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蟻新醅酒,紅泥小火爐。晚來天欲雪,能飲一杯無?】轉眼已是寒冬,在這隆冬的大雪天裏,燒起紅泥小爐,暖上這新賠的米酒,斟上米酒,淺酌幾杯,人生豈不快哉?顧清清此時淺啄著小酒,來古代這麼久別的沒學會,這酒量倒是見長了。誰叫古代沒有飲料,古人都是以酒帶水喝的。不過古代的小米酒濃度並不高,且入口香甜純綿,如今用小爐暖著,喝到肚裏,身體瞬間也是暖烘烘起來了。
春桃望著顧清清已經喝的兩頰緋紅了,忍不住嗔怪道:“少爺,別喝了,你看你都快醉了!雖說小米酒不醉人,可是喝多了終歸還是會醉的?”【春桃,你快坐下】顧清清用手指著春桃,讓她陪她一起喝,一個人喝著實沒有什麼意思。“少爺,快別喝了!你真的要醉了。”
“二弟,哥哥回來了!”隨著門被推開,頓時外麵的大雪隨風湧入了屋內,原本暖和的屋子瞬間溫度低了幾度,隻見一少年,抖了抖身上的雪,笑著望著顧清清,顧清清迷蒙著雙眼,看著來人。是溫子言回來了啊!這大半年沒見,溫子言好像長高了不少,皮膚也變黑了,不過也更健壯了!此時臉上已經沒有了當初的玩世不恭更多了幾分男人的剛毅,果然軍營是男人重生的地方的啊!“二弟,怎麼一個人飲酒,那多沒意思。來!哥哥陪你喝!”溫子言拿起了溫著的酒壺給自己斟上了酒。一連飲了三杯才說:“二弟,這酒喝的沒感覺啊!哥哥我去了邊塞才知道什麼是大口喝酒,大口吃肉!等二弟啞疾消了就隨哥哥我去軍營看看,那裏就該是好男兒待得的地方!”顧清清笑眼朦朧的看著溫子言,聽著他說他在這軍營裏大半年的所見所聞,顧清清雖口不能言,可她確實最佳的聽眾。溫子言和顧清清一個說,一個聽,春桃不時的給他們斟酒。說到高興處時,兩人更是連喝幾杯,轉眼一壇子的酒都被兩人喝了個幹淨。
最後還是春桃通知了小李子過來扶人,才將溫子言給拉走。顧清清此時已經喝到天轉地轉我不轉的境界了,感覺自己的人生從沒有如此暢快,聽著溫子言說著邊塞的種種,想著【醉臥沙場君莫笑,古來征戰幾人回】的那種豪情壯誌,顧清清忽然心生向往起來。平凡也是過一生,不平凡也是過一生,那為何在這一世中不能肆意妄為的活一次!她現在不是顧清清而是生為侯府世子的溫子玉不是嗎?曆史上的女將軍不也是比比皆是嗎!有什麼不一樣的東西仿佛在顧清清的心中紮了根。如果有機會的話自己也想去戰場上看看啊。可讓顧清清沒想到的是,現實狠狠地扇了她一巴掌!
春桃看著已經昏醉過去的顧清清,無奈的搖搖頭“叫你別喝就偏不聽!醉了吧!”春桃將顧清清扶到床上,替她脫了鞋襪,蓋好被子。輕輕的用手撫摸著顧清清的發絲,隻有這個時候春桃才敢這樣放肆的摸一摸他的少爺。她的少爺長得真好看啊!真希望這一輩子都能和她的少爺在一起啊!可她是什麼身份?她有什麼資格陪在她身邊?終是歎了口氣,春桃收回了手,走了出去,將門關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