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侖虛群山連綿起伏,景象壯觀,終年雲霧繚繞,如詩如畫讓四海八荒的神仙各路妖人都心生向往。

“桃花源美人多,來了一個武陵人,桃花源裏撞上了桃花運......”白芝邊唱邊抄著衝虛真經,一筆一劃得很是認真。

“來了一個武陵人,酉州府裏醉酒點鴛鴦,哎~”

“一個打漁的這麼有福氣,一個打漁的這麼有福氣。”令羽剛進學堂便聽到白芝哼著小曲兒,腦袋也跟著搖晃。

“十八,你就別唱了,等下又得被師傅罰了。”令羽看了看白芝一手抓著狼毫筆,一手壓著竹簡,而書案則是滿布墨汁硯水的狼藉景象。

白芝聽到九師兄令羽的聲音,雀躍地扭頭,一張沾著墨水小臉正笑眯眯地看著他,白嫩的小手抓著的狼毫筆正滴滴答答地直往下掉墨珠兒。

看著那竹簡上麵,一團烏黑完全看不出筆劃的字體,令羽歎了一口氣,摸摸了白芝的小腦袋說道,“十八,這可真難為你了。”

雖然十八看著與他們幾個師兄弟差不多年紀,實際上聽十七師弟說起,白芝原來也才二十歲出頭,與他們這些師兄差得可不是一點兩點的了。

前兩天,司音夥同十六師弟子瀾一起下山玩,沒想到白芝也偷偷跟了去,回來便跟其他師兄唱起了十八摸,美名昆侖虛有十八個弟子,這小曲唱起來也很好聽。

結果被師傅聽到了,一起罰了三人,連帶著大師兄也抄了一百次經書,沒想到司音與子瀾三百次的經書都抄完了,白芝才寫了十次,並且都是現在這種糊成一團的字,真不知道怎麼跟師傅交差。

“九師兄,司音他們呢?”白芝剛到昆侖虛的時候,是有些害怕的,但沒一年就暴露出了本性,其他師兄隻以為是被司音與闌之帶壞了,其實是白芝帶壞了司音,闌之則是個不知情的,見到白芝都極容易緊張。

白芝現在的樣子貌其實與現世的樣子並不相同,長得極美,像白芝特喜歡玩的王者榮耀裏的青霞仙子,連師傅都稱讚白芝真是生了副好皮相。

白芝剛開始也覺得奇怪,後來就不理了,畢竟連四海八荒都有了,換個身體也沒有什麼差的,而且這周圍的人個個都長了副好樣貌,她就算出眾了些,也沒什麼奇怪的。

“司音與子瀾做完功課就不知道跑哪去了,我估摸是又跑去凡間了。”提起司音與闌之兩人,令羽也有些哭笑不得了,兩人經常鬥嘴吵架,卻又感情好得不得了,真應了那句話,不是冤家不聚頭呀。

“九師兄,我能不抄經書嗎?”白芝嘟著小嘴巴,可勁跟令羽撒嬌,雖然她是個成年人了,但是在十二萬歲的令羽麵前簡直就是曾曾曾曾不知道曾多少輩的孫子一樣。

“白芝,先休息會,晚些再抄。”看著小師弟白芝的可憐樣,尤其是臉上還帶著墨汁團也甚是可愛,令羽揉了揉她的頭柔聲說道。

“謝謝九師兄。”白芝開心地把狼毫筆一扔,一雙黑中帶紫的眼眸特別晶亮。

“乖,師兄給你擦擦臉。”令羽帶著笑,用法術變出幹淨的帕子,再施法弄濕,細心地給白芝擦淨臉上的汙跡。

白芝繃緊了身子,略緊張地看著令羽,雖然知道令羽對每個師弟都是這樣子的溫柔體貼,但是她可是女兒身耶,挨得那麼近她可是很緊張的耶,上世雖然是經常與男生玩一塊兒,但哪個顏值有九師兄高呀。

“師弟,你這臉怎麼那麼紅呀?”令羽略驚訝地看著白芝嫩嫩的臉上暈上一抹紅色。

“沒...沒紅..沒紅。”白芝磕磕巴巴地講完,就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小腦袋,隻露出發髻與帶紅的耳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