯定很有意思!本王忽然有個絕妙的注意!吩咐下去將溫晨帶於陣前”“是。”
城牆下,一渾是血的男子被人綁在柱子上,陣前的賽罕大將向城牆上的將士們叫囂著:“你們大宣怎麼還不快快將你們的溫將軍領回去啊?你們再不領的話我手裏的大刀可就饑渴難耐了。”說完就朝那男子身上劃了一道,那被劃的男子發出一聲悶哼。守城將士們一見這情景,全都憤怒了,那柱子上綁的是他們的將軍啊!當溫子言和顧清清聽到消息後,飛奔著爬上了城樓,溫子言看著城牆下麵,早已不成人形的父親,大叫一聲“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