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命遊戲
推理傳奇
作者:小敏
傑米是歐洲某濱海城市的一名晚報記者,資曆雖然不深,但采寫的新聞經常引起轟動效應,很受報社老總的器重。
這天,傑米突然收到一封奇怪的來信,信上是這麼寫的:
傑米先生:
您好!
鄙人是"神秘山莊"的主人。茲定於八月十三日傍晚,邀請閣下前來寒舍共聚晚宴並小住幾日。與此同時,鄙人又邀請另外五位性格不同、情趣不同、職業不同的客人與您一同前往。雖然你們互不相識,但我敢保證,當你們生活在一起的時候,會發生許多極其有趣的事。如果你能將這些趣事詳細記錄下來並發表於世的話,一定會引起轟動。
“神秘山莊”坐落在一海島上。請你們於八月十三日中午十二時前到達3號碼頭。接待你們的遊艇上,懸掛著三麵黑色小旗,船夫會帶你們去海島的。
最後,我懇請閣下接受我這次邀請。這將是一次絕對令您終身難忘的旅行。同時,為了保持這次活動的神秘性,請您暫時保守這個秘密,在海島歸來前切勿向任何人提起此事。
“神秘山莊”歡迎您的光臨!
神秘人
八月十日
傑米馬上被信上的內容吸引住了。作為一名記者,任何新鮮、神秘的事情都會牽動他的神經,這千載難逢的趣事怎能錯過?
十三日中午,傑米向報社請了假並準時來到3號碼頭。那艘懸掛著三麵黑色小旗的遊艇,已十分顯眼地停靠在碼頭邊。
傑米踏上遊艇,艇內已有三男一女在等候了。等他放下行李,最後一名乘客也急匆匆地登上了遊艇。至此,信上所提到的其他五位客人都到齊了。船夫隨即啟動了遊艇。
傑米首先打量了一下其他五位客人。坐在他身邊的是一位戴著眼鏡的年輕人,看上去斯斯文文的。另一邊是一位穿著粉紅套裝的性感女郎。坐在對麵的兩位一胖一瘦,四十歲左右。最後上艇的那位穿著灰色的夾克衫,褲腳管一隻高一隻低,就坐在瘦子旁邊。
傑米率先打破了沉默:“你們好,我叫傑米,是晚報記者。我想大家應該都是去海島赴宴的吧?我們先互相認識一下吧。”說完,望著坐在身旁戴眼鏡的年輕人。
那年輕人推了推眼鏡,慢條斯裏地說:“哦,你好!我叫盧比,大學剛畢業,學的是計算機專業。前天我收到主人的信,說要招聘網絡營銷員,我想去試試!”
“哇,那太好了!”那個性感女郎張揚地說,“我也是前天收到的邀請,說是高薪聘請家庭教師,讓我去試試。我早就不想在那所倒黴的學校任教了,那校長是個十足的色狼,他動不動就……”那女郎感覺離題太遠,連忙刹車,抱歉地說,“對不起,對不起,我不該說這些。”又說,“我叫艾麗,是中學教師。”
“什麼,你們都是去應聘的?”那胖子粗聲粗氣地說,“他給我的邀請信上說,在神秘山莊舉行一個酒店老板座談會,說有很多老板都會參加,所以我也就來了。怎麼,你們不是去參加那個會議的嗎?”
傑米問:“那您是?”
胖子回答:“我叫亨利,是美登大酒店的老板。”那胖子一臉不高興,說完看了看戴在右手腕上的勞力士手表。
“那您呢?”坐在一旁的瘦子突然站起身來問最後上船的那位客人。
“我是個花匠,叫古爾遜。前天接到邀請函,說島上的花草不知得了什麼病,特地叫我去給花草治病。”
那瘦子聽了,沉思著說:“如此說來,你們去那山莊的目的都不一樣羅?”
傑米問:“那您是?”
瘦子說:“噢,我叫泰勒,職業是私人偵探。”
“那您去的目的?”
“信函上說,他家有幾個兄弟姐妹失散了,委托我去尋找。”
傑米問:“那我們的主人是誰啊?”
泰勒搖了搖頭說:“不知道。我們還是問問船夫吧。”
傑米問船夫:“先生,你們家的主人是誰啊?”
船夫說:“這個我也不清楚啊!”
船夫的話顯然讓大家大吃一驚,性感女郎跳起來說:“不會吧?別開玩笑了,你怎麼會不知道呢?”
船夫說:“是這樣的,上個星期,有人打電話給我,叫我今天把你們送到一座島上。完成任務後,他給我五百歐元。那人告訴我那海島的位置,我就按他說的在碼頭等你們,人齊了就把你們送過去,過幾天再把你們接回來就行了。至於這打電話的人,我可真的從來沒見過。”
遊艇內的氣氛一下子沉悶起來。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遊艇在海上顛簸了約三個小時,“神秘山莊”終於到了。
這是一座不足五千平米的孤島,島上長滿了奇花異草,有一種世外桃源的感覺。山坳內,是一棟獨立的二層樓的別墅。外牆上斑斑駁駁,似乎已有較長的曆史。離別墅不遠的地方還建有一座小木屋,孤獨地戰栗在海風中。碼頭上既無主人迎接,也無仆人侍候,隻有一塊牌子,上麵寫著:“歡迎諸位光臨,請到客廳稍候。”
七人就一起走進別墅。屋內燈火通明,一樓是大廳,大約一百五十平米,顯得格外寬敞。大廳內的裝備豪華舒適,盡顯歐式風情。一套組合沙發,一張能坐下十人的西餐桌,石砌的壁爐內木柴在熊熊燃燒。一切都是那麼尊貴典雅。
“哇,真是漂亮啊!”艾麗情不自禁地感歎起來。胖子亨利卻一屁股坐在沙發上,嘴裏嘰哩咕嚕地說:“什麼鬼地方,既然請我們來,卻連個影子都不見。”
傑米、泰勒好像在看室內裝飾。
正在這時,落地音響內突然發出了一種神秘的聲音:“你們好啊,尊貴的客人們,歡迎來到‘神秘山莊’!”聽得出,這聲音經過技術處理,不僅改變了語音、語調,還使人分辨不出說話者的性別。“很抱歉我現在還無法與各位見麵,請你們先去認識一下各自的臥室。臥室在二樓,具體安排我已經寫在表格上了。表格就放在茶幾上。待你們稍事休息後,六點正,請你們到大廳共進晚餐。哈哈哈……”最後的笑聲令人毛骨悚然。
七人既已來到這裏,隻得客隨主便。根據安排分別去了二樓各自的臥室。傑米、亨利、女教師艾麗被分在東側的三間臥室,盧比、古爾遜、泰勒和船夫被分在西側的四間臥室。
傑米走進自己的房間。臥室不大,隻有二十來平米,所有擺設也隻有一張單人床和一個衣櫥。打開窗門,可以看見一望無際的大海。
離六點鍾還有段時間,傑米就去別墅外看看。他環繞海島一圈後,走到山莊旁的小木屋內。打開門,隻見一整套發電與淨水設備,原來是利用潮汐能的發電機。牆上掛著一套潛水服,一隻氧氣瓶,還有一副箭魚的標本。剛想出門,卻迎麵碰見了泰勒。
傑米和泰勒回到大廳內,人們正在議論壁爐前的一幅畫像。
這畫像是一位年紀較大的長者,坐在椅子上,神采奕奕地看著遠方。
傑米仔細看了看,對泰勒說:“這畫像怎麼挺像您?”
“別開玩笑,我看倒挺像你。”
艾麗指著盧比的眼睛說:“哇,這雙眼睛多像盧比,莫非你是他兒子?”
盧比不高興地說:“別胡扯,我倒覺得你挺像他女兒!”盧比這麼一說,沉悶的氣氛一下子又活躍起來。
“別說了!”胖子亨利大聲喝道,他指了指右手腕上的勞力士手表說,“快六點了,這該死的主人也該出場了,我的肚子快餓扁了!”
被他這麼一說,其餘人也確實覺得肚子餓了。正在這時,不知從什麼地方飄來一陣香味。
女孩子的鼻子特別靈,艾麗誇張地說:“哇,好香啊!什麼東西這麼香?你們聞到了嗎?”
花匠古爾遜接茬說:“是啊,好像是咖啡的香味。嗯,是從廚房傳來的。”
艾麗自告奮勇對眾人說:“你們去餐桌旁等我,我去看看。”說完就向廚房走去。
不一會兒,艾麗就端著一盤子,笑嗬嗬地走了出來。她將盤子往餐桌上一放,又拿出一隻咖啡壺說:“果真是咖啡。有人在煮咖啡的器具上設了自動定時裝置。剛煮好的咖啡,香極了。旁邊還有糕點,我想這是主人特意為我們準備的吧。”說著,她把咖啡分別倒在七隻杯子裏,又把蛋糕分別裝在碟子裏。亨利第一個拿起杯子就喝。其餘人也各自取了一份享用起來。
傑米喝完咖啡,吃完點心說:“六點到了,主人還不出來,真是太不禮貌了。”
胖子的火氣更大,粗聲罵道:“這個神經病,不知在開什麼玩笑!”
古爾遜說:“我說亨利先生,你跟那人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一路上總聽你罵他,好像你和他有天大的不解之仇似的……亨利先生,你怎麼了,亨利先生……”古爾遜的喊叫聲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
隻見亨利雙手緊緊地扼住自己的脖子,嘴角流著血,臉上表情十分痛苦,身體扭曲著不斷地想掙紮。
大廳裏一片混亂。“亨利先生,亨利先生,你怎麼了……”可無論別人怎麼喊叫,亨利還是毫無反應,在地上痛苦地抽搐了幾下後,就再也不動了。泰勒伸手探了下他的鼻息,搖頭說:“他死了。”