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和你再去吹吹風,雖然已是不同時空。還是可以迎著風,隨意說說心裏的夢。”上世紀九十年代的音樂再次想起,林邦癱倒在沙發上,聽著由價值不菲的音響裏傳出的音樂,感到十分的愜意,多天的忙碌終於結束,在送走了外來公司考察團,林邦感到甚是乏累,仿佛真是年齡大了,沒有原來的體力了,林邦一麵自嘲著,一麵哼著音響裏傳來的歌聲。手中的香煙燃盡,傳遞來的熱量驚醒了伴著酒勁而即將昏睡的林邦。立即掐滅了手中燃到煙蒂的香煙。自嘲到,曾經那個在大學校園裏抽著幾塊錢一包的香煙而憤世的那些抽昂貴香煙開著豪車的中年男人的人如今也被社會渲染到如此地步。並順手拿起了放在桌麵上的雪茄,點燃後深深嘬了一口。過量的尼古丁傳入神經讓林邦突感眩暈,而咳出了濃濃煙氣,在抬頭的一瞬間腦海中閃現了舉著紅酒杯的姍莉,心頭一熱,伴著酒精的作用而感到十分精神。
林邦拿起手機,撥通了姍莉的電話。電話裏傳出輕快的鋼琴聲讓林邦如癡如醉並沉浸在姍莉的手機彩鈴裏許久。“您好,請問您是哪位?”電話那端傳出的聲音打斷了陶醉在音樂中的林邦。“喂,姍莉,我是林邦,還記得我嗎?”電話那頭再次傳來一位女士的聲音,這聲音讓林邦感到十分的陌生,在聽完對方的話語林邦才得知姍莉來一家酒吧裏喝多了,而接電話的則是酒吧的服務員。遂立即從沙發上鯉魚打挺般的站起身來,拿起外套奪門而出。
因喝過酒不能開車而隻好打車過去,林邦住的地方雖交通便利,奈何夜半時分,路麵的出租車少的可憐。一時間打不到車的林邦急的直跺腳。“小林同誌,需要服務嗎?”一輛奧迪跑車停在了林邦的麵前,車內和林邦年齡相仿的男人降低車窗,調皮的問著林邦。林邦被這一幕弄得來不及反應,皺著眉頭不屑的將頭扭向一旁。聽到熟悉的聲音後又將頭扭回到原位。”你大爺的,少給老子廢話!“立馬打開車門鑽了進去。“老同誌,您這是怎麼了?哪個不開眼的家夥惹到您了?“那個男人再次以同樣的話語說到。”沒人惹我,去雅穀酒吧!“催促加雜著不耐煩的語氣回應著對方,這種話語又仿佛多半是命令。而對方卻毫不生氣,油門一踩,發動機的聲浪轟鳴般的想起。
開車的男人名叫任智,林邦的大學死黨,如今自己開著一家出版公司,活躍於燈紅酒綠世界的他至今未婚,身邊的女人不停的更換,而他卻毫無疲倦之意。於是林邦在私下便戲稱他“種馬”。在林邦的老婆沒有去世之前很是不認同他的做法,而如今卻成為了感情楷模。都將生理需求放在首位,甚至無視於心理需求。或許是愛情來的太晚,又或許是為情所傷而久治不愈吧!
“你跟誰說話呢!你知道他是誰嗎!”後排女人故作惱怒的聲音打斷了發呆中的林邦也嚇了他一跳,上車時沒注意後排,還以為沒人呢。沒等林邦開口,隻見任智對著女人說到”怎麼說話的!他是我老板!“女人呆住了,下一秒便換了神態,輕蔑的說到:“本以為能釣到個高富帥呢!誰想到就是一破司機!真他媽晦氣!”任智一腳刹車,車停了下來,任智轉過頭對著後排吼到:“滾下去!”女人麵露尷尬,沒想到任智會用這樣的語氣跟自己說話,便拿起手包氣匆匆的下了車,站在初夏仍有些許涼意的風裏。任智則毫不留戀的將車開走。
“真愛?”林邦嘲笑著問任智。任智仿佛什麼都沒發生過“任爺從不相信愛情!”林邦搖了搖頭,突然任智想起林邦這麼晚出門一定是遇到什麼麻煩了便問到:“這麼晚出來出什麼事了?”在林邦跟任智交代清楚後任智鄙視的口氣:“真愛?”兩人默契的哈哈大笑著。而林邦心裏卻堅定的回應到:一定是真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